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進去吧,我想先去飄流,水上樂園。”我們一下車季薔就拉着我的手興致勃勃地說道。
我皺了下眉。
“喲西,這個遊樂場可真大,與迪士尼樂園有得一比了。”英朗一下車就新奇的左看右盼着,嘴裏嘖嘖稱奇。
我也打量着這個遊樂場,暗暗驚訝,這娛樂場靠着海邊,依山傍水,環境優美,絕對是個休閒玩樂的好地方。
我出國外讀書時,A城沒有我所不知道的玩樂的地方,但這個地方確實是新起的,而且選的這個地方也是眼光獨到。
我們邊看邊很快就走進到了遊樂場大廳。
“哇,好帥氣啊。”正當我們走到遊樂場大廳時,突然旁邊有女生尖叫起來。
“看啊,這就是吳總,遊戲場的老闆誒。”這時又有女生附和着叫喊起來,“簡直太帥,太酷了。”
我眼皮一跳,立即,一股莫測的氣息涌上了心頭,彷彿空氣中有什麼東西朝我逼近了般。
一擡眼,就看到周邊的人都在擡頭朝上面看着,臉上都是興奮與崇拜。
我擡眼一瞧,頓時眼睛睜大了。
寬大的遊樂大廳正中間一個鑲着金邊的大型扶梯上,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職場高管正簇擁着一個戴着目鏡,西裝革履,風度翩翩的年輕男人從二樓緩緩滑下來。
那年輕男子身材高大健碩,站在正中間,威風凜凜,儀態不凡,他臉上清竣,沒有多少表情,墨鏡將他的臉罩上了層神祕之色。
只在瞬間我就認出了這個年輕男人正是吳子云。
吳子云竟然是遊樂城的老闆。
也就是說,這個亞洲最大的遊樂場是吳子云開的。
我心驚肉跳起來。
這該死的季薔竟然連這個問題都沒弄清楚就將我弄了過來,若早知道是吳子云開的,我不會過來了。
“吳子云耶,好巧哦。”這時季薔在我身邊驚呼起來。
聽到她的聲音,我恨不得掐死她。
可這時已經遲了。
我們站在大廳離中間不遠,而吳子云正率領他的手下也正從扶梯上面下來。
我們幾乎是打了個照面。
這時我想要躲開肯定是來不及了,鼻翼間隱約聞到了他身上那股特有的熟悉的味道。
“阿晨。”有那麼一瞬間,我心情一下激動澎湃,差點驚喜的大喊一聲,奔上前去了。
可很快的,我的心就冷了下來。
他的身邊,那個叫吳莉的女祕書正如影隨形地跟着,邊走邊向他幹練的說着話,微微笑着,不時眸光深情地望他一眼。
吳子云墨鏡下的眼神看不出什麼情緒,他沉沉站着,眸光不知望着哪個方向。
很快,扶梯就緩慢運行了下來。
他的氣息漸漸逼近了我。
近了後,在我擡眼看他時,我不能確定戴着墨鏡的他是不是已經看到了我,但他面無表情,身上的距離感很明顯。
就在扶梯即將到達一樓大廳時,我清醒了過來,連忙不自覺的後退了好幾步,眼睛收了回來。
“妮妮,這個好像又是你的前男朋友吧。”這時英朗將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關切地問,“你沒什麼事吧?”
“吳總,還有一樓的游泳池沒有檢查,您這邊請。”這時那叫吳莉的女祕書聲音清脆地說了句,對吳子云做了個請的手勢。
吳子云剛下來立即順着她的手勢朝右邊拐彎過去了。
他們一行拐彎過去時,正好經過我的前面。
隔着幾步遠的距離,我感覺到他身上的那股清冷的氣息,能讓我全身發寒,還有一種從沒有過的疏離。
他帶着他的手下大步就從我的面前經過了,沒有招呼,沒有問好,甚至連個微笑也沒有,像不認識般,就那樣走過去了。
反而是他身邊的女祕書叫吳莉的,在經過我們面前時,竟然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眼裏都是驚詫之色。
我臉色發白地站着,全身像被定住了般,肌肉緊繃,手指緊緊握着。
所謂的形同陌路,大概就是這樣吧,三年過去了,那些曾經對我的誓言恐怕也隨風飄散了。
他們走後,我渾身像被抽掉了真氣般,手軟腳軟,無精打采的。“妮妮,你們三年真的沒有聯繫過啊,看這樣子,他都已經不認識你了,剛剛我明明看到他的眼睛看向了你的,可硬是裝作不認識就走了,這也太無情了吧。”這時季薔向我小聲說道,“本來我想向他打聲招呼的,可我發現那邊有媒體,而且這裏人太多了,只得放棄了,最主要的是我看到他身邊的那個吳莉,很不喜歡,而他又那麼的冷,我
也不想高攀去叫了。”“小妮子,真沒想到你原來是這麼的癡情,怪不得一直看不上我了。”這時英朗繼續拍了拍我的肩,“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吧,只要你以後能多多關注下我,我保證會比這個
叫什麼吳子云的更帥更好的喲。”
說這話時,他很有底氣。
我低下頭來,沉默無言。
三年前,我做夢也不會想到當有一天我和吳子云再遇上時竟會成陌路,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
我嘆了口氣,朝遊樂室走去。
接下來,我無精打采的,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心神不寧的跟着他們兩個玩,還經常出錯,弄得他們兩個抱怨不已。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
我們三個準備去喫一頓後就回去了。
遊樂場裏有許多好喫的飯店。
我們挑了一間最好的本地菜館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古色古香的小酒樓,裏面很精緻別雅。
我們要了一間上等的私人包間,走了進去。
因爲消費驚人。
雖然遊樂場里人山人海,但進來正兒八經消費的並不多。
我們就挑了一間特別大的清幽的包廂。
季薔與英朗 玩得很開心。
他們一直在談笑風生着。
季薔想喫海鮮,外面有現點現賣的海鮮區。
她剛一放下包包就拉着英朗出去點海鮮了。
我坐在沙發上,拿着手機,手指毫無意識的點着屏幕,腦海裏卻全是吳子云的身影。
自上午遇到吳子云到現在起,我的心就一直在不規律地跳着。
他的冷漠,從我面前經過時視我如無物或者壓根認不出我來的狀態都深深的刺傷了我的心。“吳子云,三年來你從不與我聯繫,現在看到我也是裝作沒見到,你以爲你很了不起嗎?告訴你,你不理我,我也不可能會理你的。”我想着想着氣憤之下,一拳砸在了沙
發上。
就在這時。
包房裏面的燈剎那間全部熄滅了,裏面漆黑一團。
我嚇了一跳,一種強烈的不安涌上心頭。
這時房廂的門,竟然悄悄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