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的套房裏,我呆呆站着,腦海裏不停地閃出許越冰冷無情的臉,心裏一會兒似火在燒,一會兒又像跌進了冰窯裏,反反覆覆的冷熱交替,無比的難受。
他說要我做他半年的情人,今晚,他是不會放過我的,一定會想盡辦法來折磨我,腦海裏想象着他的瘋狂,身子禁不住一陣哆嗦。
好一會兒後我才走進衛生間洗了頭和澡出來,可剛一出來,我就嚇了一跳。
套房的沙發上,許越正翹着二廊腿坐着,後背靠着沙發,正微仰着臉冷冷地看着我。
“阿越。”我看着他落在我身前霧藹不明的雙眼,我立即雙手抱緊了自己,有些警惕地看着他。
“過來。”他朝我勾了勾手指,聲音裏似乎帶着股怨氣。
我只得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取悅我,讓我高興。”他對我揚着眉,聲音仍然冷冰冰的。
我一陣心驚肉跳,這男人此時的表情真的很可怕,像要把我給吞了般,又似乎在賭着氣。
我們之間曾有過無數次的恩愛,但哪次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的生硬。
我記得他以前要我時都是炙烈如火的,現在這個冰塊樣,真讓人害怕。
“阿越。”我忽然在他面前蹲了下來,拉着他的手誠懇地說道:“我是真心願意跟你在一起的,求你不要這樣好嗎?”
說完後我可憐兮兮地看着他。他眸光深了幾許,身子靠近我,悶聲說道:“我早就對你說過,讓你帶着妮妮好好在京城呆着,若是發現你與冷昕傑還有來往,我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現在,你還有什麼
好說的?”
我愣住了,合着這男人是什麼都知道的!“阿越,我與傑哥……”我張嘴剛要解釋,誰知許越乍一聽到‘傑哥’二字,立即黑了臉,怒聲喝道:“還有什麼好說的,快點行動,好好取悅我,若表現得好,說不定我會減輕
些對你的懲罰。”
我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看來你是心不甘情不願了。”他冷笑一聲,眸裏的光像有有火星子在跳躍着。
“不,我願意。”我含淚顫抖着說着。
我呆呆地望着他,他也冷冷看着我,眸子裏仍是對我一股莫名的怨氣。我的手指顫抖着一點點往下滑着解着他的西裝鈕釦再到襯衫,一粒一粒地解着,到後來,我越發的緊張,身體裏似乎有股熱潮正在洶涌澎拜地叫囂着,讓我的手發着抖,
怎麼也解不開最後一粒鈕釦了。
“快點!”他粗重的嗓音低聲命令道,似乎很迫不及待了。
“好,好。”我小心翼翼應承着,真擔心一不小心就惹惱了他,程程那邊還需要他去救命呢。“這就是你所謂的願意麼?”我的手指茫然在他身上撫摸着,不知要如何來取悅他,他如燈塔般坐着,漸漸將頭低下來,指腹輕撫着我的臉,戲謔地問:“你知道妻子與情人
的區別嗎?”
“什麼區別?”我擡頭不解地看着他,我又沒有做過情人,哪懂這些呢。他脣角忽然彎了下,聲音暗啞的說道:“做妻子時,是丈夫主動,丈夫有責任與義務滿足妻子,可做情人呢,那就是女人要主動取悅男人,讓他感到身心愉悅,男人越愉悅
,越高興,這情人就做得越合格,自然得到的報酬就越高,因此,你現在懂得該怎麼做了麼?”
我傻傻看着他,想確定他這是不是在故意羞辱我。
“快點吧,我耐心是有限的。”許越看我還沒什麼反應,竟然不耐煩了,騰地站起來,拿起旁邊的西服說道:“算了,當我沒來過吧。”
說完站起來就走。“不要,阿越。”看着他拿起西服就要離開這裏,我忽然像割了肉般害怕與不捨起來,一下子衝過去從背後環抱住了他,將自己的臉緊緊貼着他的後背,流着淚說道:“阿越
,不要這樣對我,我不想你離開我。”
許越的背影僵直了。
“阿越,不要這樣,你想要隨便你,我真的不懂怎麼去取悅男人。”我的眼淚打溼了他的後背衣服,我喃喃說着,緊緊抱着他不放。
這一刻,我真的分不清到底是爲了衛程程這樣來乞求他呢,還是遵從了我自己的心。
他慢慢轉過了身來。
我的雙手突然摸到了他的臉上,顫抖着捧住了他的臉龐,掂起腳尖,和着眼淚的脣朝他冰涼的紅脣貼去。
我笨拙地吻着他,學着他的樣子,想要更深入地去吻他。
他呆呆站着,任我親吻着。
突然,他打橫抱起了我,朝着牀上走去。
我被他送到牀上,他的身子覆上我,脣狠狠吻住了我的脣……
我閉上了雙眼讓自己來承受他的粗暴,可一會兒過去後,竟然沒有了動靜。
這時我的耳邊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我奇怪地睜開眼睛一看,許越竟然把頭埋進我的脖子裏睡着了。
我怔住了!
這是第一次,他竟會在這個時候睡着了。
他整個腦袋趴進我的脖子裏,一隻手摟抱着我,身子一動不動的,若不是我的耳邊傳來他勻稱的呼吸聲,我真擔心他會怎麼樣了。
我眨了下潮溼的眼睛,這是該要有多累呢!
這個讓我魂牽夢繞的男人此刻是多麼真實的存在,我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撫摸上了他的髮絲,伸出一隻手輕輕摟抱着他,像抱着一個嬰兒般。
我不敢動彈一點點,生怕我一動,就會把他給吵醒般,只是保持着這個姿勢,後來不知什麼時候,我也睡了過去。其時,這段日子以來我又什麼時候睡過一次安心覺呢,以前不管什麼時候,他都會回家陪着我,有人相伴慣了,一旦離開他,我像像失去了靈魂般,幾乎沒有睡安穩過,
不過我還好點,至少我還有妮妮相伴,那他呢?我的手指緊緊抱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