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一臉不耐煩的舉着一個牌子,而旁邊的路人卻在一邊偷笑,一邊對他指指點點,甚至有人拍照留念,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異。
而這一切源頭都是因爲他昨天被蘭玉忠拜託來機場接人。
接人倒也無所謂,美女什麼的也不是沒見過,關鍵是你一個女的叫李鐵柱就過分了吧
這種雷人的名字就像某個蹩腳的作者沒經過大腦隨口編出來人名,誰會叫這種名字啊
可是關鍵的是人家就叫李鐵柱,還是個女的,美女
蘭玉忠信誓旦旦的說確有其人,並再三要求幫他招待好人家。
而現在已經在機場等了足足三個小時,原定上午九點的飛機早就到了,李鐵柱同志卻還沒有來。
正當把牌子塞進垃圾桶,準備走人的時候,在候機室不遠處的一根柱子後面,一個裹的嚴嚴實實,怎麼看都像見不得光的傢伙,從那裏冒出頭來。
“噗嘶,噗嘶,喂,這邊,對就是我,我就是李鐵柱”
黑着臉走過去,還沒說話,立刻被人家拖着跑起來,別看她挺瘦,力氣可不小,拖着一個大行李箱,又拉着,跑的依舊不慢。
“喂,你幹嘛啊,你偷人家東西了”
“這裏不安全,你開車沒,找個安靜的地方再說,快”
李鐵柱向被狼攆着一樣,拖着一路狂奔,總算到了停車場,見站住不動了,李鐵柱這纔看到這輛高大的悍馬。
她喫驚的看着:“這車是你的”
拿出車鑰匙打開門,道:“不是我的難道還是你的上來吧。”
李鐵柱立刻把行李箱甩上車,而則將空調打開,開始向家裏開去。
上了車的李鐵柱將口罩墨鏡鴨舌帽全部拿下來,露出一張有些蒼老泛黃的臉,看起來年齡不小,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她有些眼熟,但是自己絕對不可能認識她,因爲他對這個人的體香沒印象,聞香識人對來說可以說是基本操作。
坐在後排的李鐵柱對展顏一笑,露出缺了一顆牙的黃牙,隱約還能聞見一股濃郁的大蒜味。
老子信了你的邪啊,這特麼的也能叫美女,校長不會是老年癡呆了吧
在心裏瘋狂咆哮,只不過很快他就改變了想法。
只見李鐵柱拿出一面化妝鏡,當着面把糊在門牙上的海苔拿下來,又拿出一張紙巾套在手指上彷彿刷牙一樣在嘴裏捅來捅去,再拿出來的時候,這張紙已經變成了黃色,而她也露出一口整潔潔白的貝齒,一顆顆牙齒閃爍着彷彿珍珠一樣的色澤。
此時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人家用了“妖術”,這特麼簡直是大變活人嘛。
自己也會一點易容術,不過與這位比起來,完全是小巫見大巫。
捯飭了幾分鐘後,李鐵柱真的變成了一位大美女。
亞麻色的披肩長髮,鼻樑挺直如玉柱,嘴脣雖然稍顯厚,卻讓人心生親近,最爲難得的是她的一雙眼睛,竟然是如深海般幽藍,彷彿大海的女兒。
震驚的看着後視鏡,雙眼一眨不眨,震驚於她美貌的同時更震驚於她的身份。
紀雪芙,華夏公認的歌后,出道十六年,現如今二十八歲,依舊擁有甜心少女的美稱,歲月似乎與她無緣,二十八歲的她,仍然擁有令男人發狂的身材,讓女人自慚形穢的容貌。
這樣一位國民女神爲什麼會成爲蘭玉忠的客人
還尼瑪取了個叫李鐵柱的名字
坑爹啊
可能這種震驚的模樣紀雪芙已經見多了,並沒有太意外,反而大大方方的捋了捋長髮,笑吟吟的說:“要不要我幫你籤個名”
這真的無法拒絕,因爲妹妹汪潔是她的忠實粉絲,自己現在的手機鈴聲還是她的歌曲。
“謝謝,幫我籤一張,不,等等”
紀雪芙正要接紙筆,突然收回了手,有些侷促不安的看着人家。
“有什麼事直說,我喜歡直來直去的人。”
從不追星,以前是沒實力沒時間,現在是根本沒興趣,但是作爲一個合格的哥哥,他卻希望自己的妹妹每時每刻都能活在開心快樂中。
“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我的妹妹是你的鐵桿粉,你能不能去我家一趟,只要和她聊聊天就好,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我一定答應。”
別人的空頭支票只是一紙空文,而熟悉的人才清楚,這傢伙真的會說到做到,也就是說,哪怕紀雪芙現在提出一些很過分的要求,都可能答應。
“不用啦,又不是什麼大事,我也很喜歡和我的粉絲互動,那就去吧,不過我不能公開露面,希望你能理解。”
