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章小水窪
依照慣例,陳凡幾人在一個酒樓坐下,品嚐着魔城的特色。但還是一如既往,陳凡也只是喝酒,從未碰過食物。
百里洛河一邊給陳凡倒酒,一邊輕聲問道:“師尊,我們什麼時候去找師尊說的人”
“不急”陳凡輕語,“你們不是早就想去玩了”
“公子是要帶我們出去玩了”聽着陳凡的話,尹憐心一臉興奮的說道。
“嗯”陳凡點點頭。
“公子我喫飽了”尹憐心急忙,可心思太明顯了,明顯就是迫不及待想要出去玩了。
“公子我飯量小,也飽了”寒月也附和着說道。
陳凡無奈搖了搖頭,看着梁洛道:“梁洛你呢”
“公子,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梁洛聽了有些的遲疑,輕語道。
“好吧既然如此,就走吧”陳凡無奈笑笑,搖了搖頭。只是神識中閃過一絲熟悉的感覺,很久以前,似乎她們也是這樣的,在他身邊,肆無忌憚。
不過他也知道,很快了,大家很快都要團聚了。
走出酒樓,陳凡一行人在街上走着,雖然時常會成爲全場的焦點,可誰都知道,能從城門走進來,來到這裏,肆無忌憚的在街上走着。定然是有着一定的原因,沒有人敢輕易出手。
寒月應該是以前長時間在寒月宮,很少出來。現在有梁洛三人帶着,到是釋放了天性,四處看着,逛着。四人看起來到是歡樂。
這時到是變成陳凡在後面跟着她們了。幾人的興趣都很濃厚,直到逛到了晚上才逐漸失去了興致。
陳凡看着幾人,微微笑着,“逛夠了”
四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不過逛逛也是挺好的,尤其是百里洛河因爲梁洛她們三個,也變得喜好打扮。看起來也算是一個女孩子了。
“既然逛夠了,那接下來便和我去一個地方吧”陳凡笑笑,帶着她們朝着街道盡頭走去。
這魔城很是繁華,即便是到了夜晚依舊是人流涌動,很是熱鬧。不過陳凡就這樣走着,並不理會,好似對這些熱鬧的氣氛沒有一絲一毫的興趣。
走了許久,梁洛纔開口問道:“公子,我們去哪裏”
“一間寺廟”陳凡輕語。
梁洛幾人雖然是聽陳凡說過,要來這裏找一間寺廟見一個和尚。可來到魔城之後,她們才知道,魔城這樣過的地方怎麼可能有寺廟出現。
這裏的人別說信佛了,直接是對出家人很不好,帶着極深的敵意。而那些魔族之人更是對佛家弟子恨之入骨。
以至於從進來開始,她們從未在這裏見過一個和尚。
也就是因爲這樣,她們才覺得這裏不可能有寺廟。可陳凡既然說有,那定然是有了。這到是讓他們很是好奇,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寺廟才能在魔城這樣的地方生存下去。
又走了許久,雖然沒有出魔城,但是已經出了綠洲,已經是沙漠了。甚至一眼望去,
已經能見到魔城的城牆了。
“公子,那寺廟究竟在什麼地方”尹憐心輕聲問道。
“就在前面”陳凡輕語,依舊向前走着。
可梁洛她們看着卻並未見到有什麼廟宇的痕跡,看着陳凡神色疑惑。
不過這時前面的陳凡停下了身子,梁洛幾人連忙上去,不過這時,梁洛幾人神色詫異,因爲在她們面前竟然有着一方小水窪,水窪清澈透亮,像一輪墜落世間的明月一般。清澈透亮。趁着夜色和月色,顯得更加神祕。
可她們想不通,這樣一個沙漠之中怎麼會有這樣一個小水窪。完全不符合常理。
尹憐心等人神色好奇的在小水窪邊上蹲下身子,打量着水窪。可因爲在葬月湖的時候陳凡說過,她們也沒敢輕易觸碰小水窪中的水。
四人看着水窪,水窪中倒映出四人的容顏來,清晰明亮像是一面鏡子一般,甚至比平時她們使用的鏡子都要清晰。
可就在這時,定力最差的尹憐心看着水窪中的自己忽然變了模樣,從前的記憶一幕幕像是又一次真實發生一般,出現在她眼前。
可畫面忽然停留在幼年時期,她偶然間聽到她的竟然是撿來的,並不是親生的。那時的她才接觸修煉沒有多久。可她的天賦並不好,再加上又她哥哥的緣故,她被人奚落,說尹家大小姐是一個廢物。
她爲此拼命修煉,表現出一副她也是一個天才的樣子。終於她得到了人們的尊重,雖然活在她哥哥的光芒之下,但是她也成了一個天才少女。衆人慶賀她們尹家出現了兩個天才。
她也享受這樣的待遇,可暗地裏去拼命修煉,時常累得躲在房間裏哭泣,可她從未和任何人說過,也沒有知道她背後的辛酸。
緊接着是寒月,她也看到了,當初她帶上面紗的那一刻,她甚至討厭自己有這樣一幅面容。就是因爲這一幅面容,在衆人眼中她必須要是一個天才,她必須任何事情都要做得很好,她必須要成爲一個天才。
可她不想這樣,她只是一個花季少女,她也想肆無忌憚,她也想逍遙快樂,不用在意別人的眼光。可她做不到,爲此她只能帶上面紗,遮住真實的自己。
梁洛和百里洛河也和她們一樣,看到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隱藏在心裏不想被任何人知道的一面。
或許這是她們的結,或許永遠永遠她們也不會對人說起,永遠將之埋藏在記憶的深處。隨着自己生命的終結徹底埋葬在時間長河中。
她們自己甚至都不想記起,可現在卻如此清晰的出現在她們的眼前,每一個畫面都像是一把刀子一般將那些不想提及的過去,刻在她們的神魂之上,讓她們無法抹去。
“不是這樣的”
這時百里洛河忽然後退,癱坐在沙地上,神色恐懼害怕的大喊着。
這一聲驚呼,驚醒了梁洛等人,幾人看着百里洛河,又面面相覷。
“洛河你沒事吧”
梁洛上前攙扶起百里洛河,可現在她們都知道她們每一個人都看到了自己心裏最脆弱的地方
也不敢再去看那小水窪,生怕又再次看到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