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周暮晨剛出了門，就看到萬素瓊的車停在門口。
周暮晨皺眉，目不斜視。
“小晨。”
萬素瓊上來，“你跟媽媽談談好不好？”
周暮晨面無表情，“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說着，拉開車門上了車，開走了。
“小晨！”
萬素瓊皺眉，莫可奈何，但她是絕對不會這麼放棄的。
周暮晨到達四季錦，進了辦公室。
袁夢和祕書都在。
袁夢看看他，“周總，您這是不舒服嗎？”
想起他病了時的樣子，不由擔心，“周總，工作重要，但身體是基本。”
“沒事。”
周暮晨苦澀的笑笑，“我臉色是不是不好看？那和身體無關。”
一聽這話，袁夢就明白了。
袁夢搖搖頭，嘆道。
“我們也不能讓客人離開。”
周暮晨微微蹙眉，“沒事，不用管她。”
他脫下外套，遞給祕書。
問到：“這麼一早的，你們兩個都在，是出了什麼事？”
聞言，袁夢和祕書面面相覷。
周暮晨心頭一凜，“還真是有事？”
他原本只是隨口一問。
袁夢點頭，正色道。
“有一份來自荔城的合作邀請。”
“嗯？”
周暮晨疑惑，“什麼合作？”
袁夢點點頭，上前從辦公桌上拿起一隻文件夾。
“這是我一早收到的，剛打印出來，周總您看看。”
“好。”
周暮晨點頭，接過了文件夾翻看起來。
“這是……”
周暮晨簡單翻了一下，擡起頭來，“哪裏來的？”
袁夢搖搖頭。
“對方身份很神祕，我們還不知道。”
周暮晨下意識的想到了戰家，“難道，是ec？”
因爲上一次的計劃沒能成功，所以這一次是換了個方式？
袁夢微怔。
“這個，沒有證據，我們也不好肯定的。”
周暮晨頷首。
“我也只是隨口一說。”
他指了指計劃，“雖然說，表面是合作，可是，暗裏種種，都是衝着四季錦這塊招牌，實質就是收購了。”
“是。”
袁夢點頭，問到。
“所以，周總，這件事你怎麼想？”
周暮晨搖搖頭，“四季錦是梁家的，我也做不了主。不過，以我對叔叔的瞭解，他是不會同意的。”
“嗯。”
袁夢也猜到了，“梁總如果同意，其實上次和ec也是一回事。”
周暮晨說到，“這件事，我得和梁總說說，我們再決定。”
“好。”
周暮晨揉了揉睛明穴，“先不管這事，我們手上還有很多開發案，先忙。”
這些，都是以前和ec合作時促成的，現在四季錦獨當一面，已然是忙的不可開交。
“是。”
袁夢點頭，“那我先出去了。”
這一整天，周暮晨都很忙。中午的時候，袁夢記着他的身體狀況，給他訂了藥膳。
這會兒，周暮晨感覺胃部又隱隱有些不舒服。
他從車庫取了車，想着去喫點東西。
手機就響了，“喂。”
周暮晨接起。
“暮晨，出來玩兒啊。”
周暮晨看看時間，八點鐘光景，對於年輕人而言，爲時尚早。
“好。”
周暮晨答應了。
他將車子開出車庫，卻又覺得有些空落落的。他的那些聚會，其實一多半是他玩不了的。
以前身體好時，自然沒問題，可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在路口等紅綠燈時，周暮晨撥了個號碼。
“喂。”
那一頭，是個甜糯的聲音。
“周總，你又不舒服啦？”
聽到許諾的問題，周暮晨扶額輕笑。
“嗯，許醫生來看看嗎？”
“哦，好，你在哪裏啊。”
周暮晨淺笑，“我把定位發給你。”
……
周暮晨走進包廂，裏面酒精混合着煙味，還有嘈雜的笑鬧聲，讓他下意識的就皺了眉。
“暮晨來了。”
“喲，周總，難得見面啊。”
周暮晨笑笑，過去坐下。
“周總，喝一杯唄。”
他們這一起玩兒的，自然會有女伴。這個女人，面孔有點熟。
要是以前，周暮晨也不拒絕逢場作戲，但那只是過去。
周暮晨瞄了她一眼，“先把衣服穿好。”
“嗯？”
女人愣了下，不由癟嘴。
還是同伴過來，笑道，“別煩周總，人早就修身養性了。”
於是招呼周暮晨，“暮晨，來摸兩圈麻將。”
“嗯。”
周暮晨點點頭，過去在麻將桌邊坐下。
可是，卻不時擡手看着腕錶。
“周總，等人呢？”
周暮晨哼了一聲，“嗯。”
門被敲響，服務生探進腦袋來，“周總，有個醫生，說是來找您的，姓許，您認識嗎？”
“讓她進來。”
“是。”
門打開，只見許諾揹着醫藥箱，氣喘吁吁的站在那裏。
她身上穿着白色羽絨服，一頭長馬尾，於這樣的環境中，猶如清水芙蓉。
她環視四周，最後定定的看着周暮晨。
“周……周總？”
他不是不舒服嗎？怎麼還在打麻將？
“喲，哪裏來的小妹妹？”
同伴看了眼周暮晨，戲謔道，“可以啊，換回這種口味了？就說，你一直都喜歡這種調調。”
周暮晨蹙眉，低喝。
“沒讓你說話。”
“懂，不說。”同伴忍着笑。
周暮晨起身，過去將許諾拉了過來，“會打麻將嗎？”
“啊？”
許諾些微赧然，怔怔的點頭。
“只會一點點。”
“好。替我打一會兒。”
周暮晨笑笑，“我還沒喫東西，我得喫點東西。”
“可是……”
許諾猶豫，“我沒有錢的。”
有錢人的世界，她不瞭解，可是也能猜到，他們的麻將桌必定堵住不小。
“沒事。”
周暮晨擡手，揉揉她的腦袋。
“贏了算你的，輸了算我的。”
許諾這才笑着點頭，“好呀。”
周暮晨有片刻的失神，他怎麼覺得，許諾這個樣子，像一隻招財貓？
“周總，您的藥膳到了。”
“好。”
周暮晨坐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喫着藥膳。
“小妹妹，放心，我們不會讓你輸的很慘的。”
“是啊，周總的人，我們不會……”
桌上嘻嘻哈哈。
周暮晨聽着，勾脣淺笑。
“哈！”
突然，許諾大笑一聲，拍着手，“我胡了！給錢給錢！”
“臥槽！”
“靠，還真是！”
“不是隻會一點點嗎？”
許諾眯着眼笑，“嘻嘻。”
周暮晨也擡起頭來，看過去。
許諾也看過來，“周總，收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