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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五章血染的婚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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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張着嘴,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冬日暖洋洋的太陽正從窗外斜射進來,照在我的臉上,而我的心情卻壓抑得難受。

    “依依,你不方便嗎?”冷昕傑好半晌沒有聽到我的回答只在那邊失落地輕聲問道。“不,你在哪裏?我馬上就來。”我內心堵得難受,對他的歉意與感激讓我脫口而去,儘管此時許越已經走了進來,正在看着我,但那又有什麼呢,冷昕傑只是我最好的朋

    友,或許這一次離別我們真的再難見到面了。

    “我現就在許氏莊園大門口,如果你方便的話就出來下吧,我順道路過這裏的。”他在那邊輕聲說道,語氣仍如往常那樣的溫和讓我感覺到了暖暖的輕鬆。

    “好,你等着,我馬上就出來。”我平穩了下呼吸,儘可能輕鬆地笑了下。

    “嗯,我等你。”他輕輕‘嗯’了聲,掛了電話。

    許越靠着門框站着,眸光輕淡如風:

    “誰打來的電話?”

    “冷昕傑。”我看着他,大方乾脆地答,明眸清沏如水。

    他眸光深了下,沒有說話。“阿越,冷總明天就要去美國了,以後不會再在A城上班,他想見我最後一面。”我的眼圈有些泛紅,聲音也有些激動,“我很感謝他,尤其是他收留了妮妮,否則的話我不

    能保證妮妮會不會像皓皓那樣,但我們去接走妮妮時甚至都沒有給他說一聲,我應該去見見他,至少要對他說聲謝謝。”

    說到這兒,我滿臉的期盼,希望他不要有什麼誤會。

    許越看了我會兒,忽然輕笑了下,“去吧,要不要我陪你?”

    “不用了。”聽到他答應了,我高興得連聲道謝,“謝謝你,阿越,我坐電瓶車出去就好。”

    “嗯。”他淡然點了點頭。

    得到了他的允許我的心安寧多了,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電瓶車還沒到大門口,遠遠地,我就看到了冷昕傑的那輛豪車,心裏莫名的一堵,有種對他的特別歉意涌上心頭。

    這個對我如此好的男人,在即將遠去時,仍然放心不下我,想要來看看我。

    在這大千世界中,能有如此關心我的男人,這是何其的幸運呵。

    “依依。”我剛走出來,他就搖下了車窗,對我滿臉的微笑。

    “冷總。”我看着他微微的笑,有些侷促不安。“依依,你和妮妮已經搬進這裏了吧?”他臉上有絲憔悴落寞,下巴中冒出些青色的胡荏,濃密的劍眉微微擰着,像條繩索般極不安份的扭起,西服還算整齊,問我的話也

    很溫和,好像幾個月前我們剛相見般,不帶有絲豪介蒂。

    但我知道我與他之間已經有了看不見的鴻溝,我們在命運的交叉點即將分離,走向各自歸屬的方向。

    “是的。”我點了點頭,低聲說道,“二月十八日,我們會舉行婚禮。”

    “不錯,他果然沒有負你。”他輕笑了下,忽爾嘆息了聲,由衷地說道:“依依,我祝你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恭喜你。”

    “謝謝。”我低下頭來,不敢直視他溫和明亮的眼睛,只是輕聲說道:“冷總,希望你也能儘快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動了下,笑:“我也希望,但我覺得這輩子我可能再也找不到屬於我的幸福了,我的心在很早很早前就給了那個似水如畫的女孩了,我曾經用盡了辦法

    想要忘記她,可……”

    他似乎很無奈,說到最後聳了聳肩。

    “不要這樣。”我用悲哀的眼光看着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真命天子,只是你還沒有遇到那個她而已,請放下執念,用心去找,一定會有的。”

    他笑了笑:“但願如此吧。”

    可一會兒後又搖了搖頭。“依依,我曾想過,如果這次,你與許越徹底結束了,你選擇了我,我就把公司都交給我大哥管理,然後像個普通男人那樣帶着你一起找個安靜的地方快快樂樂,平平淡淡的生活着,過着你想要的日子,可我的夢想終究還是落空了,我實在受夠了那種不知什麼時候會要失去你的擔驚受怕,作爲一個男人,我自認對你已經做到了至高無上,

    可不管做得怎麼樣都得不到你的心,我幾乎是用盡了全部心思來對你,卻仍比不上許越對你所做的分毫,這就是我與他的區別吧。”

    說到這兒,他苦笑了下看着我:“依依,你還真的是心狠啊。”

