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過後,總會有彩虹出現。
魯京現在就很享受這難得的片刻安寧。
進門說了三個字,卻捱了不止三十個耳光,手段極其殘忍,有那麼一瞬間,魯京甚至不太想活了,倒不是什麼可恥的自尊心,只是因爲太疼了,疼到他想直接死了拉到。
現在兩邊腮幫子腫的老高也不疼了,就是麻的厲害。
看着自己帶來的十幾個人整整齊齊的被堆在一起,魯京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老老實實跪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這次遇到狠人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到達他家公子的那種高度,但是好漢不喫眼前虧啊
再他麼耍橫被打死了怎麼辦
本來以爲,作爲一名合格的狗腿子,拉仇恨放嘲諷應該是基本中的基本,但是完全沒想到這個會這麼老實,搞得想再打他兩下出出氣都沒理由。
汪潔貼心的給哥哥泡上茶就上樓了,一般這種事哥哥從不讓自己插手,而且自己插手也沒用,還不如去安慰一下公孫勝男。
客廳了很快只剩下,慢吞吞的喝下一杯茶後,將茶杯往桌上一放,發出巨大的響聲,跪在地上的魯京跟着哆嗦一下,他知道肉戲來了。
“這門你們賠嗎”
魯京做夢都沒想到會問這種問題,一時間竟然看着說不出話來。
你都住在這種別墅裏了還這麼扣,你好意思嗎
好像看出了他這種不禮貌的眼神,臉頓時一黑:“問你話吶,啞巴啦”
作爲好漢不喫眼前虧的典型,魯京立刻認慫:“我們照價賠償。”
“就只賠門”
此時魯京已經忍不住在心裏大罵神經病,你特麼是職業敲竹槓的吧,嘴上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驚嚇費,誤工費,營養費,我們都賠。”
這才心滿意足,往沙發上一靠道:“現在可以說明來意了。”
魯京下意識看了一眼還堆在一起的手下,心中一片絕望。
你妹的,說出來好讓你有藉口再打我麼
“快點說,剛喫完飯,閒得無聊呢。”
最終魯京迫於無奈,只好咬着牙說:“我們來找一個女人,如果您能高擡貴手,楚晨先生一定願意交您這個朋友。”
這就擡出背後的靠山了。
如果是別人,哪怕是京城土著,聽到楚晨兩個字一定會想起那位大少,可是是外地來的啊,他上哪知道楚晨是哪根蔥哪頭蒜,直接無視了。
沒理會他,繼續問道:“被你們抓的那對夫妻怎麼樣了”
魯京現在委屈的就像個小媳婦,心想你問我還不鳥我,這對話還有必要進行下去嗎
“快說話,大老爺們怎麼這麼磨嘰呢”
魯京只好說:“我不清楚,抓人的不是我們。”
“哦那就好辦了。”
拿出手機來撥通一個號碼,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是我,幫我個忙。”
“什麼事”
託開了免提的福,魯京也聽到了王蕊的聲音,只不過他現在卻驚的要死。
王蕊當初也是京城裏一朵惹是生非的鮮花,只不過她有十二個護犢子的哥哥,再加上她那不靠譜的爺爺,無法無天都是往好聽了說的。
雖然現在洗清革面了,但是骨子裏還是個刁蠻任性的主兒,而現在面前這個年紀不算很大的男人,竟然能用這種近似於命令的口氣說話,難道他姓王
很快,已經拜託了王蕊關照一下監獄裏的夫妻,回頭自己帶着公孫勝男接出來就完事兒了。
掛了電話,又對魯京說:“回去告訴你家老闆,就說這次的事是我媳婦不對,如果他心裏有氣,出來喫個飯,我帶着我媳婦給他賠禮道歉,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不要用了,否則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行了,滾蛋吧。”
魯京非常有禮貌的磕了個頭,然後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逃出了家,給他們的恐懼太深了,到目前爲止,他還摸不清的底細,實在讓他有些蛋疼。
你不要想着他真的不恨,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幾十個耳光抽下去,到場就得翻臉,魯京只是在這個場中摸爬滾打的時間長了,沒有把握他絕對不會亂來,等他發現的地位不如他家老闆時,叫的最歡的肯定是他。
送走了魯京,又把一堆人丟出門外,這纔來到樓上。
