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和歡動的歌舞
這原本就是莫槿構架的美好畫面,她不求婚禮多麼的煊赫,但熱鬧是必然的,還得有古鎮的氛圍,天南地北的不少驢友正好遇到今天的,也全都在緣分之內,莫槿都留着大家下來參與了這個婚禮,雖然是說好的大家都可以免費享用我們的婚宴,但幾乎所有的驢友,即便是原本出來窮遊的一部分,都隨了禮的。
我跟莫槿下了客棧後,大家頓時起鬨讓我們跳舞,莫槿落落大方的看向我,眼神和意思都在傳達着一個意思這得看楊先生的了。
莫槿眼神顧盼之間已然是有了夫唱婦隨的氣質,這一點彷彿是沾染了莫雲裳那種賢良淑德的氣息,能夠格外的讓男人安心
晚會很愉快,大家並沒有因爲我們是新婚夫婦而羈絆,這或許是因爲這裏聚集了天南地北很多陌生遊客的原因,而這也着重的襯托出了氛圍的主題是緣分二字
我們唱歌,我們跳舞到深夜接近凌晨,篝火也漸漸的凋滅下去,我跟莫槿纔回到房中,因爲出了一身的香汗,她當着我的面羞澀的將婚禮的喜服褪下,然後拿着自己貼身的衣物去浴室洗澡去了
我原本是想着一會兒偷偷的溜進去,儘量的用各種方式將她的羞澀化開,然後今晚做花開堪折直須折的那件美好的事情
但要怪就怪我在這之前,拿起了手機
因爲是婚宴,所以我特意的調了免騷擾的模式,等我拿起手機關掉免騷擾的狀態之後,一堆的電話和信息傳了進來
那些信息連成片,竟然不是一條條的,而是一段段的傳輸進來的述說着一個多小時之前,中海市那邊發生的一起慘烈大案楊鎮遠死了
我看完消息,立刻回了電話過去,軒轅銘那邊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已經接了電話
“小銘”
“硯哥對不起”電話那頭,軒轅銘不等我說什麼,直接以焦急而紊亂的語氣搶着說道,“這次出的事情比較大,我們這邊也馬虎了,這件事必須得有個人扛下來了,我跟阿豹商量過,我來扛吧”
我瞪大雙眼厲喝道:“什麼意思”
“人死在倉庫這邊,等被發現的時候,鮮血從羈押他的房間已經拖了一條長長的血線在碼頭,看上去跟虐殺似得,法人是杜銘心,所以將杜銘心先帶走了,阿豹得知消息後立刻回去交接自己的身後事,想要扛下這件事,但是他涉及到的東西太多了,如果他去扛的話,一個是我擔心他扛不住,另外就是擔心牽扯出他身後的事情和吳遠山”
“最好的方法是我去扛起這件事先”軒轅銘苦澀的說道,“硯哥,對不起你,這件事我沒有做好,物流基地這邊可能要繼續拖延進度了”
“別傻”我咬牙罵道,“人不是你殺的,你扛什麼呀”
“杜銘心供出了我和阿豹,如果我不扛下來的話,物流碼頭全毀,追查起來的話,會牽連到吳遠山和你,而且楊鎮遠身上有舊傷來不及了”
“別做傻事”
“他們來了”
我喊了幾聲,但那邊已經傳出了嗚嗚鳴叫的警笛聲,然後手機彷彿是啪的一聲落在了水裏,再緊接着,任憑我怎麼喊叫,毫無迴應,再然後就自動的掛斷了
莫槿裹着浴巾從浴室裏出來,應了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詩詞,白裏透紅的肌膚猶如剔透的果凍,雙肩如雪,浴巾下襬現出的一段小腿顯得修長而勻稱
但她的表情卻顯得有些複雜的咬着脣望着我苦澀道:“你要去的話就去吧,等會我去跟媽媽說”
“我”我皺着眉,神色爲難的咬着牙說道,“楊鎮遠死了,死在中海市我讓軒轅銘負責新建的那個倉儲碼頭那邊,軒轅銘覺得脫不了,所以他要去頂罪”
“嗯,我理解你”莫槿走過來抱住我,她身上帶着沐浴後的溼氣和芳香,原本今晚我們可以擁有最美妙的一段時光,但此時我卻覺得無比的愧對於她。
時間推移,一分一秒都會要了軒轅銘的命,我正顯得不知道該怎麼忍心下去推開莫槿的時候,莫槿卻主動的忽然擡起頭,眼神明亮的盯着我說道:“咦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呃”我愣了一下,心裏瞬息閃過這個念頭,還來不及勸說莫雲裳和莫書凡那邊該怎麼解釋的時候,莫槿竟然飛快的跑過去將自己的浴巾解開,然後打開了衣櫃遮住了自己一閃
而逝的唯美身軀
