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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大哥的手怎麼樣了。”齊斌問道。
“這隻手肯定是廢了,你們好生照料他吧。”大夫說完拿起開好的方子:“你們根據這個方子抓藥,一日三次喂他服下。”
“大夫,你在救救我大哥吧。”齊斌說道。
“這手手骨都斷了,便是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他。”大夫說完,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手”
齊宣迷迷糊糊的聽到齊斌與大夫的對話,試圖舉起自己的手,卻發現使不上力氣。
“大哥,你別動,我去抓藥。”齊斌說道。
“孃親,給我銀子。”
“我看看這方子,人蔘,當歸,鹿茸這是什麼大夫,這麼貴的藥喫下去,死人都能醫活嘍,還要他幹什麼。”齊老太太嘟囔着,捨不得銀子。
齊斌自然瞭解自己的親孃說道:“孃親,這都什麼時候了,救大哥要緊。”
齊老太太看了一眼病重的齊宣說道:“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濟世堂
“客官您走好,這是您的藥。”小二說道。
齊斌:“掌櫃的,多少錢。”
小二:“五十兩銀子。”
齊老太太:“這麼貴你們是不是店大欺客。”
小二:“老夫人,您這就說笑了,你這裏都是貴重藥材,我敢說全長安也沒有哪家藥店比我們賣的更加實惠了。你們要不要,不要就別耽誤我做生意。”
“要,要,要”齊斌看了看齊老太太,示意她拿錢。
“喏”齊老太太不情願的丟出一張小小的銀票。
“好的,五十兩,不多不少,二位走好。”小二眉開眼笑的說道。
齊老太太不悅的被齊斌拉着離開了濟世堂,心中想到:這麼貴的藥,齊宣還要喫多久。
醉香樓
“殿下。”刑照走進頂樓。
“事情辦好了”雍祿問道。
“辦好了,已經派人假裝要齊宣的姓命,折斷了他的右手。”刑照說道。
“辦的好。”雍祿說道。
齊宣所畫的春色圖雖然不是姜姝,但是其心可誅。
雍祿便要看看如今廢了一直手的齊宣如何還能畫畫。
至於爲何留着齊宣姓命
這樣的小人,讓他苟延殘喘纔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還有一個人,你去處理一下。”雍祿開口。
“是,殿下。”刑照領命而去。
董府
董大人待在自己書房之中,看着他重金向齊宣買來的畫。
他花了那麼多兩銀子買到的竟然是個假貨。
現在全長安都知道了,齊宣隨隨便便畫了個青樓女子,便將所有人都打發了。
雖然畫中的女子還是如董大人第一次看到一般妖嬈,但是知道真相的董大人再也不能再這幅畫裏看出美感。
董大人盯着這畫冊看了一會,便扔到火中燒了,化爲灰燼。
“董大人,這畫可還稱心。”一個黑衣人喊道。
“是誰,竟然闖入朝廷命官之家。”董大人說道。
一個黑衣人慢慢走到董大人的面前說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也不會再知道我是誰。”
“你,你想幹什麼”董大人有些害怕的問道。
黑衣人環顧了四周,這書房裏全是董大人尋來的美人圖。
“董大人,若是這些妙齡女子知道她們的畫像被你如此褻瀆是和感受。”黑衣人問道。
“與你何干。”
“替天行道,人神共慶。”黑衣人說完,向着董大人的眼睛撒了一把粉末。
瞬間,董大人便疼的睜不開雙眼。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董大人感覺得眼睛上的灼熱,這雙眼睛怕不是要廢了。
刑照看着董大人的模樣,便知道可以領命而退。
重新整理了一下蒙面布,便回醉香樓向雍祿覆命
知道董大人的眼睛被毀,雍祿點了點頭,冷靜的猶如打破了一直碗。
誤傳爲姜姝春色圖的話能夠在長安流傳的這麼廣泛,這位董大人可是功不可沒。
每一張畫,加了一千兩又給賣出去了。
這次賣畫,他也是掙得盆滿鉢滿。
如此可惡之人,自然是要他受到教訓。
“走開,滾”齊宣打翻了齊斌送來的藥。
“大哥,右手不行,你還有左手,好好養傷,別鬧了。”齊斌有些不悅的說道。
這已經是齊宣不知道第幾次發瘋了。
縱然是齊斌念在兄弟之情也有些受不了他,畢竟齊斌從小也是個養尊處優的主。
“誰說我的手不行,你滾,你給我滾。”齊宣說完,又發了瘋的一樣拍打着桌子。
齊斌看着齊宣這幅模樣,也不再多勸,走了出去。
齊老太太看着低着頭走出來的齊斌問道:“你大哥又把要打碎了”
齊斌點了點頭。
“造孽啊,五十兩銀子啊。”齊老太太心疼的說道。
“孃親,大哥如今的脾氣是越來越怪了。”齊斌說道。
齊老太太看了看消瘦的齊斌說道:“孃親知道,你好好休息一下吧,這些日子,你都瘦了。”
“啊~”柳氏的房內又傳來悽慘的喊叫。
“我沒有殘廢,我沒有殘廢”齊宣一邊說着,一邊用左手鞭打着柳氏。
左手的力道到底不比右手,柳氏雖然身體疼痛,但是看着齊宣折斷的右手,只覺得心下痛快。
老天有眼,報應不爽,終於有人來收拾齊宣這個廢物男人了。
若不是嘴裏纏着布條,柳氏真想叫了出來。
齊宣看着柳氏不屑的表情,心中愈加氣憤,用力的鞭打着柳氏。
門外正準備給柳氏送飯的吳氏看着這般場景,膽戰心驚的。
這大哥,是越來越可怕
吳氏沒有忍住,又一次向着齊斌和齊老太太抱怨齊宣的病症。
齊老太太看着吳氏和她懷中的孩子,知道吳氏不是信口開河。
齊老太太想到哪怕是爲了孩子好好的長大,也不能再這樣待下去了。
齊老太太留下了齊斌,暗中商量:“斌兒,我們回老家吧。”
齊斌疑惑的看着齊老太太
齊老太太說道:“如今齊宣已近是個平民,又愛嫖娼賭博,每日花銷更是個無底洞。”
“斌兒,我們回老家吧,至少在哪裏,住在哪裏不用在過於擔心。”齊老太太說道。
“那大哥怎麼辦”齊斌領會到齊老太太話語中的含義問道:“大哥如今時而發病時而清醒的模樣,怕是不好趕路。”
“就讓他留在長安城裏吧”齊老太太似乎做好了覺得說道。
“母親”齊斌詫異的看着齊老太太:“你這是要拋棄大哥嗎他可是你的兒子啊。”
“住嘴,我沒有這個兒子。”齊老太太說道。
齊斌以爲齊老太太在說氣話,想要勸解,卻聽見齊老太太說出了當年的祕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