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遷之喜需要請客,但是在京城沒什麼朋友,也就汪潔還有兩個比較要好的同學,最終還是決定關起門自家人樂呵一下就好,順便買了一些小禮品拜訪左右鄰居。
王蕊這套小別墅有四百多平,二層小樓,外帶一個庭院,位於靠近中心的位置,左鄰右舍都住了人,兄妹去拜訪時發現左邊的主人是個六十多歲的老婆婆,右邊沒見到主人,接待他們的是家裏的保姆。
這天,正帶着個斗篷在院子裏翻地,背後隔壁家的金奶奶則拎着一小袋花生米跟着丟種子。
“小洋你慢點,我這老胳膊老腿跟不上你們年輕人。”
金奶奶今年六十二,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兒子貌似是某家公司的大老闆,她聽說孫子出生了,就自己跑來打算看孫子,結果孫子不用她看,人家有保姆,她兒子順手就把她安置在了這裏,他們住下的時候她老人家已經住了兩個月,用她的話來說就是看啥都不順眼,還不如她們老家。
“奶奶您歇歇吧,這點地我隨便幾下就弄完了,您跟不上就跟不上,回頭我再撒種子。”
金奶奶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捂着花生種說:“那可不行,我總算找了點活幹,你都幹完了我幹什麼,你幹慢點,這兩塊地咱們爭取兩天種完,要不然我又該閒得慌了。”
金奶奶就是地地道道的農村老太太,明明吃了大半輩子苦,好不容易能安享晚年了,卻發現自己根本閒不住,就是操勞的命。
日上中央,擦擦汗拿起一壺涼白開痛痛快快喝了個爽,此時金奶奶端出一盆涼粉,笑眯眯的對說:“小洋快過來,我手老抖拿不穩刀,你把這涼粉切切,咱們中午就喫這個。”
“好嘞,您等下,我洗洗手,您老人家還真會喫,就是這涼粉不太好,一看就不是豌豆的,絕對一碰就碎了。”
“誰說不是呢,我都煩死了,我說我想喫涼粉,我兒子就讓人送來了,我說味道不對,他又買來兩袋什麼粉,說加上水就會變成涼粉,這哪有咱們自己弄的豌豆粉好喫,可惜沒有石磨,要不然奶奶親手做涼粉給你喫,那辣椒油一潑上去,可香了”
“真的,回頭我去外面瞅瞅,看看能不能買個小磨回來。”
“你認識磨吧,千萬別買什麼這機那機的,那玩意弄出來不好喫。”
“行,我回頭去看看,先喫飯吧,活動活動真舒坦,您家那塊地您打算種什麼”
一老一少各自端着一碗涼粉就坐在門口喫涼粉,連個桌子都沒有。
“種點黑豆吧,黑豆涼粉勁道。”
正說着,門外風風火火衝進一夥人,一個個連走路姿勢都一模一樣,哪怕衝進來的時候,他們都保持着以三人爲一組的三角陣。
很明顯,這些人要麼是軍人,要麼是經過訓練的隊伍。
“你們幹嘛”
下意識擋在金奶奶面前,他現在懷疑這些人是來找自己尋仇的。
“你是”爲首一個死人臉問道。
“我是,你們是什麼人”
“請跟我們走一趟,有位病人需要你治療。”
“誰,叫什麼,你們怎麼找到這裏來的”在拖時間,高檔小區裏的安保部不應該這麼差。
“別廢話,老老實實跟我們走”
頓時有些不爽,你讓我治病還這麼拽,你怕是沒睡醒吧
“我不治了,你們走吧,金奶奶怎麼屋裏喫去。”
金奶奶畏懼的看了一眼這夥人,不敢說話,緊緊拉着往屋裏躲。
“動手”
六個人瞬間撲上來,金奶奶纔要回頭,卻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您放心,我家裏養着狗呢,絕對是看家護院的高手。”
話音未落,安娜化作一個黑影從屋裏飛出來,幾下起落,六個人都見了血,當安娜落地時,左右爪上沾滿了鮮血,目光如狼。
此時此刻這些人才發現,並不是好惹的。
“這只是警告,你們再往前的話,我不保證你們能活着出去,我家狗喜歡咬脖子,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安娜恐怖的速度着實讓他們感到恐懼,短短几秒鐘他們每個人的臉都被抓破了,如果剛剛被爪破的是喉嚨
可怕是可怕,但是現在可是熱武器年代,當這些人掏出槍時,的臉色變了。
華夏是個禁槍的國家,不管你多牛的人,只要亂玩軍火,逮着一個算一個,而這裏可是華夏的首都,這些人敢拿出槍來就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是軍人
