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脣落下來吻我,輕輕的吻,卻不強硬的要我,最後,把我抱入懷裏,輕拍着我的背,“好好睡個午覺吧。”
臥室裏空調溫度很低,他拉過空調被替我們蓋上,大概是這段時間太累了吧,他漸漸沉入了睡眠中。
我眯着眼睛,聞着屬於他特有的氣息,把頭噌到他的懷裏,雙手放到他的胸膛上,很快也沉睡了過去。
這一個月在醫院裏,我反覆強迫自己不去想他,只想把他當個普通的朋友,壓抑着自己的心情,經常失眠,一旦回到他的身邊,我竟然會安心地睡過去。
一覺醒來,正對上了許越一雙黑亮有神的眼,他已經醒了,精神很好,棱角分明的五官透出迷人的光澤,我有些癡迷地望着他,移不開目。
他輕笑一聲,用手颳着我的小鼻子:“怎麼?看不夠嗎?”
我愣了下,驚醒過來,伸手打掉了他的手,翻身就要爬起。
他竟然翻過來直接把我壓住,我臉都紅了。
“放開我,妮妮看不到我會哭的。”我伸手推他,天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有些心慌慌的,擔心妮妮會哭鬧,畢竟這裏是個新環境。
“嗯。”他點點頭,手指輕颳着我的鼻尖,“要不是這樣,你認爲我會放過你嗎?”
說完,脣在我額上只是輕點了下,就放開了我。
我去衣帽間穿好衣服,出來時,許越正站在我面前。
他穿了件法國品牌淡鵝黃色的T恤,七分褲的牛仔,把他的身材襯得如翩翩公子,俊俏的臉龐上面泛着絲紅暈,似乎在極力隱忍着什麼,我低下頭去,暗覺得好笑。
他伸手繞過來攬住我的腰,在我的耳畔呼着熱氣:“看我晚上怎麼收拾你。”
我推開他的臉,白了他一眼,朝外面跑去。
他在我後面輕輕笑。
已經是下午五點了,夕陽斜斜掛在天邊。
別墅裏很安靜。
我走了好久也沒看到一個保姆,許越跟上來,輕聲說道:“老婆,晚上,做什麼給我和妮妮喫?”
一聲‘老婆’,讓我的心擅抖了下,我神情有些恍惚。
走廊的廊沿上掛着只金絲鳥,很漂亮,精緻的籠子鑲着金邊,它在裏面朝着我歡快地叫着。
我低下頭去。
這個別墅不正像是關着那隻金絲鳥的籠子嗎?而我以後會不會是關在籠子裏的那隻金絲鳥呢?
“餘依,保姆只留了兩個,一個負責打掃衛生,一個負責早餐,中餐,你只需要給我和妮妮做晚餐就好。”許越走過來摟着我,很體貼。
也好!
“那你晚上想喫些什麼?”我扭頭望着他。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歡喫。”他看着我嘻嘻笑,“當然,我最喜歡喫的還是你。”
“能不能正經點。”我瞪他,“要想有晚飯喫,就先跟我去菜市場買菜。”
“好。”許越愣了下,顯然對我這個提議蠻感興趣的,立即爽快答應了。
正好小宇帶着妮妮過來了,這小傢伙睡醒了,眼睛黑亮有神的,看到許越直往他懷裏鑽。
許越伸手抱着她轉了幾個圈。
我們三人朝外面走去。
這是第一次,有男人陪着我和妮妮去超市買菜,這種一家三口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菜市場其實要走挺遠的,小區真的好大,超市在小區入口處的頂級會所旁。
“來,挽着我。”許越抱着妮妮,把個胳膊肘彎給了我,我抿了下脣,挽起了他的胳膊,我們一家三口慢悠悠的走着。進到超市時,許多服務員都朝我們望來,我有些不好意思,許越倒是輕鬆灑脫,他似乎習慣了別人的注目禮,妮妮的眼睛則全盯在裏面琳琅滿目的商品上,不時伸手叫着‘
要,要。”
許越微微笑着,找了個推車,把妮妮放進籃子裏坐着,瀟灑自若地推着她,耐心爲她拿各種她想要的喫食,我負責挑選他們喜歡喫的菜。妮妮不停地要着各種喫食,說話聲嬌嬌的,有些好東西,她看上後偏偏要自己去拿,可手又夠不着,或者許越替她拿來時不合心意,就撇着嘴哭,許越立即順着她,抱起
她讓她自己去挑,直到她笑逐顏開。
妮妮在許越的寵愛下真是越來越嬌氣了!
這些對於妮妮來說或許都是是彌足珍貴的,我也沒有去阻止。
當我認真挑着幾盒菜回頭時,籃子裏竟然堆滿了玩具,喫食,哪裏還有空間來放菜呢,我只得另外找了個推車來。
去門口買單時,我讓許越先抱着妮妮出去了。
我回頭看着購物車裏花花綠綠的喫食,全是一些色素,添加劑做的,搖了搖頭,只買了鮮菜,肉類。
果然,走出超市後,妮妮與許越玩樂着,根本忘了超市裏那些玩具喫食了。
回到廚房裏,我係了圍裙帶就開始洗菜,淘飯,做菜,忙碌起來。
許越帶着妮妮玩着,不時有電話打進來,他邊接着電話邊處理着問題,輕鬆自樂。
我認真做開邊蝦,熬着清粥,煲着老火靚湯。
一會兒直起腰來時,感到身邊有股灼熱的氣息,扭過頭,許越正站在身邊望着我,眸光裏閃着點點亮光。
“妮妮呢?”我呼吸有些緊。
“妮妮在飯廳裏玩玩具。”許越突然從身後抱住我,“餘依,知道嗎?我向往着這一天很久很久了。”
他的話裏有落寞,苦澀,驚喜,我竟聽得微微泛酸。
他爸染上毒癮後應該與他很少呆在一起吧,家庭對他而言也是殘缺的。“如果有可能,我也不想當許氏集團的繼承人,我只想找個我愛的女人安安份份過一輩子,不想去操那些心,可我爺爺只有我爸一個兒子,我爸又只有我一個兒子,許氏集
團是我爺爺打下的江山,我只能傳承下去。”他摟着我輕輕解釋着。
我偎在他的懷裏,心情莫名的難受。“依依,我是想給你一個家的……我與夢鑰沒有感情,我並不愛她,但有些東西……”他沒有說下去了,聲音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