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起來,梁千夏準備了下午茶,進了小臥室,給兩個孩子送進去。
她原本是要敲門的,可是生怕孩子還在睡沒起來,吵醒他們就不好了。
畢竟兩個孩子都在長身體的時候,尤其是哥哥,平時又要學習,又要照顧小布丁。
說起來,一起生活這麼久,梁千夏覺得小布丁有這麼個哥哥還真是不錯。如果可以,她想帶着哥哥永遠一起生活。
於是,梁千夏直接將房門給推開了。
裏面,夏佐卻沒有睡覺,而且,在握着手機小心翼翼的打電話。
看到梁千夏進來,顯然是吃了一驚。
匆忙說到,“先生,就這樣,我掛了。”
先生?
這兩個字,梁千夏聽到了。哥哥會這樣稱呼誰?當然是戰斯年!
所以,他一直都是和戰斯年有聯繫的!
梁千夏恍然,看來,周暮晨說的沒錯——夏佐的確是戰斯年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眼線。
梁千夏嘆了口氣,端着盤子走進去,放在了書桌上。
“梁小姐。”夏佐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
他知道,剛纔梁小姐發現了。
梁千夏也不裝傻,問到,“他讓你看着我,給他彙報嗎?”
夏佐默了默,說到,“梁小姐,先生是爲了你好,他擔心你……”
“他都要你彙報什麼?”梁千夏蹙眉,又問到。
“也沒什麼。”夏佐撓了撓腦袋,很是懊惱。先生交給自己這點事,他都沒有做好。
“就是,先生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
“還有呢?”梁千夏追問。
“沒,沒了……”夏佐眨眨眼。
“呵呵。”梁千夏笑了,“你啊,你再精明也是個孩子,快說!我纔不信這種鬼話。”
“嗯……”
夏佐猶豫了下,還是說了。
“先生說,不要讓男人靠近你。說男人都是不懷好意的。”
“嘁!”
梁千夏哂笑,“他說這個話,怎麼沒把他自己算進去……”
說完,愣住了。不對啊,戰斯年想幹什麼?他明明已經悔婚了,卻做這種好像他在喫醋的事情!
瞬時,梁千夏臉紅了。
對着夏佐,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喫點東西,再學習,小布丁還再睡,別弄醒她,她醒了又要纏着你。”
“嗯。”
夏佐點點頭,“我知道了。”
梁千夏慌亂出了房門,夏佐拿起塊核桃酥送進嘴裏,熱乎乎的很好喫。
他想,難怪先生那麼喜歡梁小姐,梁小姐真是溫柔又善良。他沒有媽媽了,他雖然稱呼梁千夏爲梁小姐,可是,在他心裏,她就好像他母親一樣。
得知這一點的梁千夏,卻不能平靜了……
當初,是戰斯年悔婚,她才帶着小布丁搬離了戰家。可是,這段時間以來的點點滴滴,又在向她訴說一個事實——
那就是,戰斯年分明還是喜歡她的。
雖然,他親口否認了。
但是,梁千夏還是這麼認爲。
梁千夏皺着眉,嘀咕,“這到底怎麼回事?他什麼意思啊?”
很奇怪的,梁千夏掏出手機。
她沒有去找戰斯年的號碼,而是翻到了以前‘夏佐’給他的號碼。
他們之間,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了。
不知道,他回來荔都沒有?
梁千夏點開他的號碼,摁下了撥號鍵。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
“嗯?”
梁千夏一驚,是空號嗎?不可能啊。前陣子打,還是通的,只是沒人接。
她以爲,那是因爲他忙。
沒想到,再打就已經是空號了。他是出什麼事了嗎?
梁千夏往沙發上一躺,想起和他在一起相處的那些時光,有種靜謐的舒適感。
說起來,他是突然出現的,而後,又這樣消失了。
“哎……”
梁千夏嘆息,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了。梁千夏閉上眼,想起他戴着帽子、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的樣子來……
“啊!”
猛然,梁千夏坐直了身子。
她是怎麼回事?怎麼覺得,他和戰斯年那麼像?尤其是……和現在的戰斯年?
咦?
梁千夏冒出一陣冷汗,怎麼她也說起以前的戰斯年、現在的戰斯年了?
腦子亂的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
新的一週,梁千夏開始工作。
這一天,周暮晨卻沒有來。早上他打來電話,“夏夏,我有點不舒服,今天就不去公司了,你幫我盯着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你好好休息。”
梁千夏忙答應了。知道他的胃做過大手術,自然是馬虎不得。
身爲周暮晨的助理,這也是她的職責。
何況,周氏是成熟的家族企業,周暮晨休息一天也不會怎麼樣。
只是周暮晨不在,任何事,都由外傳來,由梁千夏來拿主意。
一上午,梁千夏忙的不可開交。
直到一點多鐘,她纔有時間坐下來喫飯。
餓的急了,梁千夏狼吞虎嚥、毫無形象,就在這個時候,祕書又來敲門了。
“梁助理。”
“咳咳。”
梁千夏被噎着了,喫力的吞嚥,“什麼事?”
“工地上出事了!要不要通知周總?”
“是什麼事?”梁千夏邊喝水邊問情況。
祕書簡單說了,“具體我們也不清楚,恐怕要到現場才知道。”
“行。”
梁千夏點點頭,“我馬上去現場。”
祕書擔心,“梁助理,不用告訴周總嗎?聽起來挺麻煩的。”
“不用告訴他,讓他好好休息吧。”
梁千夏笑笑,“這種事,只要工程存在,就一定會有的。我先去看看,別家也有人過去了,一起商量着,需要決策我再找周總。”
“哎,是。”
祕書忙着出去,給梁千夏備車。梁千夏快速把飯喫完,背起包出了辦公室,趕去現場。
到了現場,瞭解了情況。
工地上的負責人一臉愁雲,“哎喲,我們也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本來都談好了賠償金,哪裏知道,還有人鬧!”
這兩條交通線上,原本的住戶並不多。
拆遷的話,自然會給足拆遷費。在這件事上,ec和周氏都不是吝嗇的商人,所以並沒有產生不愉快。
但是,今天鬧事的人,是因爲家裏的人分錢不均。
這件事,和開發商是沒關係的。
但,架不住鬧事的人不講理啊。
梁千夏聽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負責人一臉苦相,“他手裏拿着個注射器,裏面不知道裝了什麼,見人就扎!”
梁千夏皺了皺眉,這種事,並不是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