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還是女人？
我很想知道候敦會怎麼選。
候敦看着我，一臉震驚複雜。
杜婷婷咬着脣，臉色蒼白的看向候敦。
林雨菲低頭小聲的抽泣着，似乎完全失去了主意。
這時候，候敦成了最糾結的人。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一臉期待的杜婷婷，忽然咬着牙嘆了口氣朝着杜婷婷說道：“婷婷，向硯哥道歉————”
杜婷婷忽然就紅了眼眶，狠狠的咬破了自己的嘴脣，鮮血一下子從她的脣角沁了出來，分外的妖豔，她一臉失望的對候敦搖頭道：“墩子，你太讓我失望，難道你就永遠只是一個小弟的命嗎？”
“啪”的一聲！
候敦皺着眉扇了杜婷婷一個耳光喝道：“兄弟還是女人，我心中分得很清楚，是你想得太複雜了，如果你真的是想跟我們混在一起的話，那你就不會記着以前的仇怨，你爺爺杜啓明是什麼人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的下場罪有應得，不管是發生過什麼，都是他自找的，你翻舊賬……別怪我翻臉無情！”
“呵呵，你給我記着！”杜婷婷擦着自己脣角的血跡，一臉決絕的跑了出去。
聽着包廂門轟的一聲關上，候敦像是忽然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似得，委頓在了椅子裏，神情無比的疲憊。
林雨菲擡起頭看了看我們，忽然轉身追了出去。
包廂內瞬間只剩下了我和候敦。
候敦忽然擡起頭，一臉苦澀的看着我問道：“硯哥，一定要這樣嗎？”
我看着候敦痛苦的樣子，心情有些複雜的嘆道：“你不明白的，有些人的心裏如果帶着仇恨，那就會一直生根發芽，杜婷婷是那種開店連罌粟殼都想用的人，她一旦種着這種仇恨的種子，將來會怎樣呢？”
候敦搖頭苦笑道：“可是……如果她真的出於關心自己的爺爺的話，那不是情有可原嗎？”
“巴掌是你打下去的，你後悔了？”我反問道。
候敦搖了搖頭，有些無力的嘆道：“不管再有多少次，我還是會這樣選擇，但我只是這樣的選擇太讓人痛苦了！”
我沉凝了半晌，忽然朝着候敦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杜啓明，強了林雨菲……”
候敦猛地擡頭，一臉震驚的看着我，嘴巴張得大大的，半晌才忽然苦笑道：“難怪林雨菲剛纔表現得那麼奇怪，原來是這樣啊……杜啓明真他嗎的是個人渣啊，學校那個傳說，原來是故意導向那個開除的老師，杜啓明好狠的手段！”
“是啊，所以你覺得像他這種人，有值得同情的地方嗎？”我陰冷的笑道，“也就是杜婷婷會覺得她的爺爺是個好爺爺，可是如果他知道杜啓明有着怎樣骯髒的靈魂，她還能怪別人對他爺爺做了什麼嗎？這個世界上，善惡終有報，有些惡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
候敦忽然哈哈笑道：“聽硯哥你這麼一說，我忽然就舒服很多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如果她真的那麼膚淺的話，也終究不可能是我候敦的良配啊，堂堂大丈夫，何患無妻？”
我盯着候敦道：“我也一直認爲杜婷婷和你不合適，但剛纔她跑出去時那決絕的眼神和傷心欲絕，我想我可能低估了她對你的感情，如果……我是說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希望你能改變她，杜婷婷比起她爺爺來，至少還沒有傷天害理。”
候敦皺着眉，默然無語。
我有些疲憊的跟他說了一聲告辭，然後轉身離開了擼串店，在出了店門後，我碰到了臉色蒼白的林雨菲，她的左臉上有着一個掌印，我頓時皺着眉問她是不是杜婷婷打的？
林雨菲點了點頭，神情有些茫然的苦笑道：“婷婷其實也挺可憐的，她又不知道杜啓明對我做了什麼，看到杜啓明現在痛苦的下場，她會感到憤怒也是正常的，真的是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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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對林雨菲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林雨菲不由得眼神複雜的看着我，咬着脣，語氣柔柔的說道：“你說你這人吧，簡直是讓人完全愛恨不能。從一開始我們就成了仇人，等到我喜歡上你的時候，卻發現你比普通人眼界還要高，可是爲什麼你偏偏還要爲我做這些事呢？我已經不想喜歡你了啊……你這不是害我嗎？你讓我這一輩子，該如何忘掉你對我做過的這些事？”