    “冷總。”我聽着他的話,心裏特別的苦澀,只想哭。“依依,這一輩子我也遇到過無數的女人,他們甚至會比你更會討我的歡喜,可在我眼裏,她們總是比不上你的十分之一美好,看着你傷心痛哭時,我會心疼,看着你自卑無助時,我恨自己不能變成你,幫你分擔煩惱苦悶,但我發現這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真的,你的心完全不在我的身上,我徹底輸了。”冷昕傑說到這兒很壓抑,脣角的笑

    很無奈淒涼。“可是依依,我從來沒有後悔過,我願意爲你付出一切,哪怕是現在,你就要結婚了,我仍然在關心着你,牽掛你,即使要離開了,也想再見你一面,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服

    自己。”他苦笑着,卻是十分真摯地對我說道。“傑哥。”這是我第一次不由自主地叫了他聲‘哥’,在我記憶中這個不管什麼時候都能對我溫潤如玉,無限縱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的男人,此時更多的是像我的親哥般,

    而事實上我從沒有過親哥哥的。

    “依依,很高興你能出來看我,能看到你就好,我也放心了。”他看了下手錶後這樣笑了笑,笑容裏的落寞仍然掩藏不住。

    我心裏一陣特別的泛酸,想哭,卻儘量剋制着沒有哭出聲來。“依依,記住,不管以後遇到了什麼事,仍要記得給我打電話,記住我說過的話,這一生,我隨時隨刻都會記住你,爲你擔憂,爲你牽掛,我先走了,再見。”他最後親切

    的對我說完了這些,說了聲‘再見’後搖上了車窗玻璃。我睜着眼睛拼命地看着他,想要把這個男人刻進大腦裏再深一些,好讓我不要那麼快地忘記他,可似乎做不到,我的腦海裏不停地閃現出許越那張俊逸惑人的臉龐,最後

    他的臉完全的覆蓋住了面前的這張臉,徒留下了我的嘆息聲。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冷昕傑隔着玻璃窗看了我好一會兒後,對我笑了下,車子緩緩發動了。

    其實我是一個特別害怕分離的人,我的人生路雖然不太長,但也有過好多次分離了,可從來沒有哪一次的分離能像現在這樣讓我難受與不捨,卻又無可奈何。

    我以前也曾幻想過無數次我與冷昕傑的終結,只是從沒想過會是以這種方式,還是在許氏莊園大門前。

    以後我們會不會成爲陌路,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早已失去了那個時刻關注我的溫潤如玉的男人。

    我默默轉身朝許氏莊園裏走去。胸口好像堵了個大石頭般異常的沉重難受,在快要進入我的家,許越的別墅時,我在路旁的林蔭道上坐了下來,把臉埋進雙手裏,很久後才擡起頭來,讓我喫驚的是,這

    條長椅,竟然就是上次,我帶着許越去那條小巷子喫小食後在人工湖旁被雨淋溼,他帶我回來抱着我要我時坐着的這條長椅,事隔幾個月,我又呆呆地坐在了這裏。

    突然間我明白了,我對許越的愛早在冷昕傑回來找時就生根發芽了。

    而他在高中三年時錯過了我,又在我上大學後沒有直接去追,那時就註定已經永遠地失去了我了。

    二月十八日,黃道吉日。

    這天凌晨五點鐘我就被化妝師拉起來開始化妝了。

    我懷着孩子特別的困,幾乎睜不開眼來,雙手只是緊緊地抱着枕頭不肯鬆手。

    化妝師無奈,只得幾個人把我給架了起來。

    婚宴設在許氏莊園的會議大廳聚賢閣裏。

    早在前三天,媒體就開始大肆報道了,許氏莊園裏更是張燈結綵,極盡所能地鋪張操辦。

    許氏家族唯一繼承人許越的婚禮,又是在自家家園裏舉辦,更是十分的講究,自然受到了媒體的追捧。

    在吳向珍的策劃下,又有許老爺子的首肯,這場婚禮不怕花錢,註定是耀目閃亮的。

    可不知爲什麼,我的心裏是隱隱的不安,總覺得這場婚禮應該低調,不要太高調搶眼了,我怕自己福薄無法消受。

    只是這些都是吳向珍做主,我根本無力改變些什麼。

    婚禮是訂在上午十點舉行。

    我早在前三天就住回了孃家。

    這時的我已今非昔比了,就在我的名字被刻入許氏家族的家譜起,我的身價地位就開始爆漲,而許家也開始加大了對我的保護。

    作爲許氏家族的長媳,保護我也是保護許氏家族的名譽,這與幾個月前許越與我簽定合約婚姻時帶我回來的境遇是完全不同的。我想這就是得到了家長們祝福的婚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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