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你怎麼來了?”不知什麼時候,路明遠出現在了我的面前,臉上滿滿的都是驚喜。
直到他連叫了我三聲後,我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會議室的高管早已經走光了,只有路明遠站在我的面前,眉宇深沉地望着我。
我一時有些恍惚,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帶着某種目的接近我,到後來對我的好感也是毫不掩飾,而他對許氏集團的敵意,一直讓我心有餘悸的。
“路總。”我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地叫了聲。“依依,你是來看我的嗎?”路明遠臉上泛起紅暈,眸光迥然地看着我,喜出望外的表情,“這幾天子晨還天天唸叨着依依媽媽呢,正好,今天我們可以一起喫個便飯了, 走
,我們現在就去接子晨和妮妮。”這樣說着,他伸手過來就要拉我的手臂,我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手臂一閃,他拉了個空,似乎不甘心般,又向前一步,掌心一擡,半空中落下,竟剛好落在我的後腦勺上
。
我心頭一驚,只感覺到後腦勺上的掌心一收,我的腦袋被他的大手握住了,他稍用力握住一擡,我的整張臉就呈現在他的面前。
“依依,依依。”他喃喃着,眸光灼灼地盯着我的脣,眼裏的光越發的撲塑迷離。
我大驚失色, 心都快要跳出胸膛了。
這男人,到底想幹些什麼呀。
這可是在他的公司裏呢,現在我們這姿勢看上去很暖昧的,他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我想掙脫開來,可他握住我後腦勺的掌心力度越收越緊了,我的頭被他禁錮住,他另一隻手則快速落到了我的腰上,將我的身子貼近了他。
他眸光越加的迷離,慢慢低下頭來,脣朝我的脣覆過來。
我嚇得來不及大叫。就聽到‘叭’的一聲悶響,半空中,一支鉛字筆朝着路明遠的額頭砸來,正好砸中了他的額頭,瞬間,額頭上面就出現了一個很深的紅點,他‘呀’地慘叫了聲,終於清醒了過
來,迅速放開了我,用手去摸着額頭。
“路明遠,你這是在幹什麼?”我趁機迅速退後了好幾步,就聽到身後的林姣姣怒聲喝道。
我和路明遠回頭一瞧,只見林姣姣面帶寒霜,正惡狠狠地盯着路明遠,像一頭將要發怒的母獅子。
剛來這一幕一定是落入了林姣姣的眼裏了。
“林姣姣,太過份了,不要以爲你睡了我就可以爲所欲爲。”路明遠只在看到林姣姣時,臉上就有了後怕的表情,有點惱羞成怒的模樣。“王八蛋,是我睡了你嗎?分明是你趁機佔了我的便宜還來賣乖。”林姣姣的小宇宙牌氣瞬間爆發了,又拿起手上的一把鉛字筆朝路明遠砸來,“餘依是許越的太太,你竟然
連有夫之婦也想要輕薄,我看你那天晚上八成就是故意潛入我房間的,我那晚要不是喝了藥,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鉛字筆連續不斷地打在路明遠身上,他抱頭竄鼠,哀號不已。
我看得直眨眼睛。路明遠對我存的那點小心思,其實我一直都是明白的,但他從不會逾矩,而且他也救過我好幾次,對他,我其實是不用擔心什麼的,今天他有這樣的行爲,想必是看到我
主動來找他,產生誤會了吧。
要知道這段時間,我雖然身在許氏莊園,但也是時刻關注着林姣姣動向的。
畢竟她與路明遠睡了後,已不是一般的小事了。
我還打聽到自從他們兩個那天晚上那樣以後,二人基本就是處於互掐的狀態,而且一天比一天厲害。
有道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剛纔在醫院裏我故意拉着林姣姣的手要去打掉孩子,可她眉眼間的不捨與猶豫我還是看在眼裏的。
這些天我也想過了,林姣姣在感情上面是一根筋,認準了的事就是頭破血流也不會回頭,那年當段清雲出現時,我原以爲會改變一切,但結果還是無可奈何。
而現在,林姣姣睡了路明遠說不定還會是好事一樁呢,人們不常說嘛,征服一個女人的心就先征服這個女人的身子。像林姣姣這樣頑固不化的女人潛意識裏應該還是從一而終的思想,畢竟她的家庭,從小飽受父母離婚之苦,在單親家庭中長大,自小對婚姻其實是既渴望又害怕的,被蕭
劍鋒傷害後,她遲遲不敢走出來也是基於對婚姻的認識不全吧。
那麼,在她和路明遠已經造成了事實的前提下,會不會徹底改變她呢?我想還是要拭目以待的。
我只能在心裏暗暗地祈禱着,希望他們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就目前來說,路明遠也是離過一次婚的,在感情上也受了不少苦,應該會更加珍惜纔對吧。我已調查過路明遠的前妻,是一個電影明星,那段時間路明遠剛接任家族事業,每天埋頭在工作中,沒多少時間去陪妻子,那女人在生下路子晨不久後就出軌了,對方是
個美國人。
路明遠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打擊。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他們能成爲百年之好,而林姣姣現在又懷孕了,這齣戲究竟會怎麼唱下去,估計還得看看這二人的造化。
看着這兩個扭打成一團的男女,我想還是讓他們自己先糾纏着吧,看能不能擦出火花來。
這樣想着,我就開了車回到了許氏莊園裏,將車交給司機去泊車後,我提了手袋朝家裏走去。
還在遠遠的,就看到一個女人正在我家門前慢慢走着。
那女人一手護在小肚子上,一手拿着個蘋果,不時輕輕咬上一口,腳跟輕輕擡着,慢慢的走,她的身邊楊姐正在小心翼翼地跟着她,生怕她走路會摔跤似的。
楊姐的手中拿着把天鵝絨扇,邊跟着走邊不時替她輕扇着,趨趕着身邊的蚊蟲,這個模樣,簡直像極了最近電視劇里正在熱播的宮鬥劇裏得寵的後宮小主般。
而這個女人正是吳向珍請回家的洛小夕!
