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陽光升起,比這個更美好的事情是牀上還躺着一位不穿衣服的美麗女人,看着韓韻肆無忌憚的呈現在空氣中的那雙修長而白皙的長腿,回味着昨晚這雙長腿就那樣盤在我腰間的美妙滋味
如果不是顧及到腎氣這個可持續的問題,我指不定又要來一發了
穿好衣服,打算親她一下就走的,但誰知道這一口把韓韻給親醒了,她直接跟一隻樹袋熊似得掛在我的脖子上,被我站起來的姿勢給拖出被窩,頓時間皎潔曼妙的身軀完全坦誠在了空氣中,驚心動魄的美感散發着
“嗯別走”韓韻發出黏人的聲音,額頭貼過來盯着我的額頭撒嬌道,“天還沒亮你就急着走呢,真是那個拔什麼無情的登徒子,我不許你走啊,再陪陪我吧。”
我哭笑不得,看着一臉嬌憨的她問了一句:“你上午沒有事情需要處理了嗎”
“討厭啊你”韓韻頓時睜開眼睛沒好氣的瞪着我我嗔了一句,“人家故意忽略那些事情的,你非要把我拉回現實啊”
短暫的調情後,歸於現實,我還是得離去的,韓韻也在我離開之前就披散着長髮去衛生間那邊洗漱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半小時後她會盤起自己那頭如瀑般的秀髮迴歸到職場女神的裝扮
我跟陸青峯在茶館見面的時候,茶館的臺子上正在演出這一出越劇,杭城這邊像這種茶館倒是少見,蘇南那邊多一點,但難不倒陸青峯,他對這座城市瞭如指掌,連我都不知道這裏有這樣一座茶館
聽着戲曲,喝着粗茶,時不時的剝兩顆鹽水花生,在這樣的氛圍下聊起了關於川崎重工與稻傳家族的一些恩怨,相對來說這是兩個方向和定位都截然不同的家族,但並非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稻傳家族和川崎家也有私底下的不少爭鬥,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川崎家處於下風
這一次川崎家族的行事有點奇怪,尤其是川崎櫻子這個女人在杭城逗留的時間,這本身就是值得懷疑的事情,再加上三泰重工的身影,陸青峯談起了一個在西北崛起的巨頭
那個傢伙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狠角色,據說當年在西北是搞能源和煤炭起家的,十年前手底下有超過300家的小煤窯,當時大家還覺得搞重工的又去收購一些小煤窯有點可笑
但後來證明他是對的,而且這傢伙在內蒙那邊競標到的礦產當中,有一個發現了儲量巨大的金礦,那座金礦直接導致了三泰重工的資產翻倍,但三泰重工沒有親自開發那座金礦,而是轉手高價賣給了業內著名的天金礦業
轉手賣掉這座金礦後,三泰重工集中資源在幾年的時間內拿到了包括天金礦業在內的十四家國內礦業集團的設備採購合同和訂單,一躍成爲重工領域前十的大企業
但陸青峯冷笑道:“這都是明面上的東西,私下裏的真相卻是,三泰重工的設備零部件有超過一半都是從瀛洲進口的,甚至三泰重工的車間組裝工程師當中有超過十名是日籍,設備雖然比國外低廉,但質量也遠不如川崎重工的質量,據一個未經證實的傳言是,三泰重工從川崎重工採購的相當一部分零部件都是川崎重工淘汰下來的次品”
“呵呵,這不就是垃圾中轉站”
“這也沒辦法啊,重工的磨損性很大,一般情況下如果設備出了問題,都會從自身的因素找原因,而且只要涉及到售後的話,都只是修理一下能用就行,扛個兩三年的時間,就算是合格了”
我搖了搖頭,這種事沒辦法評說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三泰重工確實跟川崎重工有密切的合作,而且從種種跡象來看,三泰重工不單單是跟川崎重工合作,很可能三泰重工的老闆,其實也是鴻門的一份子