我聽着林雨菲的話，心情涌動，卻有些無奈的笑道：“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對你始亂終棄了似得？”
林雨菲幽怨的盯着我，幽幽的嘆了口氣。
“你和杜婷婷不一樣，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你現在已經做得很好了，杜婷婷沒有喫過這麼多的苦頭，在她的心裏是非善惡的觀念都還是以自己爲中心，所以你將來肯定會比她過得好。”我說道。
“好了好了……”林雨菲笑着扁了扁嘴嘀咕道，“又教我人生大道理，搞得你好像比我老了十幾歲似得，明明我們女生更早熟好不好？”
我笑了笑，只要林雨菲不再糾結過去的事情就好了，稍微說了兩句後，她趕回店裏去，我回到了家裏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牀就往武館跑。
吳晴晴來得晚了一些，我就和師父赫連城對練了一陣子，受益匪淺，林晚晴來得更晚，我又和林晚晴對練一陣，直到虐得林晚晴嗷嗷直叫，我才終於心滿意足的放過了她！
因爲吳晴晴現在還有內傷，所以我和她的對練基本上是在互相對招拆招，足足兩個小時後，我才和吳晴晴回到了她住的地方，然後她又趴在沙發上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任憑我在她的美背上施針治療！
我再次飽受了一番足足的眼癮，昨天看得不仔細的地方今天都看了個仔細，甚至偷偷的多看了幾眼吳晴晴因爲趴着而壓出在肋部上方一些的沃雪邊緣，那裏風光明媚！
當吳晴晴再次讓我轉身不許偷看的時候，我這才一本正經的轉過身去直到吳晴晴穿好了衣服，才提出了讓她帶我去泉塘分局再見一次那兩名犯罪的客戶，吳晴晴沒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在外面隨便的喫過了中飯後，吳晴晴到泉塘分局和人打了個招呼，然後直接走了後門讓我可以到詢問室去直面犯罪嫌疑人，我進去後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吳晴晴說道：“師姐……那個，能不能讓我和他單獨聊一會兒？”
吳晴晴頓時蹙眉瞪着我冷聲道：“你小子又想搞什麼鬼？這詢問室是你能做主的地方？我勸你千萬別亂來啊，不然你這不但是犯法行爲，還是坑害我違紀，你懂不懂？”
“我懂，我不會幹什麼出格的事情的，再說不是有監控嗎？”我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朝着吳晴晴笑道。
吳晴晴哼了一下，猶猶豫豫的出去後把門給帶上了。
我這才坐下來，拿出早已準備好的一瓶紅牛給那個姓曹的客戶遞過去笑道：“曹先生是吧，請你喝瓶紅牛，然後我們再來聊聊你陷害我唐姨的事情！”
曹武一臉驚疑不定的盯着我冷笑道：“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這是唐總暗示我們，我們才犯錯的，唐瑜傻了是吧，現在想派一個毛頭小孩子來處理這事？我跟你說，除非唐瑜承認她暗示我們，不然這罪名我肯定不會扛的……”
“呵呵，先喝口水，我再和你談我唐姨的意思！”說着，我再次將紅牛推了過去。
曹武表情狐疑的盯着桌上的紅牛，想要伸手去拿，卻又遲疑了一下嘀咕道：“你不會在飲料裏下毒害我吧？”
我扭頭指了指詢問室的監控笑道：“你想得也太多了吧？這可是被監控着呢，你覺得我如果有這個本事對你當着警局的人的監控下毒，我還用得着來找你談這事情嗎？”
曹武想了一下，覺得我的話也有道理，就“嗤”的一聲，拉開拉環仰頭大口的喝了起來。
我頓時勾起了一絲陰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