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震驚的表情,喬東臨卻好像猜到了一般淡笑道:“不過他沒說什麼,只是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說如果我不想當你的朋友,就最好要遠離你這種人,如果朋友不能交心,就不是朋友!”
這句話一出,份量就重了!
我微皺眉頭看着喬東臨問道:“那學長你是怎麼看的呢,你現在是願意和我來往吧?”
喬東臨不置可否的盯着我淡笑道:“這得取決於你,說句實話。..自從圍棋進階國手無望後,我一直在尋求一種心理境界上,或者說生活上的突破,可是一直沒有機會,我隱約覺得,接觸你這種人,對我有幫助,就是不知道你…………”
我頓時笑道:“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是願意和東臨學長你當好朋友,能夠交心的那種,但只怕你接觸我更深後,會反感的!”
喬東臨搖了搖頭道:“不一定啊,就我們就試試看?”
“我靠!”我頓時沒好氣的捶了喬東臨一拳笑罵道,“這樣聊天弄得好像我們要成好基友似得,那就這麼說定了吧。以後我喊你一聲東臨哥,你隨便喊我就行了!”
“那我也喊你硯哥算了,平輩論交!”
“成!”
我和喬東臨的手,很默契的握在了一起!
下午我的心情格外的好,五點半趕回醫館的時候。頓時聞到了一陣陣夾雜着藥味的肉香從裏面飄蕩出來,我走進去就看到韓韻正繫着圍裙端着一鍋湯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湯鍋放在桌上後,她立刻齜牙咧嘴的將手指去摸着耳朵喊道:“好燙好燙……你回來啦,試試我的手藝!”
“不是說今天出去喫嗎?這是什麼?”我走過去揭開砂鍋的蓋子看了一眼。頓時一種濃郁的藥香飄了出來。
韓韻在圍裙上擦着自己的手,臉紅紅的咬着脣低聲道:“這是我無意間跟允麗學的一種她們韓國那邊養身補腎的十全大補藥膳湯,我整整一個下午都在忙着熬湯呢,生怕不好,你嚐嚐啊!”
我看着韓韻像個美廚娘似得姿態,頓時覺得有些哭笑不得道:“不是吧,我還年輕啊,不需要喝這麼大補的湯,你這是想讓我晚上爆鼻血而亡吧?”
韓韻顯得有些扭捏的低着頭嘟囔道:“可是我看書上寫得,男人多喝藥膳補腎,身體會更好……”
“噗!”
我直接笑噴了,眼神玩味的盯着韓韻壞笑道:“韻姐,我現在總算是明白一件事了!”
“啊?明白什麼了?”韓韻茫然的盯着我。
“你內媚!”我笑着說道。
“什麼?”韓韻依舊一臉茫然。
我嘿笑着說道:“換句話來說,你的熱情全都藏在你的清純外表下,我有點擔心我的腎。我怕我有一天喫不消你!”
韓韻這才面紅耳赤的回過神來瞪着我喊道:“你要死啊,竟然敢這麼說我,我只是看你早上出門的時候走路輕飄飄的,擔心你身子虛纔給你燉湯的,你竟然……哼,你真是氣死我了!”
“我輕飄飄的還不是怪昨晚某人需索無度!”我一臉玩味的壞笑着。
“呸!”韓韻紅着臉啐了一口道,“你自己還不是餓死鬼似得,我才碰你一下,你就炸了似得,我忍着痛纔給你的,誰知道你把我想得那麼不好,男人都是混蛋,喫幹抹淨不認賬還要倒打一耙,哼!”
“我餓死鬼,韻姐你也如狼似虎啊,我們彼此彼此!”
“滾,你不喝我端走了!”
“別別別,我喝我喝……”我趕緊拉住韓韻的手,一邊坐下來舀了一碗湯,一邊意味深長的自言自語嘀咕道,“不過喝了這個十全大補湯,晚上要是着火了,韻姐你可得負責給我滅火啊!”
“我後悔了--------”韓韻捂着臉不堪的喊道。
我哈哈大笑着,稍微喝了一碗湯,韓韻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接聽了一下之後對我說道:“裘世榮說訂好了包廂在御景樓的芙蓉閣包廂等我們,你快點喝完這些湯了我們就過去吧!”
“算了,虛不受補!”我放下碗和湯勺說道,“先放廚房吧,回來再喝一點,這樣才能循序漸進的起到一點效果!”