眨眼間在腦海裏串聯出來一切可能,最後敲定最大的可能,冷着臉說:“你們是王家的人”
死人臉冷漠道:“你知道就好,馬上跟我們走一趟”
“呵呵,還是那句話,我不去”
“那就由不得你了”
死人臉持槍大步向前走去,半步不退,臉上掛着冷笑。
而就在這個時候,金奶奶突然挺身而出,拼命將護在身後,厲聲嚴詞:“你們是什麼人,再過來我們報警了”
原本張狂的死人臉腳步一頓,猶豫一瞬間,陰森森地說:“你最好跟我們走一趟,否則你妹妹”
臉色大變,整個人如同從地獄裏走出的修羅,渾身散發着冰冷的殺意。
“我討厭別人威脅我,更討厭有人用我妹妹威脅我,你們今天都留在這吧。”
死人臉突然感到一陣徹骨的冷意,接着渾身麻痹的他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連同他在內的九個人全部中毒,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隊員口鼻中緩緩流出粘稠的血漿。
來到死人臉面前蹲下,臉上帶着如死神一樣的微笑:“這是你自己找死,怪不得我”
就在這個時候,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電話道:“我說你們家到底什麼人啊,是土匪窩嗎,居然拿我妹妹威脅我,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
電話另一頭的王蕊瞬間心一沉,汪潔是的逆鱗,誰碰誰死,家裏人居然拿汪潔威脅他,這是腦袋有坑嗎
此時王蕊心亂如麻,努力平復了一下心情,道:“這事兒回頭我給你個解釋,你先跟他們去看我爺爺好嗎”
王蕊很少用商量的語氣跟人說話,這次她真的服軟了。
“哦,不好意思,這些人剛剛被我毒死了,你覺得我現在是先逃跑還是大鬧一場比較好”
電話那頭的王蕊一陣沉默,苦澀道:“你應該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哈哈,你不會當真了吧”
“哈哈,我就說你不會這麼沒人性哈哈哈”
“當然了,我就是把他們毒了半死,麻煩你再叫其他人來接我,順便把這幾個垃圾從我家門口拖走,我怕多看一會兒,我真的會忍不住弄死他們”
掛掉電話的王蕊頭痛的揉了揉眉心,確實看起來人畜無害,也算是個好人,但是這一切都要建立在不觸及汪潔的基礎上,否則這個貌似善良的混蛋會立刻化身爲最沒有人性的魔鬼。
與掛掉電話,王蕊又撥通了一個號碼:“大哥你再京城沒。”
“在啊,你沒事趕快回來,爺爺想你了,這兩天他身體不好,你回來陪陪老爺子,我們這些當孫子的是真孫子,誰都沒你一句話好使。”
“啊啊啊,我知道了,我現在走不開,我給爺爺找了個醫生,就是上次那個,你還有印象吧”
正在簽字的王鋼手一抖,最後一撇直接撇出了紙外面,他怎麼可能忘記那個恐怖的小子,明明是個老底清白的普通人,偏偏怎麼看都不普通,如果不是的過去有跡可循,王鋼甚至懷疑“”這個身份都是假的。
“記得啊,你不會說那小子是醫生吧”
“就是他,他師父是韓沐風老爺子,你現在趕快去我以前住的地方把他接過去,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我都跟人家說好了,二哥非要盛氣凌人的逼人家是不是,你警告一下二哥,回頭他惹了事自己扛着,別指望我會給他說情,不說了我這邊出警了,再見。”
“哎”
掛掉電話的王鋼思考了一會兒,吆喝道:“警衛員”
“到”
“幫我準備車,我要去我妹妹那看看,找兩個身手好力氣大的兵跟着。”
“是,連長”
目送警衛員離開,王鋼自語道:“瑪德當初真看走眼了,韓老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個徒弟,聽小蕊的口氣,老二應該是已經派人和這小子接觸過了,而且沒討到好,這小子究竟有多大本事”
王鋼的警衛員很快將車和人準備好,隨着王鋼上車,兩輛軍用越野車一前一後將王鋼乘坐的紅旗夾在中間,保護長官是他們的使命。
二另一邊,京城某個四合院裏,一個老者躺在藤椅上,雙眼漫無目的的望着晴朗的天空,突然一陣劇烈的咳嗽出一口黑痰,整個人虛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