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雪把頭蒙回到被子裏,弱弱的聲音從裏面傳出來說道:“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只是想要去看看你幫她治得怎麼樣了,怎麼還沒上來”
我哭笑不得,這個理由明顯就是藉口,她就是去偷聽的
“我跟你解釋一下啊,那個聲音是因爲治療的時候發出來的。”我只能跟唐若雪描述了一下推經術這種鍼灸的存在。
唐若雪跟一隻羞澀的鴕鳥似得從被單裏探出半邊臉說道:“其實我覺得沒事的啊”
我再次被她給驚呆了,張大了嘴竟然無言以對。
唐若雪咬着脣羞羞瑟瑟的接着嘀咕道:“本來啊,她也不是我的親媽媽嘛。”
“噗”我差點一口血出來,不由得盯着唐若雪問道,“你學直播學壞了吧不但會強吻我了,還聽得出那種聲音,現在竟然什麼話都敢說了,你”
“嘻嘻,這也要學嗎”唐若雪俏皮的眨了眨眼道,“男人心裏的那點小九九,我每天都能夠從公屏上看到更過分的話呢”
唐若雪說着,竟然趁勢從牀上滑了下來,然後鑽進我的被子裏使勁的抱住我,像是得到了巨大的滿足似得深吸一口氣呢喃道:“不許趕我上去。”
“那我上去吧”
“嗯不要”唐若雪頓時跟黏人的浣熊似得緊緊的抱着我,全身都壓在了我的身上,四肢跟八爪魚似得纏得緊緊的。
我哭笑不得,拍了拍她的後背說道:“我開玩笑的,不上去”
“不行,不相信你,你騙得我好苦。”
“真的”
“就不”
我拿她沒轍,只好任憑她趴在我的身上,不過她的力氣不大,等了一會兒她就自動的手腳痠澀,然後鬆開了我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對她說道:“這樣吧,我教你認經脈好不好我有一套獨特的防狼術可以教你,遇到緊急情況說不定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嗯,好”
我教了一會兒,唐若雪的聲音忽然黏稠如水一般輕哼道:“壞蛋你說教我認經脈卻在我身上故意摸來抹去的,你是故意揩我油吧”
我哭笑不得:“你學會了沒有啊記住這幾個位置,認識這些經脈,然後我教你一種打穴的方法,別人如果欺負你,你用手用力的拍過去,輕則麻痹、重則吐血重傷”
“嗯好”唐若雪的聲音跟嚶嚀似得應道。
細細碎碎的,彷彿找到了當初那種沒有太過顧忌的感覺,唐若雪也終於迷迷糊糊的在我的聲音下發出了鼾聲睡了過去。
清晨。
醒過來的時候覺得臉上癢癢的,睜開眼才發現唐若雪趴在我的懷裏熟睡着,她的頭髮披散着有些在我的臉上。
看着她白裏透紅滿滿膠原蛋白的美麗臉龐,我心裏的陰霾終於散去了,長久以來的複雜情緒在這件事有了一個短暫的解決方式後,我也不用再糾結跟她們的相處了。
唐姨的心結、唐若雪的心結,隨着這一次的團聚,以及往後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我們還是有希望能夠重回以前的那種融洽而溫馨的關係吧
上午在江城呆了最後的半天之後,終於又到了分開的時候。
有些事情決定了就要開始去做,我同意了林晚晴關於那個療養院的設想,但風險和相關的事情,我還是請教了李剛和方勤。
方勤覺得可行,但這是未來五年或者十年都很難迅速看到回報和收益的項目,所以作爲投資的角度來說,她覺得太慢也存在風險
但李剛卻顯然是贊同的,他長期在國外,腦子最容易接受的反而是創新的思路和大膽的方向,而且企業的發展他也覺得離不開先人一步的勇氣和膽魄
李剛還用了特斯拉的例子來論證,那是在汽車產業的顛覆,但在此之前和另外的
一些背景下,以前誰又敢相信埃隆馬斯克會發射火星飛船,而且到現在竟然實現了呢