以前不瞭解鴻門的內幕,我會覺得很多人都是憑藉自身的能耐走到那一
步,最明顯的例子就是白玉京,但自從聽了老乞丐的話之後,我忽然間意識到未必就是我們表面上看到的那麼回事
這就好比,老乞丐一生都在隱匿自己的聲名,但是他帶出了多少個千萬億萬富豪,連他自己都未必記得清楚,二十年前老乞丐就能夠召集500億的團體,折算到這年頭的話,老乞丐能夠聚集到的資金至少是2000億的級別了,而那些走出去的富豪從來沒有宣揚過老乞丐的名頭,誰又會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在推動過那些人的勢力往前走呢
白玉京也是如此
以前我以爲白玉京是憑藉才能和謹慎才走到今天這一步,但細細想來又未必如此,如果沒有強有力的支持的話,爲什麼這麼多人想要涉手的毒線都會千辛萬苦,但白玉京卻能夠翻手爲雲覆手爲雨,不但顛覆了整條毒線不說,還能夠輕而易舉的在滇南改變了整個局勢,重新樹立起新的規則和旗幟呢
陸青峯跟我覆盤起了那場杭城的風雨以及他敗退的根本原因
當我開始崛起的時候,就有人意識到了局勢隱隱然超出了本來可以掌控的局面,崔英傑只是一個引子,隨後有人意識到依靠陸青峯沒辦法碾壓我,所以纔打着想要碾壓我就必須要先換掉陸青峯的想法,於是局勢被推動着朝陸青峯不利的局面展開了
這場序幕的拉開到陸青峯的敗退,期間夾雜了我幾次在生死之間徘徊,如果在最後的時刻我並沒有自動的現身幫陸青峯解最後那一次圍的話,陸青峯應當死在了碼頭,那一場由稻傳家族以及燕喜堂精心組織的絞殺行動
其後,事情再度超出了對方的預料,陸青峯的敗退生逃給了對方極大的壓力,而我的頑強也超出了對方的估量,於是在接連幾次分別有了燕喜堂、稻川工井藤、李梁之死跟陸祁宇的失策後,我成了整個杭城最不可逆轉的因素
這樣的說法可以解釋這些勢力爲什麼總是聯合起來對我發起絞殺,之前我一直覺得是白玉京在驅使這些力量圍剿我,但現在仔細想想,白玉京的權力雖大,但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更不太可能隨意的驅使稻傳家和燕喜堂
如果只是仇恨的話,稻傳家族和燕喜堂的做法又太過瘋狂了一些
最合理的說法當然就是陸青峯現在的這個猜測,既吻合了老乞丐對於這座江湖的描述,又將所有的事情劃上了等號,白玉京不是一個人在戰鬥的,所以他能夠做到指哪打哪的驅動這麼多的力量
用陸青峯的話來說,再牛逼的個人也擋不住一羣烏合之衆
“我是真的砍不動了”陸青峯咬着牙罵了一句,“他媽了個巴子的,老子的刀還是幹不過這些人的拳頭啊,你比我走得更遠一點,但你現在面臨的壓力也會比我多幾倍,小心爲上”
我點了點頭,端起茶杯跟陸青峯碰了一下茶杯。
我們同時仰頭,但這一瞬間我的身體卻不受控制的痛了一下,手一抖,茶杯脫手朝着地上墜落下去,隨着啪的一聲,陸青峯眼尖的注意到了戲臺上出現了變化,他畢竟是老江湖,嘿的一聲爆喝,單手掄起整張茶桌甩了出去
槍聲瞬間響起
樓上樓下,齊刷刷的響起了腳步聲,木製的階梯踩踏出的腳步聲像是戰鼓一般密集,我瞬間之後回過神來立馬就掏出槍來射殺了戲臺上持槍的那人,然後幾乎是在陸青峯喊着一聲的時候,隨着他一起朝着不遠處的一根木柱閃了過去
“媽拉個巴子的,還以爲是包場了,原來是中計”陸青峯一臉的惱怒,咬着牙問我還有沒有槍,給他一把
我搖頭苦笑,把自己的槍給了他,然後伸手從兜裏掏出了一包東西苦笑道:“我們在這裏討論別人的陰謀,但別人卻已經給我們設下了十面埋伏,這他媽的是打算把杭城先後兩個扛把子一網打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