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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這不是自殺(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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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漂亮的女人陸且將從未見過,但見那女人笑起來的樣子與常寄有些相似,便大致能猜出那女人的身份。他素來不喜歡關心別人的私事家事,更從不會主動過問。此時他看到那張照片,這才發覺常寄和他聊天說話以來,似乎都沒怎麼提到過自己的母親。

    早逝了嗎?陸且將想到。

    這疑問在他心中過了一下,很快便被他忘卻了。這常家論起來,也不過一個是他的導師,一個是他的同學,沒有太大的關係罷了。

    四月的天說變就變,中午還出了會太陽,等到一餐午飯過去,外面就已經下起了大雨。許新茶這會兒正帶着讓他一點都不省心、還時常統一戰線來膈應他的三個手下在時研所旁邊的餐館喫飯,瞧見下大雨,許新茶也沒了回家的興致,乾脆就待在時研所裏了。

    這場雨下得很大,還時而伴有閃電雷聲,讓人心中很是鬱悶。許新茶看了看最近的天氣,發現這種雷雨天氣要持續到月底,就忍不住扶額——有哪個工作黨喜歡踏雨上班的?不過所幸,最近的工作也倒是輕鬆,沒有再出什麼案子。

    雖然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此打住,不再追查。既然清楚背後那個“白駒”很有可能是最終幕後黑手,那麼許新茶他們是勢必要把人揪出來的。

    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那枚戒指,這東西還完全得看技術部。現在萬齊喑放下了手頭上正在研究的幾個新設備,專心致志擺弄起那枚戒指來。他的陣地從他的專用辦公區轉移到了時研所二層的圖書館,希望從歷史遺留下來的時間古籍裏找到一些線索。

    眼看着馬上就要到下班時間了,許新茶乾脆關了電腦拿出手機刷刷看,剛打開鎖屏就看到一條推送——“春季,抑鬱症的高發季節,關心身邊的抑鬱症患者”。

    許新茶發了會兒愣,然後點進去了這篇文章。這篇文章寫得中規中矩,大多都是許新茶很瞭解的事情。曾經那位他沒能從鍾附守哥哥手下救出來的朋友,正是患抑鬱症的病人。但他表現得實在像個普通人,笑嗔哀怒,一應俱全,直到死,許新茶都沒發現他是位病人。

    此後他便有了一個習慣,若是看到抑鬱症字樣的文章或書籍,他都會去看一眼瞭解一下,不是因爲愧疚,而是因爲想力所能及地幫助他們一把。

    許新茶看着看着,陸且將忽然打來了電話:“許所。”

    “嗯?”經歷了昨晚突如其來的告白,雖然許新茶一時震驚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他到底不是個毛頭小子,這會兒已經沒有這麼無措和震驚了,何況現在連人都沒見到,“雨下這麼大,帶傘了嗎?我去接你,一起喫晚飯?”

    那頭的陸且將似乎低笑了一聲,許新茶几乎能想象到那張好看的臉上的模樣,一定是眼睫微垂,嘴角輕輕翹起:“好。”他頓了頓,又道:“許所什麼時候讓我搬進你家?”

    “咳,這個”許新茶翻動着桌前的檯曆,“當然要挑個好日子讓你進門。”

    這回陸且將是真的笑了,他是極少這樣笑的,多數都是禮貌性地揚一揚嘴角。許新茶隔着手機聽他低啞溫柔的聲音,心中悸動。他明白那是陸且將一定不會輕易給別人看的表情。

    於是他衝動之下,腦子不甚清晰地問了一句:“你爲什麼喜歡我?”

    他對陸且將有隱隱約約的熟悉感,也不可否認地喜歡陸且將的長相,但更多的是對這人平時對他一點一滴地關照而動了心。

    “我是時間系的學生,”陸且將慢慢地說,“你長我四歲,我一直很傾慕你。”

    這種緩慢而安穩的日子很是舒暢,雖然每天下着大雨衣服幹不了,但身邊有美人相伴,許新茶完全可以忽略這該死的天氣。他果然擇了一個好日子讓陸且將住進了自己的家,這事和付川川一說,這位正在整理月底工作報告的川姐睨了一眼不知誰放在旁邊的老黃曆,一眼就看到了“宜嫁娶”三個字。

    “你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付川川震驚了,震驚到放下了手上的工作脫離了工作狀態,“你還要不要臉了?人家住你家是想有個安靜的環境寫論文做研究,你倒好!”

    “……”他們的事情還沒有公開,何況所長及其助理的辦公室都在第三層,與部門之間是不同樓層的。因此到現在付川川等人還沒有發現,還是隻當許新茶“臭不要臉”地追求人家,“說什麼呢,這日子黃道吉日啊!”

    “我不跟你說了,忙着。”付川川對這領導一點辦法都沒有,“祝你心想事成。”

    “你就是嫉妒。”許新茶十分欠打地說了最後一句話,然後飛快地跑了,把付川川氣得要命。

    他怡然自得優哉遊哉地拾掇好自己,準備邀請自己的男朋友與自己共進晚餐,心心念唸的人就打來電話了:“學校出了些事,抱歉不能和你一起了。”

    “沒關係,你學習重要。”許新茶習慣性地說出學習重要四個字,忽然一怔,發覺陸且將說的是“學校”,“你們學校出什麼事了嗎?”

    “現在有些說不清楚,你今天很忙吧,沒看手機,辛苦了。”陸且將那邊的聲音似乎有些嘈雜,“你看看手機,當地新聞應該報道了。”

    許新茶打開手機刷新聞,連關鍵詞“b大”都無需搜索,他就看到了位於熱度位於第二條的新聞——“b大女學生墜樓。”他吃了一驚,點開一看,雖有圖片,但全都被打上了馬賽克,最後一張則是被雨水沖刷過的墜樓地點,許新茶點開大圖看,那裏仍然有未被沖刷的殘留血跡。

    估摸着是事情剛剛出來,這篇報道寫得並不是很詳細。許新茶活到現在,其實每一年幾乎都可以看到這種學生或墜樓或自殺的新聞,但每一次看,心裏依舊很沉重。他把新聞關了,望向窗外,外面仍然陰沉沉地下着大雨,彷彿是在爲這一場悲劇垂淚。

    陸且將不僅連晚餐都沒有回來喫,連許新茶的家都沒有回。聽他說墜樓的那個女孩子和常寄有些交情,甚至常寄還有些喜歡那個女孩子,這一下子人去世了,有些緩不過來。他不肯回家,只悶在宿舍裏一步都不肯出去,無奈之下常含平只好拜託與他同宿舍的陸且將照看一二。

    這件事的處理方式無一例外,雖然紙包不住火,被媒體第一時間報道了,但校方仍然在極力推脫自己的過錯。他們穿着整肅的衣服,臉上是盡力捏出來的悲痛,站在高高的臺階上,對着世人說:“我們無錯,你的女兒是自殺。”

    失去女兒的母親悲痛欲絕,怒火交加,終於將校方和女兒的班主任告上了法庭,要求他們出示監控錄像,但不知是巧合還是如何,天台樓頂的監控探頭壞了,並沒有拍到死去的女學生究竟是失足還是墜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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