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紀雪芙新歌再創新高,京都校慶獻新聲”
“京都校慶驚現璧人,疑似紀雪芙隱藏男友”
“汪洋到底是誰”
“十里紅妝上演絕世悽美”
一夜的狂歡後,現在天南地北都在討論昨晚京都大學三十週年校慶的事,本來一個校慶並不能引起這麼大的話題,可是紀雪芙出現了,她本身就是一個移動的話題梗,再加上在校慶上演唱新曲,又有有心人推動,活生生的把“隱藏男友”的帽子扣在了汪洋頭上。
以前汪洋那種火只能算小打小鬧,這回藉着紀雪芙這艘巡洋艦,他是真的要上天的節奏。
而這樣的結果也就導致汪洋現在根本不敢出門,從早上去了學校開始,他就被一早埋伏在學校的記者窮追猛打,現在都只敢窩在檔案室裏,如果不是周自強收留他,他連個去的地方都沒有,而紀雪芙則是幸災樂禍的看熱鬧。
在汪洋看完了樸敏俊的資料後,一對眉毛幾乎擰在了一起。
從家世和經歷上來看,樸敏俊應該沒有什麼大起大落的經歷,也就是所謂的順風順水開掛人生,真正讓汪洋感到好奇的是那個跟在他身邊的人,連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
昨晚汪潔帶來安娜之後汪洋讓安娜去追蹤這個人,竟然追空了,只在垃圾桶裏找到一堆破衣服,這個人的氣味連安娜都追不到,實在是不可思議。
“我們回來啦”
周自強帶着紀雪芙衝進來,手裏拎着大包小包的東西,只不過臉上不懷好意的笑容讓汪洋有些起雞皮疙瘩。
“你們買了什麼”
“哈哈,有酒有肉,還有花生米,都是好喫噠。”
周自強又拎起另外一袋東西說:“這是給你準備的衣服,化妝工具也在裏面。”
正說着,紀雪芙竟然從裏面拎出來一條鵝黃色的連衣裙,那種詭異的笑容,讓汪洋想一巴掌打死她
“要想不被記者抓到,最好的辦法就是出其不意,女扮男裝他們肯定想不到,等會你把腿毛剃了,換上這條連衣裙,戴上假髮,保準連你妹妹也認不出來”紀雪芙興奮的聲音都在發抖,一旁周自強的大眼睛中的綻放出滲人的光彩。
不用說了,這兩個女人肯定是腦袋壞掉了,汪洋甚至想幫她們做個開顱手術,不能救的話就直接丟了吧。
“想都別想,讓我男扮女裝,你們能打得過我再說”汪洋的語氣非常強硬。
兩個女人並不甘心就這樣放棄,紀雪芙繼續拎着連衣裙在汪洋身上比劃道:“真的很有用的,我以前就給自己粘上鬍子在記者面前晃悠他們都沒發現我,你如果想自由自在的出去,必須犧牲一點,等這波風頭過去就沒事啦。”
周自強也勸道:“只不過是剃掉腿毛,又不會砍頭,你不要這麼死板嘛。”
“不用了,我現在就出去把那些記者打一頓,打的他們不敢在我面前出現,我就不信沒有王法了”汪洋氣勢沖沖向外走去。
兩女連忙抱住汪洋,孜孜不倦的勸道:“不能這樣,你對王法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打人本來就犯法好嗎,只是假裝,又不是真的讓你做女人,我已經看過了,你的身材本來就偏向於纖細,面部線條雖然比較明顯,完全可以多用點粉底蓋住,唯一的缺陷就是腿毛,你腿毛太多了,你爲什麼不刮一下啊,之前在你家看到的時候我就想說了。”
汪洋狠狠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誰沒事刮腿毛啊,不知道越刮越長嗎,還有,腿毛本來就是身體的一部分,刮沒了對自身沒好處,影響排汗。”
“現在到處都有空調,少點腿毛不會死人的,我這裏剛好有款脫毛膏,用一次以後就不會長了,來,你把褲子脫了,我們幫你塗。”紀雪芙一副哄孩子的語氣,看的周自強想笑又不敢笑,汪洋這種長期飯票,她可不敢得罪。
汪洋都快氣炸了,隨手推開紀雪芙,怒吼道:“老子就不剃”
紀雪芙也不是什麼好脾氣,被汪洋推了一個踉蹌,頓時爆發了,指着汪洋怒聲道:“你這個人怎麼不識好人心啊,我還不是爲了你好,居然還敢推我,有種你打我呀,啊啊”
