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吳子云一動不動,身子像被定住了般,渾身肌肉緊繃,但他仍是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我。
我靠着的是他心臟的地方,耳內聽到了劇烈的心跳聲,忽然間有種陶醉的感覺,微微閉上了眼晴。
少年胸膛上的熱氣不斷傳來,他一隻手藏在褲兜,僵硬的胸膛任我靠着。
“安倩,好些了嗎?能走嗎?”一會兒後我聽到他喉嚨嘶啞地問。
“大概還要一會兒吧。”此時寒風肆無忌憚,我被他拒絕後只感到孤冷無依,有氣無力地答道。
他沉默地站着,心跳越來越混亂。
忽然, 他手擡起慢慢落到了我的後背處,立即,溫熱的觸感像股電流般涌向了我的全身。
我擡頭時正遇上他黑亮的眼珠子,淡白的燈光下,他的嘴脣下巴處咬得發白。
我們彼此看了會兒。
“好了。”我終於扶額站了起來。
“安倩,可能是勞累過度,趕緊回宿舍好好休息吧。”這時吳子云說道,手從我的後背放了下來。
“好,我走了。”我心底的悵然若失並沒有隨着他的話語而減輕,反而越來越濃了,我轉身朝學校裏面走去。
回到學校後我埋頭就睡了。
接下來吳子云總是似有意或無意地躲避着我,對我總是若即若離的,有時則當作看不見。
而從這以後我很少能在教室門口看到他獨自站立的陰鬱背影了。
他似乎進入了一種忙碌狀態中!
有時偶爾看到他,他也是趴在課桌上忙碌着。
景佳佳出院了。
她臉色蒼白,一雙明眸裏總是流露出清澈無辜的光,走路娉婷嫋娜的,看上去更加弱柳扶風了。
她仍然像往常那樣去教室裏找吳子云,向他請教問題。
而吳子云對她不冷不淡的。
是佳佳走近他向他請教各種問題時,他也沒有特別的拒絕,雖淡然若水,但也總會給予她回答。
這一點看在我眼裏真是特別生氣。
他對我的刻意冷淡還打擊不了我,但他對景佳佳的不拒絕讓我很傷感。
這幾天我陷入了一片萎靡中,心底裏總是泛起似酸若妒的感覺,很不舒服。
三天後,我給我爸打電話詢問他關於吳子云的事及路明遠的動靜。
我爸告訴我,路明遠因生意出差了,到了地球的另一半,要一個月後才能回來。
他說他已經把吳子云的事告訴了他,他在那邊回說等他回來後再調查此事。
好吧,此事到現在只能等了!
這一天,我心情怏怏地在校園裏散步,卻碰到了景佳佳。
出乎意料的是,她看向我的眼神,並沒有記仇與厭怨 ,反而是微笑着向我打招呼,好像我們以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般。
我心底裏暗暗詫異。
但在上一次事情發生後,我對她已經徹底沒有了好感。
因此見到她時,我立即繞開她就走。
“許安倩。”可賤人總是這樣,你若不理她,她偏要來理你,就在我調頭離開時,她主動脆生生的叫住了我。
“有什麼事情嗎?”我回頭冷冷的問。
她脣角浮起燦爛的笑容。
“許安倩,你真的喜歡吳子云嗎?”她走近我,極爲神祕地問道。
我一下臉有些紅。
不管我心底裏對吳子云是什麼感覺,但這個時候的我還是不願意對外面承認的,尤其是對景佳佳。
“關你什麼事?”我冷冷的問。
景佳佳卻對我嫵媚的一笑。“當然關我事啦,告訴你一個事實吧,免得你整天雲裏霧裏的分不清方向,吳子云可是我的未婚夫,確認無誤的,你現在喜歡我的未婚夫,你覺得這不關我的事麼?”她挑
着眉眼,柔柔弱弱地對我說道。
你未婚夫?
我一下大驚失色,後退了好幾步,臉色發白。
“因此,我今天告訴你,就是提醒你不要當第三者,吳子云與我是有婚約的。”景佳佳繼續得意而嬌弱地說道。
我簡直被炸懵了。
吳子云與景佳佳竟然會有婚約,這不是笑掉大牙麼?
天南地北的同學同聚在大學裏,不要說我們年紀這麼小,就算是以前的鄰居,那也不可能有婚約,如果真有婚約,像吳子云這個狀況,她媽媽會不知道麼。
明明那天,他親媽吳秀文還對我說過,她不反對我和吳子云在一起。
因此,這要不是說假話那又是什麼呢?
“景佳佳,你是不是腦子摔到魚池裏進水了?得了臆想症。”我冷笑着問,“你和吳子云素不相識,怎麼突然間就有婚約了?吳子云可從沒有說過喜歡你啊。”
我想到在家裏時問吳子云是不是喜歡景佳佳時,他說的那些話,莫名的有了自信。
可景佳佳在我面前搖搖走了兩步,詭異的笑了笑:“看來吳子云什麼都沒有跟你說了,而你確實是不清楚我跟吳子元有什麼關係了。”
這話聽得我眼皮猛的一跳,立即緊張地問:“那你和吳子云是什麼關係?”
她看我緊張的樣子,冷笑一聲:“你這麼關心我和吳子云的關係,果然,你是真喜歡上吳子云了。”
“景佳佳,你竟然訛我?”我一聽,她這根本就像是在訛我的意思,當即怒聲喝問。“訛你?沒必要。”景佳佳完全不屑的笑了聲,“許大小姐,我若現在沒錢用,想訛你點錢這還說得過去,可我現在不是要訛你的錢啊,我只是想要告訴你一個事實,讓你心
裏明白,有些東西不是屬於你的,就不要來強搶,這個世界並不是有錢就什麼都能得到的,有錢也並不意味着可以擁有一切,包括愛情。”
我的眉毛擰得緊緊的,不耐煩地問:“你給我少裝神弄鬼的,有什麼話快說,本小姐可沒這個耐心陪着你瞎扯淡。”
景佳佳呵呵一笑了。“許安倩,我想你肯定知道吳子云的身世了吧,他有一個好賭成性的媽,小時候的吳子云一直都是很可憐的,有一次因爲他媽賭博欠下了鉅額高利貸,他被高利貸歹徒抓走當成人質以要挾他媽媽還錢,可他那個畜牲媽媽竟然有錢也不還,還讓歹徒割他的手腕,折磨他,那一次,要不是我媽報警,在下水溝裏及時救了他,他早就沒命了,這樣的事情還有過好幾次,一次比一次殘忍,可以說吳子云的一直都是很痛苦的,他媽從來就沒管過他,很多次,他餓的連飯都喫不上,躺在牀上奄奄一息的,你知道在他如此困境的時候,是誰幫了他嗎?是我媽,可以說吳子云若沒有我媽他長不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