我看到的只有半邊如雪的身影,那線條猶如形狀美麗的葫蘆一般,在她淑女的外表下,身軀竟然有着如此誇張而火爆的曲線,這也幾乎是我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
但只是短暫的幾秒,莫槿已經飛快的換上了一套衛衣,將自己曼妙的身軀藏在了衛衣之下,莫槿過來催促着我快一點
我想了想,轉念之間飛快的給裟樹打了電話過去,讓她跟凌夢夢現在立刻動起來,隨後在一分鐘內又給吳水水也撥打了電話過去
爲今之計,已經沒有任何辦法了,軒轅銘的做法看似可以暫時的分散對方的注意力,不讓對方一棍子順蛇上的打到我的頭上來,但一旦軒轅銘的底被查清楚的話,最終的結果還是難以避免
只有一個辦法
我悄悄的帶着莫槿下樓,趁着旁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我們找到了後院的車子,譚寸立刻從黑暗的陰影中閃身出來,奇怪的盯着我們詢問起來。
我來不及跟譚寸解釋,只是說了一句跟莫槿出去轉轉,讓他暫時保密,然後跟莫槿匆忙的坐進了車內,匆匆的駛入了夜色之中
但我們沒有發現的是,在車子發動的那一刻,二樓的窗口處,穿着睡裙的莫雲裳探出了半顆腦袋,望着車子遠去後,她的眼眸瞥了一眼退回陰影中的譚寸,輕而淡的發出了一聲微微的嘆息。
夜雲籠罩,車速狂飆
與此同時間,一輛皮卡車跨境墨西克之後,停在了墨西克的一家酒館後門,一道看上去能夠明顯判別出來是女人的身影先從駕駛位跳下車來,隨即拉開後座的車門,楊恩泰疲憊的身影出現在慘白的燈光下。
鳴鳳在前,楊恩泰跟在她的身後
敲了敲門,裏面很快有人將門打開,當楊恩泰跟着鳴鳳進去之後,一眼掃視着看到了裏面坐着的幾道身影,當看到川崎櫻子的身影時,楊恩泰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
“砰”的一聲,門關上了
楊恩泰看着將門反鎖的鳴鳳,眼神裏頓時間爆射厲芒:“你這是幹嘛”
“安全起見,這是獵手必備的功課,對嗎”鳴鳳眼神淡淡的看着楊恩泰聳了聳肩,猶如一棵蒼松般守在了後門口。
楊恩泰轉頭看去,葉天南和川崎櫻子的目光恰好帶着一縷讓他覺得心寒的笑意盯着他在看着。
驟然間,許多籠罩在心頭的疑團像是一瞬間得到了解釋似得融會貫通。
楊恩泰的眼神陰沉下去,臉色變得蒼白幾分,不由得冷笑道:“原來是這樣的,龍堂和紅葉是一家,你們聯合起來,楊家的那筆資產是你們侵吞掉了”
川崎櫻子妖豔的臉龐笑了笑:“恭喜你恩泰君,你還是那麼的聰明,我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所以你應該知道我們要你活着的原因是爲什麼了吧”
楊恩泰面如死灰,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之色嘆道:“我能夠想通龍堂和紅葉是一家,但我不能想通的是,鳴鳳怎麼會”
說着,楊恩泰一臉憤恨的轉過頭來盯着鳴鳳,殺意不加掩飾:“我對你不薄”
“你錯了”鳴鳳的眼神無比冷漠的看着楊恩泰淡淡道,“我跟你從頭至尾都不相同,你生來富貴疏狂,自狂自傲,沒有把人放在眼裏過,而我出身平民,一切都是靠我自己打拼來的,你這種活在世上的意義跟我不同,你不是自以爲可以玩弄任何女人和任何聰明人於指掌之上嗎那麼這一次我向你證明,你錯了”
“呵呵呵呵是啊我錯得離譜”楊恩泰忽然慘然笑道,“我竟然會傻到將凌風派去國內而將你從川崎櫻子身邊調到我的身邊,如果你是內奸的話,那麼一切確實解釋得通了,可是我不明白,你只是因爲我們的出身立場不同而背叛我的”
“當然不是,我還有一個更爲重要的原因”鳴鳳盯着楊恩泰,但卻轉而陰笑道,“可是想知道答案的前提是,你得把我們需要的東西,交出來”
屋外,夜色如血。
楊恩泰搖了搖頭髮出歇斯底里般的瘋狂笑聲:“呵呵呵呵你們妄想想從我這裏拿走我的錢,至少你得有那個本事啊”
“是嗎”川崎櫻子站了起來,穿着和服的她,不倫不類的開了高叉,走動時一雙擺動的大腿搖曳出白皙的光澤,妖豔得彷彿幽夜下的野狐一般,帶着危險的氣息靠近過來,“你怕不怕蠱蟲噬心的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