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聞言,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的將手中雜書放在書案上,啃了一口蘋果,道:“我說了正在辦,正在辦,你天天來我這催,事情又不是我辦的,你催我有什麼用?”
一直被許風這樣懟,許俊遠就算涵養
再好,也有些怒意,他伸手,指着許風的鼻子,一字一頓的道:“你小子,不要給臉不要,沒了我們,你任何事都做不成。到時不用我們動手,皇正初就扒了你的皮!”
“呵呵呵呵呵。”許風聞言,發出一陣嘲諷的笑,只笑的滿地打滾,手中的蘋果都掉了,笑了好一會,這才起身,擦去了眼角的淚,看向許俊遠,忽然目露兇芒,眼神直直的盯着許俊遠的雙眸,輕聲問道:“許俊遠,你說什麼?”
見許風忽然變臉,許俊遠好似瞬間沒了火氣,站在原地,一言不發。
見許俊遠沒了火氣,許風臉上再次露出輕笑,輕聲道:“你回去和另外幾個尊者說,答應你們的事情,自然會辦到,若後面石門開啓,自然有你們的位置,稍安勿躁,待拿下整個祈天帝國,再說其他。”
許俊遠看着面前好似神經質一般的許風,有那麼幾個瞬間,他恨不能將眼前這個修爲低下的小輩一掌拍死,但其手中握着許多核心機密,而宗門之中,卻有對這些機密無比上心,這才仗着自己和北王府許家有些親戚,讓自己接觸許風。
若不是宗門命令,他許俊遠身爲尊者高手,何時受過這樣的氣。
憤然一甩袖子,許俊遠整個身體化作一縷清風,消失不見。
許風撇了撇嘴,在一旁找到了方纔掉下的蘋果,再次大口咬了一口,拿起書案上的書,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看了一會,許風忽然擡頭看向帳頂,琢磨了一下,開口問道:“你說現在皇宇辰,到了何地了?”
“正在前往平金城,快到了。”此時,許俊遠的聲音傳來,卻並不見其人,空有其聲。
“哦。”許風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我說你怎麼這麼着急,也罷,待得此處戰事穩妥之後,去一趟吧。”
言罷,許風再次低頭,津津有味爲的看手中的雜書。
此刻,營帳微動,許俊遠才真正離去。
長久以來,許俊遠作爲赤虹宗和許風直接接觸之人,一邊需要和許風合作,一邊也要監視許風的一切行動。這點,許風心知肚明,卻並不點破,也默許了許俊遠的監視。只是許俊遠幾乎寸步不離許風,也從未發現一點可疑之處,這讓他心中疑惑頗多。
若不是許風開出的價碼實在太過誘人,又有證明事物,許俊遠甚至懷疑此人一直在欺騙自己。
帝都之前,一片蕭瑟。
數月的征戰,已讓帝都民不聊生,商路中斷,城中已幾乎斷糧,城中百姓無不翹首期盼,盼望三王早日決出個勝負,好打開帝都大門,救他們與水火。
帝都皇城,內城之中,楊勤的日子也不太好過。
皇帝在臨死之前引動全身鬥氣,爆裂經脈,以武者修爲想拉楊勤同歸於盡,雖沒有成功,但也讓楊勤身負重傷,若不是衆多靈丹妙藥,此刻他已命喪九泉。
此刻的楊勤,就住在皇帝的寢宮之中,用皇帝之前使用的內官服侍,宮殿之外,一直有他的嫡系軍士守衛,讓所有內城中的內官、宮女,靜若寒蟬。
此刻,楊勤坐在內殿的龍椅之上,胸腹處纏着厚厚的繃帶,目露精芒的看着下面跪着的兩個人,面露殘忍之色。
兩個跪在下面的人,身穿錦緞龍袍,卻瑟瑟發抖,匍匐在地。
“哼。”楊勤哼笑一聲,恥笑道:“祈天皇子?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