公孫勝男還在哭,韓雪和汪潔正在安慰她。
走過去道:“咱們先去把伯父伯母接回來,小潔你也一起來吧,畢竟是你親生父母。”
這次汪潔沒有反對,非常乖巧的跟在後面。
來到警察局已經是四點多了,沒二話,直奔局長室,半路也沒人攔。
“有人嗎”
“啊”
門沒鎖,更沒有關嚴,推門而入,頓時看到了辣眼睛的一幕。
一個大胖子正在一個上身穿着警服的女人身上辛勤耕耘,的突然出現直接把胖子嚇繳械了,女人也尖叫一聲,直接鑽進桌子下面。
非常有耐心的給了這位胖局長穿衣服的時間,那個女警也穿的很快,甚至還幫着自己的情人拉好拉鍊,然後狠狠瞪了一眼才走。
胖子要麼是內向,要麼臉皮厚的要死,這位吳局就屬於後者,明明剛剛纔被撞破好事,現在卻能用溼漉漉的鹹豬手端着茶杯輕飲,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好意思,搞得都有點佩服他的厚臉皮。
“你是誰”
被人壞了好事,吳局哪有什麼好語氣,沒叫人趕出去就算是不錯了。
帶着姐妹倆進來,大搖大擺道:“我就是王蕊說的那個人,您應該知道我的來意了吧”
大搖大擺的坐下,同時汪潔和公孫勝男一左一右站在身後,動作非常親密。
一看到這對極品雙胞胎姐妹花,吳局長頓時感覺事情要壞。
從古至今,美女也是一種資源,好的資源就會被有力量的人佔據,這力量可以理解爲錢與權。
像眼前這對童顏巨,乳,的雙胞胎姐妹花,這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一瞬間吳局長就在心裏給下了定義。
這也是個有權有勢的禽獸
對這種禽獸還是要客氣一點的。
“哦先生,王警官已經跟我說過了,但是關於公孫祿的案情目前還在調查中,您不必擔心,我們公安部門絕對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吳局長說的義正言辭,但是話裏話外卻透着另一個意思。
不肯放人
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看來王家的面子也不是誰都會買賬,面前這個死胖子分明是想和稀泥,王家與楚家的鬥爭他管不了,所以就隔岸觀火,等兩方分出結果了,他在跑出來解釋。
王家贏了,哎呀,趕快放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我這個局長愧疚啊,把那個臨時工辭了吧。
楚家贏了,哎呀,果然有罪,幸好楚少英明,我們纔沒放過這個壞蛋,什麼,您問爲什麼沒整他一定是下面的人偷懶了,把那兩個臨時工辭了吧。
說白了,這個死胖子誰也不敢得罪,耍賴皮呢。
“那我們現在見見我的岳父岳母總可以吧”
的語氣有些不耐煩了。
吳局長還是支支吾吾:“犯人涉案金額較大,目前牽連有比較多,實在”
“我們只見見,什麼也不做,你爲什麼不同意”
一聽又被拒絕了,公孫勝男頓時急了。
“這個,這個實在很讓我爲難啊,我只是公事公辦。”
直接丟出自己的證件,一看到這個小本本,吳局長直接愣住了。
“兩條路,第一你拒絕我,等會有人請你喝茶,第二,你答應”
吳局長忙不迭連聲說:“第二條第二條我馬上帶您去”
喝個屁的茶那地方進去有幾個能好好出來的,誰的屁股乾淨
吳局長現在有些後悔摻和這灘爛泥了,早知道這兩口子有這麼一個女婿,他絕對立馬病倒。
苦着臉找來人,帶着這三口子,來到拘留所裏。
拘留所和監獄是兩碼事,拘留所相對寬鬆,也不用做什麼,而監獄則是真正的苦難營,不止喫不飽,還要進行無窮無盡的勞動改造,進去過的人不想再試一次。
“勝男勝男你怎麼也被抓了,我可憐的女兒啊”
秦臻的聲音頓時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公孫勝男更是淚如涌泉,循聲望去,她險些哭死過去。
這還是她那個明豔動人的母親嗎
一身衣服早就被撕扯的破破爛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好像才被打過,身形消瘦到彷彿會被一陣風吹倒,身上還散發着刺鼻的臭味。
“媽”
公孫勝男一下子撲過去,娘倆隔着鐵欄杆哭成一團。
“我的乖女兒啊,你怎麼也被抓起來了,這可怎麼辦啊,我的好女兒啊,嗚嗚嗚”
看到這幅場景,也難免動了惻隱之心,給汪潔使了一個眼色,汪潔也磨磨蹭蹭的走了過去。
“勝雪嗚嗚,你也進來了,嗚嗚媽媽害了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