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來說,讓一個男人跪在自己的面前還是挺有成就感的,不過對於這種男人……
“呵呵……你想怎麼說?”
“大哥,本店小本生意,經不起您這樣折騰啊,大哥……大哥……咱們借一步說話,小店這兒有監控,被拍下來了我想對各位都不好……”邢來擡着頭諂媚的說到。.25shu.
帶頭的中年男人斜眼瞟了一眼角落裏的攝像頭,攝像頭的紅點就像是正義的眼睛一般緊緊的注視着他,讓他十分的不爽,但是卻又束手無策。
“哼,可以,不過……那就要看你識不識相了……”中年男子哂笑一番,帶頭轉身走出了他們的“辛琴超市”,其餘跟着一起來的混混,也隨之走了出去。
邢來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腿上的灰塵。轉頭看向閣樓的樓梯,西聖正悄悄的將腦袋探了出來。
邢來趕緊背過身去,同時一隻手背到身後,驅趕西聖。同時西聖也看到了郭琴示意他藏起來的手勢。
“邢來……”
郭琴有些難過的看着邢來,後者臉上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小聲的說到:“趕緊報警吧,我會先拖住他們。”
說完,邢來臉上堆起了更加燦爛無比,卻又虛僞無比的笑容,向着超市的門外走去。
“幾位大哥,這棟樓背後有一地兒,各位放心,絕對沒有攝像頭,現在在嚴打,露臉了對誰都不好不是?”
就這樣,一羣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他們的小超市,邢來帶頭走在前面,和那帶頭的中年人並排,乍一看上去,就像是帶頭的大哥一般。
在成都另外一邊……
黃銘終於還是意識到,自己果然還是見識太少了,黃銘滿以爲想魏盡書這樣的商人,應該是仇家遍地的,畢竟商業的競爭是相當殘酷的事情,往往到最後都會變成贏家通喫的局面,一個企業的成功往往預示着更多的企業被打趴下,但是這一點,似乎在建築圈內並不是那麼試用。然而事實卻並非如此,而且恰恰相反,建築圈的企業老總基本上都是魏盡書的朋友,他們公司競爭得越激烈的對手,反而老闆之間的關係就越好。
不過黃銘到也不傻,仔細想一想依然是可以想明白的,現在到處城市都在發展,建築建設都是必不可少的,基建狂魔的稱呼那可不是白白得來的,很多工程並不是一兩個公司就能夠承擔得下來的,所以公司之間的合作應該會非常的多,而且因爲市場龐大,所以大部分時候建築企業面臨的問題應該是沒有足夠數量的團隊去完成,而根本不用擔心是否有項目這樣的說法。
當然了,見幾位老闆之間賊眉鼠眼的商量,想必建築圈內還有一些更不可告人的祕密存在,不過對此黃銘也不是太乾興趣,畢竟隔行如隔山,多知道一些辛祕不過是多點談資而已,對他來說沒有什麼作用,他也難得去聽。
而魏盡書的基本上每天最重要的工作,竟然就是和其他的大佬坐在一起喝喝茶打打牌……
時近中午,或許是魏盡書也知道黃銘會覺得無聊,索性在附近的一家酒店訂了了一個包間,來一場豪門盛宴,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部都喊上,如果按照黃銘的意思,真的是有對手要整他的話,說不定就會被黃銘給發現,即便沒有什麼收穫,也沒有關係,全當做好事了。
“黃老師,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啊?”
“抱歉,我也不是軍師型的人才,我也不知道,我只能說,興許我們能夠找到一些線索,要不你就當做是工作吧,反正你工作也就是喫喫喝喝的。”
“那……黃老師,我該如何介紹你呢?”
“呃……別人問起,就說是你員工吧,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太張揚的好。”
“好好,按您說的辦。”
魏盡書當然知道該怎麼做,不過這既是他作爲大佬的哲學了,徵求黃銘的意見,主要是爲了表示對黃銘的尊敬。
被魏盡書邀約而來的大佬總共也不到二十個人,共同圍坐在一個碩大的圓桌前……
等到全部人到齊之後,魏盡書說了一句特別土的話:“服務員,上菜!”
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場景就彷彿是似曾相識,黃銘想到了那日在昆明請邢來喫飯的場景。
“哇……今天中午喫得這麼豐盛啊,紅燒排骨,麻婆豆腐,水煮肉片,今天是來大客戶了嗎?西聖,快下來喫飯了!”
邢來一下子坐到了桌前,兩隻手一邊拿着一個筷子,激動的等着上菜了。
“你這都是哪兒弄的?”邢來的母親張拿着一個調羹戳了戳了戳邢來的腦袋上的傷口。
“疼、疼、疼……媽,別鬧啊!”邢來哀嚎的說着,但卻沒有躲閃。
“邢來,你不要緊嗎?要不要去醫院看一看啊?”郭琴端着一大鍋飯放到了飯桌前,一邊關心的問到。
“沒事兒,就是小擦傷而已。”邢來揮了揮手毫不在意的說到。
“你爲什麼要拿給他們打?不是已經報警了嗎?”西聖從閣樓上走下來之後有些氣憤的說着,坐到了飯桌前。
看着邢來一身青一塊紫一塊的,這些傷全都是拿給上午那幫人給打的。
“你懂啥,這叫先禮後兵,我們這些老百姓怎麼可能和那些人對抗,你越是反抗,他們今後就會報復得越厲害,現在我們好不容易在這裏開了一下小店,要是拿給那些人盯上的話,保準不出一個月,我們就要垮掉,到時候你就只能露宿街頭了你知道不?”邢來揉了揉臉上的傷口對西聖教育到。
“西聖,你是惹了什麼人嗎?”郭琴也跟着坐到了桌子前,隨意的問了一句。
“哎,別,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現在追究也沒什麼用,來來來,快喫飯,快喫飯。”
西聖有些難爲情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是邢來在包庇他,用腳指頭也能夠想得到,那些人是因爲什麼來找他的,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那麼能打,那麼瘋狂的邢來竟然爲了包庇他甘願拿給那麼一羣人羣毆,楞是連手都不還一下。如果是換在以前的話,西聖相信那些人就算不死也得拖一層皮。
西聖有些不太明白,邢來究竟是爲了什麼,要對他這麼的好。
“你呀……總以爲什麼事情都能夠你自己一個人扛,你以爲你扛得住嗎?”郭琴有些不滿的指責到。
“扛不住的時候再說吧,再說了,現在社會那麼太平,他們還真敢怎麼樣不成,要不是爲了咱們這店,我能讓他們騎到頭上來?”
“邢來!你看你都多大了,還跟個孩子一樣不懂事,要是以後你們成家了,怎麼成一家之主?怎麼當頂樑柱啊?我看啊,以後郭琴可得操不少心纔行啊……”邢來的母親一邊教育邢來,一邊笑盈盈的看着郭琴。
“媽……說什麼呢……人家郭琴還沒答應嫁給你兒子呢……”邢來對母親擠眉弄眼的說到。
“你……你要肯追的話,說不定人家就答應了呢……”郭琴有些害羞的說到。
“咳……”“咳……”
郭琴這一句話,連嗆了兩人。
西聖趕緊端起碗,連夾兩坨肉,“你們聊,我去外面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