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慈堂內,齊老太太早已吩咐了馮嬤嬤準備晚膳。
今日是姜姝過門之後,病好的第一天。
也是齊府衆人一起用膳的第一天。
前幾日,姜姝稱病,躲在汀蘭苑內,沒有出來過。
齊老太太初得掌家大權,沒處炫耀,顯得少了些什麼。
如今姜姝病好了,一家人喫飯,是顯示她一家之主地位的好時機。
“老夫人,晚膳準備好了。”馮嬤嬤恭敬的說道。
這齊老太太掌家也是有一手,乘着夫人病的這幾日,藉着掌家的權利,買了好些人進來,安插在齊府各處,執掌內務。
如今這齊府,除了汀蘭苑,齊老太太瞭然於胸,是真真的主人做派了。
看着齊老太太這般凌厲,對比夫人的退讓。
馮嬤嬤雖說是收了汀蘭苑的銀子,但對着齊老太太卻愈發恭敬了。
畢竟這大門大戶的,掌着權利,才決定奴才的生死。
馮嬤嬤自以爲自己很是拎的清楚。
“宣兒和他媳婦過來了嗎。”齊老太太問道。
“下人們來穿過話了,老爺和夫人都在路上了。”馮嬤嬤應答如流。
新婚當晚,無一人前來用膳,齊老太太生了老大的脾氣。
同樣的黴頭,馮嬤嬤不想觸兩次,早早便派廝在汀蘭苑到銘慈堂的路上和書房到銘慈堂的路上候着。
看到兩位主子過來了,便先來回稟。
“那便好。”聽到馮嬤嬤的回答,齊老太太放下心來。
之前的幺蛾子,她也不想再經歷一次。
“老夫人,老爺來了。”知道老夫人盼着老爺和夫人,蝶看到齊宣走進銘慈堂便向齊老太太來稟。
“母親。”齊宣向齊老太太請安。
“怎麼你一人,你媳婦呢。”齊老太太似有不悅的問道。
“汀蘭苑離銘慈堂比書房遠些,姝兒自然是要來的晚些。”齊宣看到齊老太太的臉色,幫着姜姝開解。
畢竟他纔在姜府受完叮囑回來。
而且明天他便要上朝待封了,自然要對姜姝更好。
母親的心思齊宣不是不知道,只是這內院的爭鬥,他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莫要連累到他的青雲路。
“怎麼,如今你媳婦病好了,你還睡着在書房嗎”齊老太太問道。
齊宣有心開解,卻沒有想到另觸了齊老太太的黴頭。
“姝兒身子還未大好,今日回門又花了不少心力,大夫說了,還是要在靜養些時日。”齊宣解釋道。
“老夫人,夫人到了。”蝶說道。
姜姝此時正好走到銘慈堂,正好聽見齊老太太責問自己,而齊宣爲自己開解之事。
看來姜家的敲打很是有用。齊宣懂事了不少。
看齊老太太今日的做派,既然懷柔政策不行,自己是不是該找個機會敲打一下,讓齊老太太也清醒,清醒。
“老夫人。”姜姝微微行禮道。
“你來啦。”老夫人正要責問一番。
“母親,既然人到齊了,那我們便開始用膳吧。”齊宣看出了齊老太太的心思,連忙轉移話題。
齊老太太看着齊宣的態度,又想到齊宣前幾日晚上交代的話。
明日便是宣兒入仕的日子了,免不了姜家幫襯。
罷了,日後有的是時間教誨媳婦。
“那便傳膳吧。”齊老太太對着馮嬤嬤說道。
“是,老夫人。”馮嬤嬤應到。
馮嬤嬤拍了拍掌,丫鬟們魚貫而入的上菜。
一品鍋,神仙鴨子,玉帶蝦仁,油發豆莛,紅扒魚翅,口袋豆腐,佛跳牆,醉排骨,荔枝肉,尤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