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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香消玉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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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錦雲的身子發着抖,臉上是近乎絕望的悲傷。“許越哥哥,從小我就想着做你的新娘,每天都想看到你,怕你不高興我天天纏着你,就儘量剋制自己少去打擾你,怕與你興趣難投,但凡是你喜歡的,我都會跟着喜歡,你想喫的,我也會跟喜歡去喫,甚至連你愛玩的東西我都會刻意去模仿,只爲能迎合你,可你,總是對我淡漠琉璃,愛理不理的,我們之間的愛情從一開始就如此的不對等,我早就知道你不可能愛上我了,在你面前我太過卑微了,可我還是期待着你能轉變,我甚至癡癡的想,如果我們結婚了,有了孩子,你一定會愛上我的。可沒想到,我們還來不及結婚,你就愛上了一個離過婚的有孩子的女人,我做夢也沒想到竟然敗給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果你真找了個名門閨秀的女子,我還服氣點,可爲什麼要這

    樣啊?我感到羞辱與不甘。”夢鑰的眸癡癡地望着許越的臉,哀怨憤怨,“她到底有什麼好,難道我不比她漂亮,不比她家境好嗎?”

    她一邊說着情緒異常的激動,鮮血從她的脖頸上流下來染紅了潔白的披紗,空氣裏瀰漫着血腥味。

    我頭暈沉沉的,心悶得難受,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才能維持着呼吸,手緊緊揪住了胸口。“夢鑰,你樣樣都好,可就是心胸太狡獈,自私了,缺少應有的善良與道德,我需要的是一個妻子,不是一個處處要挾我的自私女人,愛情是二情相悅的,不是死纏爛打,

    餘依與你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善良,有分寸,無論何時都能保持自我,擁有獨立的人格,這纔是我愛的女人。”許越緊握住我的手,看着她,十分理性清晰地說道:

    “我要向你糾正一點的是,餘依雖離過婚,但她的孩子是我的,三年前你和你爸夢開陽設計我,意圖得到我,卻絕沒想到會把餘依送到我的牀上來吧。”

    夢鑰睜圓了眼睛看着許越,不可思議地問道:“三年前那個晚上,你睡的女人竟然是餘依?”

    “沒錯。”許越冷笑一聲:“你們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上蒼自有好生之德,還是把我愛的女人送給了我。”

    “哈哈。”一會兒後夢鑰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異常的恐怖與陰悚。

    我不知這笑容裏有多少含義,但我明白她的悲痛有多深多重了。

    愛情從來就不是靠算計得到的,她用盡辦法想得到愛情,愛情卻與她背道而馳。

    這不得不說是她的悲哀。

    一個女人不管什麼時候都要有自己過好自己的能力,要有別人沒法拿走的東西,不完全依附於男人,這樣的生活才能得到幸福。

    她原本也會有的,卻硬是在狹獈的思想裏迷失了一切。

    我不知道夢鑰想明白了這些沒有,她整個人似乎陷入了一個迷茫虛幻的世界中,雙眼茫然望着許越的臉,嘴裏喃喃地:“遲了,遲了,現在知道又有什麼用?”

    “有用的,有用的。”何錦雲在一旁顫聲叫道:“只要你願意,一切都還來得及的。”

    “不,媽,都這個時候了,我早已經不是原來的我了,來不及了。”她悲哀的笑,眼淚如斷線的珠子。

    “小鑰,聽爺爺的,放下刀,這個世界除了許越外還有許多美好的東西,你想要什麼爺爺一定能給到你的。”夢老爺子老淚縱橫,向她張開了雙手,苦口婆心地勸說道。

    夢鑰的眼睛轉向了這個似乎一夜間蒼老的二鬢斑白的老人,流着淚說道:“爺爺,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厚望,真的對不起。”“孩子,爺爺能原諒你,放下刀吧,這個世界沒有過不去的檻,只要你願意,前途仍是一片光明啊,你要相信爺爺。”夢老爺子哽咽着,企圖向她靠近去奪下她手裏的尖刀

    。

    可夢鑰卻異常的敏感,她拿着尖刀的手稍一用力,又向肌膚裏刺進了許多,血液頓時又涌了出來。

    何錦雲大呼一聲,悲痛得差點暈厥過去。

    夢老爺子閉上眼睛,只好站着不動了。

    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死亡的悲傷氣息中。

    夢鑰突然站了起來,朝着我和許越走近,在房子的正中間站穩了。

    “許越哥哥,不管怎麼樣,這一生我已經如此了,錯也好對也罷,我只愛過你一個男人,我只想問下你,如果我按照你說的改好了,你還會愛上我嗎?會娶我嗎?”