完全沒想到這位歌壇天后會這麼隨和,一點架子都沒有,完全用一副平等的語氣在和自己說話,即使不追星的,現在心裏也有些竊喜。
“好好,那就去我家,我妹妹下午就回來,你喜歡喫什麼,我順路買一些,或者也可以點外賣,我請客”
集紀雪芙無奈的看了一眼,嗔怪道:“你不要這麼見外啊,這樣搞得我也很不自在,其實我們早就應該認識的。”
這句話可把搞蒙了,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這樣的大明星了
見一臉懵逼的樣子,紀雪芙只好解釋道:“其實我們是鄰居啊。”
電光火石間,突然想起了自己那位神祕的,也就是他們現在住的地方。
左邊住的是金奶奶,而右邊的住戶他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廬山真面目,平時除了能看到出來買菜的保姆,根本見不到主人,這個時候終於意識到紀雪芙爲什麼說他們早就應該認識。
“你是”
紀雪芙按下的手,沒好氣的說:“好好開車吧,不用這麼驚訝,說真的,我還欠你一條命哦。”
“啊”
紀雪芙語不驚死人不償命,接二連三的話題將炸暈了。
“上次飛機上的那夥恐怖分子,我也在,只不過我是後來才知道這事,一直想找個機會好好謝謝你,現在終於有機會了,謝謝”
“不用不用,都是我應該做的,哈哈,沒想到我竟然救過你,咱們真有緣分啊”摸着後腦勺開始傻笑,這是他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的時候纔會出現的動作。
“是啊是啊,我們真的挺有緣的,所以就不要這麼見外了,累死了,我把鞋脫掉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高跟鞋根本就是用來折磨人的,我從不讓我妹妹穿這東西,對骨頭不好,高跟鞋可導致足拇囊炎腫、應力性骨折、膝蓋疼痛、關節炎,錘狀趾、雞眼、拇外翻及跟腱損壞,而引發足部疼痛。”
聽着款款而談,紀雪芙好像找到了知音一樣,認同的說:“就是啊,我都納悶爲什麼一定要穿這東西,每天晚上脫鞋我都感覺腳要斷了。”
轉過一個路口,看着後視鏡中的紀雪芙說:“其實這也簡單,你回去用三七,九里香,烏藥,月季花泡腳,每次泡三十分鐘,可以極大的緩解疼痛和肌肉緊張,不過這也是治標不治本,最好的辦法還是丟掉高跟鞋。”
“耶聽你說的頭頭是道,你該不會是個大夫吧”
“被你猜中了,我確實是個大夫,還是中醫哦。”有些自豪的說。
“吆,那我這次可算是走運了,回頭你一定要幫我好好調理調理,尤其是我這雙腳,有時候疼的沒法走路。”
“沒問題,一切包在我身上,對了你還沒說你喜歡喫什麼,我順路買點菜回家。”
半躺在後座上的紀雪芙閉着眼道:“隨便做點就得了,我不挑嘴,而且最近也在節食減肥,不用太麻煩,要不然就太見外了。”
聽她如此隨和,也放開了心胸,答應道:“那我可真隨便做了,回頭不好喫你別埋怨我。”
“好好,我要睡一小會兒,到了你叫我。”說着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回頭看了她一眼,啞然失笑,看來明星也不好當啊。
等紀雪芙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家裏,正拎着大包小包的往家裏走,她沒有聲張,躡手躡腳的趴在車玻璃上觀察了一會兒,隨後又將口罩和墨鏡戴上,等又回來的時候,立刻跳下車,與緊緊貼在一起,兩人彷彿一對剛剛回家的情侶。
紀雪芙如此如此熱情的舉動可讓大感喫不消,如此凹凸有致的身材,讓他一個氣血方剛的大男人怎麼受得了這個。
“繼續走,我家對面有狗仔,別讓他們發現我”紀雪芙壓低聲音道。
頓時會意,也不往身後看,大大方方的摟住紀雪芙,兩人慢慢悠悠的進了家裏。
才關上門,紀雪芙立刻跳上了沙發,兩隻鞋被甩的東一隻,西一隻,天真爛漫的像個孩子。
她突然意識到這裏不是自己家,而且還當着一個外人的面,這樣似乎很不好,連忙坐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
“不用拘束,就當自己家一樣,我先處理一下食材,你如果困的話就再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