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看着須彌古佛,微笑道:“上個紀元無力爭奪神位的人,經歷悠悠歲月已然成爲了這天人兩界最強大的存在,天亂的降臨,新神的出現,讓一些人坐不住了,雖然我夫妻二人無心成神做祖,但是偏偏掌握着能讓戰魂甦醒的辦法,終有一天那些人會找上我們,所以我們來尋求原始神繼承人的庇護。”
白天驚叫道:“黃老哥你別告訴我,北冥斷魂窟、南離火獄、西漠死亡谷,這三個地方也有人擁有本源世界”
黃粱默然點頭
白天他們心中頓時泛起驚濤駭浪。
黃粱說道:“新神繼位大道規則不穩,便是偷天的最好時機,對於我們這個級別的人來說沒有神道規則的壓制在道海之中開闢出本源世界並非難事。”
白天怪異道:“既然已經擁有本源世界也算是一個世界的神了吧,他們爲什麼還要去爭奪這個世界的神位呢”
黃粱解釋道:“神道規則一旦形成,我們這些擁有本源世界的人註定是新神的眼中釘,但我們的本源世界根本無法與這個早已出現千萬年的世界相媲美,所以只有成神纔是繼續活下去的希望,而且越是力量強大的人越不想被人壓制着,不是麼”
白天他們沉默不語
黃粱看着白天說道:“你是原始神的繼承人,你再次出現在這個世界,說明冥冥之中自有定數,你有沒有想過那些擁有戰魂的人爲什麼在沒有覺醒的時候死去難道真的是他們倒黴麼如果你們這麼想未免太可笑了,這其中唯一的解釋就是神道不允許任何人的挑戰神威當年的新神如此,後來的邪神也是如此,我們這位新晉的邪神會放過我們這些擁有本源世界的人麼”
白天詫異道:“當年的新神”
黃粱微笑道:“上個紀元在大戰中毀滅,新神重開天地是爲了什麼混沌、仙古兩個時代的出現又意味着什麼”
白天驚愕道:“是爲了除掉你們這些隨時有可能搶奪他神位的人”
黃粱緩緩點頭
幽憐道:“可是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抵抗得住那些人吧。”
黃粱微笑道:“上個紀元最有希望成神的人卻突然離去,如今再次出現,他的所作所爲亦如當年,他若成神這個世界必將迎來一個嶄新的時代,一個空前絕後的強大盛世,而不是用無盡的殺戮血染整個世界,來維護他的神權。”
白天摸着鼻子不好意思笑道:“你這麼誇我,還真讓人有點不好意思。”
幽憐他們:
黃粱問道:“現在沒有什麼問題了吧”
白天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了”
黃粱說道:“那就來幫忙拔草吧。”
白天:
幽憐傳音問道:“我們誤會了”
白天迴應道:“誤會了,我看到他們夫妻的過去,完全就是過着閒雲野鶴神出鬼沒的生活。”
幽憐吐槽道:“神出鬼沒就過分了。”
白天對黃粱一夢夫妻兩人心裏有點過意不去,所以就擼起袖子幫忙去拔草。
須彌古佛跟沒事人一樣溜了,幽憐在一旁靠着一棵樹幹站在樹蔭下靜靜的看着他們。
玄黃倒是很老實的上去幫忙。
黃粱微笑看了一眼一夢,一夢也微笑了一下,臉上出現一絲溫馨。
黃粱拔着草看似無意實有意的說道:“這天地萬物都有它們自己的獨特生命律動”
白天扭頭,他瞳孔瞬間放大,黃粱拔出來的草連鬚根都完好無損,生命力沒有絲毫減弱的樣子。
黃粱繼續拔草,似乎沒有感覺到白天的目光。
白天伸手握在一棵小草上,靈覺瞬間集中到一點。
黃粱說道:“錯了,要用心”
白天想了想捏起草葉一拽,直接拽斷。
黃粱笑而不語
一夢溫柔的說道:“單純的用靈力包裹是最低端的手法,要用心去感悟每一株草特有的生命律動。”
不遠處樹蔭下的幽憐嘴角微微彎起,黃粱一夢夫妻在教白天有關法則的基礎。
大道的律動,天地的律動,生命的律動,以自我爲中心與這些律動共鳴重合,操縱一方力量,形成法則
白天問道:“律動不是一個特有的節奏麼,比如正常呼吸,脈搏的跳動等等”
一夢微笑道:“沒錯,既然你知道的這麼清楚,爲什麼就是做不到呢”
白天想了想,給自己找了個藉口,說:“我覺得順其自然纔是對生命萬物的尊重,也是因果循環的規則,既然有因果又爲什麼要去故意避開呢”
黃粱和一夢驚爲天人的看着他好高深莫測的心境
一旁的玄黃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師尊,師尊就是師尊,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居然包含了天地大道的真諦
樹蔭下的幽憐扶額,沒臉看了,很明顯白天就是在那胡謅八扯
黃粱說道:“你曾掌控人之道,對於道的理解遠超於常人。”
白天尷尬的說道:“那什麼我還有事,就先走了,玄黃”
玄黃立馬跟上。
白天經過幽憐身邊的時候,嘀咕道:“這不就是道麼奇怪難道我理解錯了。”
幽憐一陣錯愕目光瞬間凌厲起來。
黃粱突然叫道:“白天你們不要今朝夢醒酒了”
白天撓撓頭,回頭說道:“黃大哥,還是開業那天再說吧。”繼續往前走。
幽憐快步追上去問道:“你剛說什麼”
白天疑惑道:“什麼什麼”
“你剛纔說這不就是道麼,你說什麼”
“噢我的意思是說生活在天地大道之中,我們的一舉一動不就是道麼比如說走道”。
幽憐愕然,她有點蒙圈
白天自言自語嘀咕道:“追求至高的力量只是道的一種吧,應該說是力量之道,恩那麼普通人的生活就是平凡之道對,道是無處不在的,普通草木的生命之道、人的人道、仙的仙道、正道、邪道、天地萬物的萬物之道,每一個都有各自的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