紀雪芙看着紮在自己飽滿胸脯上的銀針驚聲尖叫。
她做夢也沒想到汪洋真的敢對自己動手,還用針扎那種地方
“你瘋啦”
汪洋冷哼一聲:“哼除了我妹妹誰我不敢打,這是你自找的,這次只是警告,下次我肯定讓你喫苦頭。”
銀針這種東西,只要真正掌握了,紮在人身上頂多麻一下,並不會感覺疼痛。
周自強是個識時務的人,發現汪洋真的動手了,第一時間躲到角落開始喝酒,不打算摻和這件事。
然而紀雪芙卻不行,她本就是一代天后,雖然待人和善,但是骨子裏卻有股驕傲,她對汪洋有好感不代表汪洋可以欺負她,而這一根銀針徹底將她激怒了。
“我跟你拼了”
紀雪芙將銀針一拔,張牙舞爪的撲了上去。
紀雪芙那點戰鬥力對汪洋來說跟零沒差別,兩人交錯的一瞬間,紀雪芙飽滿的胸部又多了一根銀針,只不過這次不止麻了一下,她半個身子都麻了,現在站都站不穩。
紀雪芙會因爲這點小阻礙就放棄嗎
當然不可能
否則她當初也不會揹着一把破吉他踏出校門
“我跟你拼了”她瘸着一條腿,張牙舞爪的再次撲上去,角落裏的周自強在心裏默默給她點了個蠟。
結果當然和預想的一樣,僅僅三個回合,紀雪芙已經躺在地上不能動彈,只能用仇恨的目光對汪洋洗禮。
當然這也不是沒效果,只不過沒有完全達到目標罷了。
女裝什麼的還是不可能,不過汪洋不反對把自己娘化一點,畢竟現在到處都是娘娘嘰嘰的“小鮮肉”,他只要把自己的形象改變一下,不熟悉的人應該不會認出來。
“我警告你,不準打歪腦筋,否則別怪我再對你不客氣”
汪洋的語氣很重,但是紀雪芙的手更重,脫毛膏是蝦米,完全沒聽過,人家只知道去毛貼
汪洋抽抽着臉看着紀雪芙用古怪的膠布把自己的腿毛全部撕了下來,連胳膊都沒放過,如果不是汪洋拼死抵抗,她連腋下也不準備放過。
等最後胳膊和腿紅彤彤的腫起來時,汪洋才問道:“那些僞娘爲什麼要把毛都剃了,能忍住這種疼,他們爲什麼割破一點手指就哭哭唧唧個沒完”
心裏的火發泄出來,紀雪芙痛快了很多,隨手把一堆沾着汪洋毛髮的膠布塞進方便袋裏才說:“你管人家幹嘛,你以爲毛茸茸的樣子很帥嗎,噁心”
非常用力的把汪洋的臉掰起來,一大坨粉底全抹上去,連脖子帶胸口一點都沒落下,汪洋好不容易曬出來的古銅色皮膚全白了。
“等等”
“又幹什麼,你以爲我好欺負是吧”紀雪芙兇悍的盯着汪洋。
此時汪洋指着她手中的脣膏道:“你給我打粉底我認了,說我眉毛亂給我修眉我也認了,你現在拿個脣膏準備幹嘛”
在汪洋嚴厲的目光下,紀雪芙依舊嘴硬:“還不是因爲你嘴脣太乾,我幫你潤滑一下。”
說着,她還想塗上去,立刻被汪洋推開。
“用不着,我自己有辦法。”
從周自強那搶來一根雞腿,在嘴上一擦頓時整張嘴都油汪汪。
紀雪芙氣的跺跺腳,又拿出一件汪洋無法接受的東西。
這是一個類似於訂書機的小機關,非常袖珍,造型有點像手槍,不過這玩意兒貌似是打釘子的。
眼看紀雪芙又在自己身上瞎比劃,汪洋連忙按住她:“這是什麼,你又想幹嘛”
“打耳釘啊,裝就裝全套,你看看你口中的僞娘,誰沒耳釘,結婚還多一件嫁妝呢”
“我多你妹夫啊,你去死好了”
汪洋怒衝衝的跑出去,纔出門就看到兩個記者在樓下探頭探腦的張望,他一咬牙一狠心又回去了
不過打耳眼是不可能的,他受不了那個委屈,恰好好看到周自強的鑰匙環,掰開直接掛耳朵上,就倆字兒,完美
正要出去,紀雪芙從後面追上來,把一頂粉色的帽子扣在他頭上,並說:“別脫,現在很流行基佬粉,呀真適合你,我幫你吸引火力,你從另一邊走。”
分配好了戰略,眼看紀雪芙剛出門就被從四面八方跑出來的記者包圍,汪洋果斷從側門跑出來。
誰知剛出門就和一個女的撞了滿懷,連基佬粉的帽子都撞掉了。
“哎吆你幹嘛呀你,痛死了”
尚玲玲急忙將汪潔拉起來,剛打算罵人,就聽汪潔不敢確定的喊了一句:“哥”
汪洋現在這幅打扮都不好意思和妹妹相認,不過正應了那句話,你化成灰我都認得
“呀,汪哥哥這是你的新造型嗎,小奶狗哎,我好喜歡”
“滾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