瞧她這個得意的模樣簡直是拽得要上天了!
哎,真是晦氣,竟然會遇到這個騷貨!
可又一想,這可是在我自家門前,她特意跑到我家門前來散步,我要是遇不到她纔怪呢。
這不是明的來炫耀麼,真是噁心!
我看着她不時走着路頭還不時地朝着我的家裏望去,是很期望看到我或許越吧。
我冷笑了下,原本是要在前面的路口進去的,可現在腳步一轉,立即從花叢中直接穿到我家前面的地坪了準備快步回家去。
我可不想與這個噁心的女人再見面。“呀,姐姐,你回來了,我正有事找你呢。”可這女人顯然就是特意過來找茬的,我才走了幾步,她竟然嗅到了什麼氣息般,葛然回頭就看到了我,立即朝我喊道,還快步
朝着我走了過來。
有心不理她吧,這可是在我家門前,她現在不是說有事找我麼,怕是會要跟着我到家裏去了。
我更不想她進到我的家裏去,否則那股令我作嘔的騷味還不知什麼時候能消散呢。
當下停住了腳步,倒想看看她又要玩什麼花樣。
“洛小姐,小心點,別跑那麼快呀。”她在前面走,楊姐則跟在她身邊氣喘吁吁地叮囑着,生怕她一跑動,肚子裏的孩子就會掉出來般。
洛小夕走到了我的前面,一手護在肚子上,一手拿着蘋果慢慢喫着,得意張揚地望着我。
“洛小夕,找我什麼事?”我面無表情地問道。
“姐姐,這麼多天沒看到你,真的好想你呀。”洛小夕走近了,笑着說道,手指輕輕撫着肚子。
“是麼?”我不由冷笑,“我看你是來找碴的吧?”“哎喲,姐姐,不要這樣說嘛,再怎麼說我們都是許越哥哥的女人,以後很可能要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了,可要相親相愛的,這樣家庭才能和氣,對麼?”洛小夕笑了笑,厚
顏無恥地說道。
我頓感噁心,擰起了眉來。
“你找我就是想說這些無聊的噁心話嗎?”我冷冷問,“那我告訴你,我已經聽到了,你可以走了。”
我說完轉身就要走。
“姐姐,這次我可是夫人請回來的,你不會再要趕我走了吧?”洛小夕又叫住了我,故意在背後得意地問道。
我咬住了脣,不讓自己說話。“姐姐,我早就說過了嘛,沒多久夫人就會親自請我回家的,你非得要弄出那一套來,何苦呢?”洛小夕輕笑出聲來,“姐姐,我還是勸你接受現實吧,我能給許越哥哥生兒
子,你呢,卻連個蛋都下不出來,沒辦法,這真只能怪你自己咯。”
說完,她得意得大笑了起來。
我的手指握得緊緊的,低聲喝道:“洛小夕,不要太過份了。”“姐姐,我哪有過份呀,不過是說的實話而已。”洛小夕嘿嘿笑着,“我真是替你感到悲哀呀,你說你爲許氏集團忙活這麼久,還不是替我打工麼,將來,這裏所有的一切都
是我兒子的,你呢,等着瞧吧,以後只會在這個家裏越來越慘的,許越哥哥也很快不會要你了,你說你憑什麼與我爭?”說到這兒,得意忘形的她竟然對着我的臉輕浮地吹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