韓韻站着不動!
我奇怪的盯着她問道:“怎麼了?”
韓韻氣得跺腳道:“你喝了湯都沒給點評價啊,你就把我當成保姆使喚了對吧?”
我覺得這是最有意思的事情,不管什麼女人,只要是和男人突破了那層關係,撒嬌的次數就會變多。而且聲音和說話的語氣下意識的會減齡好幾歲,看着韓韻小女孩似得姿態,我不由得走過去捏了捏她滿是膠原蛋白的臉蛋笑道:“很好喝,我的韻姐女神,勞煩你把這個收拾一下,我上樓去拿一套銀針下來好嗎?”
韓韻打開我的手,紅着臉嗔道:“痛死了,你去拿銀針幹嘛?”
“如果那個傢伙要喝酒的話,我們也不要推辭,這也算是一個機會!不帶銀針我在酒桌上就是狗熊。帶上銀針我能把他喝成狗熊!”我笑着說道。
“羞羞臉,每次都作弊!”韓韻笑了一聲,趕緊端着砂鍋跑向了廚房。
十分鐘後,我帶着韓韻趕到了御景樓,推開芙蓉閣的包廂後。頓時一個禿頂到只剩下一片地中海的中年男子站起來朝着我們洋溢出一臉熱情的笑容,然後自我介紹了一下,嘴裏忙不迭的連說了十幾個抱歉!
剛坐下,他還沒開口,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韓韻微微蹙眉朝我看過來!
我看了一眼號碼,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拿着手機走出包廂接了何強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直接傳來了何強得意的大笑聲對我說道:“硯哥,事情擺平了,那羣煤城的傢伙全部被打傷了。有人主動過來簽了和解協議,我壓了一下價格,十萬塊擺平了這事!”
“張安他們到了吧?”我淡笑着問了一句。
何強‘嗯’了一聲,難以遏制自己興奮的情緒笑道:“我當時遠遠的坐在車裏看着,真沒想到張安這三個人這麼能打。他們假裝喝醉了酒直接挑釁的,然後一個人被拖進了那羣煤城人聚集的點去毆打去了,但是隨後兩個人趕了過去,三個人對付十幾個人,直接將那些傢伙全部打趴下了,那些傢伙捱了打還愣是不敢報警,真是大快人心了!”
“行!”我鬆了一口氣冷笑道,“以後你和張安保持單線聯繫吧,如果工地上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你跟他說,他去解決,其他方面的問題就你自己想辦法,還有就是以後安保公司那邊的經費,你以私人的名義撥錢過去,不要走賬,到時候到了年終,我們再另外算賬!”
何強頓時心領神會的笑道:“我懂!”
我掛了電話,回到包廂裏直接坐在了韓韻身旁,裘世榮帶着殷勤的笑意朝着我站起來舉杯敬酒道:“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楊小弟是鍾院長的得意門生。多有得罪,爲了表示歉意,我先乾一杯!”
我舉着酒杯笑了笑道:“既然是帶着誠意,一杯怎麼夠,應當罰酒三杯纔對嘛!”
裘世榮愣了一下。然後苦笑道:“行行行,楊小弟既然說話了,老哥我也拿出十萬分的歉意來,三杯就三杯,只要小弟不計前嫌,以後有機會幫我引見一下鍾院長,我感激不盡!”
說着,這傢伙真的連幹了三杯白酒,然後緊緊的皺着眉‘嘖’了一聲,酒杯朝下的看着我笑道:“楊小弟滿意了吧?”
我笑着點了點頭道:“裘老哥真是個痛快人。既然這酒喝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直說吧,你想要見鍾院長可以,但是你得真誠的告訴我。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派人來我醫館搗亂,那個指使你的人,是不是崔英傑?”
裘世榮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他苦笑了一下道:“老弟,你看咱們這酒也喝了。要不這事就這樣揭過去算了,彼此和和氣氣豈不是皆大歡喜?”
“可我這個人眼裏容不得沙子啊!”我盯着裘世榮淡笑道,“今天我來,帶着誠意來的,如果你不告訴我。我會以其他的名義跟鍾院長說,就說我要求你配合幫忙的時候,你極其的不配合,鍾院長會怎麼想怎麼做,我就不知道了!”
裘世榮頓時微眯着眼睛盯着我看了一會兒,然後一臉無奈的問道:“真的要這樣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