科技在進步,人文和世界觀當然也在漸漸的產生一些變化,健康與療養本來就是一體的思路,療養院雖然可能需要在前期耗費巨大的資金,但至少可以嘗試
所以這段時間下來,我基本上確定了兩個思路,林晚晴的療養院計劃和傳媒平臺的打造計劃,我決定放手去做了
林晚晴、李剛和方勤他們負責療養院的計劃實施,融資的事情我也不想依靠覆星集團,所以委託了方勤和李剛同時去想辦法,順便打算約見一下秦悅,我記得秦悅自己也有投資公司的,他的愛好和興趣就是玩投資。
只要融資成功的話,資金的壓力減輕,我會從中抽取一部分出來讓安安開始打造一個大的傳媒平臺的思路和藍圖。
而此時,三泰重工的事情到了一個無法收場的地步,元宵節的前夕,三泰重工的總裁和所有高管發佈了一個媒體,首先是低頭道歉認錯,並且承諾會嚴整企業的風氣和管理,提高員工的待遇和人性化待遇。
其次還是老一套,三泰重工打算捐資三億資源幫助在西南的貧困某地開闢一條公路,讓山區裏貧苦的人和孩子能夠走出新的天地。
這兩件事前後發佈,偃息了一些輿論的喧譁,但是有些事情也並不因爲道歉和捐款而改變,那就是之前三泰重工的不少高管和員工受到葉彬醉死事件的波及,被挖出了不少黑底,以至於三泰重工投放在市場的廣告和一些合約被全部撤回。
另外有幾個大的工程訂單,原本是在談判階段,也直接被取消了
這對於我來說算是半個好消息,還有半個好消息就是川崎重工跟三泰重工在青杭省的那個工程訂單終於是黃了。
川崎重工遭遇了一筆數額比較大的罰單,但比起撤資的金額來說,罰單明顯無足輕重
相應的,那個被取消的工程訂單決定擇期重新招標,除了幾家大的中字開頭的工程企業參與了競標以外,我讓李駿天也以三鼎國際工程承包公司的名義參與競標了,至於能不能中標已經無所謂了,我的目的是逼退川崎在青杭的最後一步
川崎重工折戟的同時,我給隔海相望的裟樹晴明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兩件事拼湊成一個好消息之後,我也終於迎來了這場事件波及之後的不良影響,剛回到杭城就接到了李剛的電話,說是市府有個會議,他剛見過姜志和,姜志和讓他轉告我,必須參加那個會議
我意識到了其中的微妙變化
如果是好事的話,姜志和以前是會親自給我電話的,但現在卻通過李剛的口來轉達,看樣子是有事情要公事公辦了嗎
下午,我趕到杭城市府的時候,在座的都是本地的一些開發商和地產商,這讓我頓時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爲我的身份並不是開發商或者房地產商當中的一員
姜志和敲着桌子對那些開發商說,城北製藥產業園的推進,周圍的相關建設不能亂搞,拿了地和沒拿地的,都要嚴格的按照建設局以及規劃局的思路去執行,商業格局必須圍繞着城北製藥產業園爲核心轉動,也不能違建或者非法經營不被批准的商業行爲
全程都沒有一個字說到了我,但我卻意識到了,這整場會議可能就是姜志和對我一個人說的話,而反觀他現在公事公辦的態度,我的心底不由得嘆了口氣,看來事情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坐在會議室的最後排,默默的一直熬到了會議結束的時候才準備離開,但剛起身,姜志和的祕書卻過來瞧瞧的告訴我,讓我先留一下,姜書記有話要對我說
我不得不重新坐下來,李剛皺着眉跟我打了個招呼後先離開了會議室
到最後,會議室只剩下了我,姜志和剛纔提前出去了一下,此時還沒有回來。
我足足在空曠的會議室等了半個小時左右,姜志和才推開會議室的門又走了進來,然後他選擇了坐在離我很遠的之前那個位置
我看着我們之間的距離,意識到了一些新的變化產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