    她癡癡地望着許越的臉,眸裏發出熾烈的光,整張臉上泛起水一樣的波瀾,似華光很不真實,我看得膽顫心驚的。

    許越則臉色平靜,眸光從容地望着她,沉默了那麼一秒。

    我手指抓緊了衣服,側過頭去看他。

    夢鑰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想從他臉上搜索到些什麼。

    他臉上冰冷如昔,眼角眉梢間染着層冷冽的寒霜。

    下一秒,我就聽到他從容淡漠地說道:“不會,你就是你,我愛的人永遠是餘依而不是你,我只會娶我愛的女人。”

    “哦。”夢鑰茫然低低地吟哦一聲,舒出了口長氣,似乎全身得到了放輕鬆般,微微笑了起來,笑得特別的生動傳神。

    所有人都望着她說不出話來,誰也不清楚她到底是高興還是傷心,亦或是真的看開了一切。

    她開始唱起歌來,低吟婉轉,很動聽。

    一聲聲的,如浮雲流水般在空氣中流淌。

    一會兒後,她昂着臉,眸光望向窗外,閃閃亮,腳尖卻掂了起來,邊唱邊跳起來。

    在她偏頭時,刀尖則順着她的力道深深刺入血管,血順着刀尖流出來,特別的悽豔血腥。

    “小鑰。”

    “小鑰。”

    ……

    何錦雲與夢老爺子痛不欲生,開始錐心蝕骨的喊,哭,可誰也不敢魯莽衝上去,只要她手中的尖刀再往深一點點,血管一定會割斷。

    我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心裏悸動成一團,像要暈過去般。

    夢鑰唱着唱着後就會大笑,一會兒後又痛哭。

    華麗的公主房裏,血腥味越來越濃郁。

    突然,許越摟住我,將我的臉按入了他的懷裏。

    我耳邊很快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哭喊聲,圍在外面的人都朝裏面衝了過去。

    “小鑰,醒醒呀。”

    “小鑰,爲什麼要走這條路啊。”

    ……

    許越強有力的大手緊緊按住我,我的臉緊貼着他健碩溫熱的胸膛,聽着他沉穩淡定的心跳,緊閉着眼睛,怒力維持着紊亂的呼吸。

    “醫生,快搶救,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兒。”何錦雲痛哭的聲音淒厲,不絕於耳。

    我雙手緊緊抱着許越的腰,渾身在顫粟。

    “對不起,頸動脈已完全斷裂,救無可救了。”一會兒後,我聽到了人羣裏醫生的話。

    霎時,現場響起了一片痛哭聲。

    “依依,不要怕,我們走吧。”許越感知了我的害怕,溫厚的大掌一直在我背後輕撫着,安慰着我。

    “她死了,是不是?”我擡起頭來,紅着眼圈顫聲問。

    許越沉默着。

    “阿越,我好難受。”我在他懷裏昂起臉來看着他,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這樣血腥的場面比那晚在連江的窩裏還要心驚血腥,我真的呼吸困難。

    “依依,這事與你無關,不要難過,路是她自己選擇的,沒有人能阻止得了。”許越輕聲安慰着我,抱起我就要離去。

    “許越。”背後一個悲痛蒼老的聲音叫住了他。

    是夢老爺子!

    “夢爺爺,節哀順變。”許越抱着我回過身去,十分禮貌而生疏地安慰着他。“許越,我真沒想到你的心竟是如此的冷硬,不過是一句挽留的話,安慰的話而已,你卻不願意給她,在她那麼絕望悲痛時,你給予她的只是拒絕與冷漠,這該有多麼的心狠啊,要知道那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不是一隻阿貓阿狗,就算你對她沒有一點點感情,可好歹從小長大,難道說句假話有那麼難嗎?”夢老爺子滿臉的悲憤,眼睛直直地

    盯着許越,眸裏渾濁的光冷得可怕。許越身子一僵,爾後冷笑:“夢爺爺,我爲什麼要說這假話呢?您的孫女三番幾次要殺害我的女人和孩子,難道我要說假話來鼓勵她繼續殺我的愛人孩子嗎?她那個狀況,明顯就是神志失常,走火入魔,你們作爲家長,早就應該意識到了,並及時把她送到精神病院或者請心裏醫生來輔導,而不是聽之任之,可你們不僅不管,還爲了自己的私利慫勇她利用她來算計我的許氏集團,現在你想把責任推到我的身上,那對不起,我不會接受。我也沒有責任要哄一個隨時殺我妻兒的女人,這誰事誰非,我想你心中

    更有數,不陪了,告辭。”

    他冷冽地說完後抱起我就朝樓下走去。“很好,許越,我記住你了,我不會忘記我的孫女是被你的冷漠無情間接害死的,雖然我們夢家有做過對不起許家的地方,可我們兩家世代相交,僅憑交情,你也不應如此冷漠的,告訴你,我要你爲你的見死不救付出代價,讓你遭到報應,雖然我老了,夢家也垮了,但我也會窮我的餘力來對付你,讓你感到痛苦,後悔與內疚。”夢老爺子雙拳緊握,咬緊牙齒,字字錐心蝕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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