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不，姐，你先別激動，你聽我說。”
謝東陽態度很好，他知道嫂子這是心裏有氣，不能理解他突然跟艾辰領證的做法，所以才鬧了一出。
“我覺得咱倆之間沒什麼可說的了。”
“姐，你要走，那寧寧呢？她怎麼辦？她已經沒有爸爸了。你還讓她失去最愛的媽媽嗎？”
果不其然，謝東陽自從放棄華笙後，腦子倒是靈光了許多，其實這男人一直很聰明睿智。
只是因爲之前太過於偏執，纔會眼裏一心想要華笙，旁的都入不了眼。
可一旦清醒過來後，倒是一個特別能做大事的王者了。
用孩子去打動一個做母親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馮羽咬了咬嘴脣，半天，“寧寧是你們謝家的人，自然是不能跟我走的，我就算要走帶，你們也不會同意。尤其是媽，她已經把寧寧看做自己的半條命了。”
“是啊，你看，道理你都懂，對吧？”
“聽到過很多大道理，卻依然過不好這一生。呵。”馮羽說了一句幾年前很流行的網絡用語，然後還自嘲的一笑。
“姐，每個人生來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每個人都不容易。沒有人願意這麼辛苦的過，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你看我當初，沒有阿笙之前，我過的渾渾噩噩，紙醉金迷，就想當個敗家子過完這一生。後來爸媽給我訂了婚，我還作死的逃婚，讓阿笙難堪。再後來……我就得到了報應，對阿笙死心塌地，傾盡一生。”
“是啊，你對華笙……是真的好。”
說這話的時候，馮羽心裏都酸酸的，謝東陽對華笙那份心，只怕江城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沒有哪個女人不羨慕的……
“可都過去了，阿笙有自己的幸福生活，有江流，有孩子，我從始至終是個局外人罷了，我如今也看清楚了一切，再跟你說一件事吧，不過希望你別告訴媽。”
“什麼？”
看謝東陽這麼說，馮羽還挺好奇的。
“瑤瑤死了。”
“啊？”
馮羽一怔，這是她完全不知道的事情，甚至一點風都沒透漏過。
謝夫人也一直覺得，閨女是和家裏生氣，暫時搬出去了而已。
今天早上還給女兒發微信了，還打了電話，但是都沒通。
“瑤瑤死了，我親手殺的。”
“東陽……你可別胡說，你……。”馮羽覺得，殺人是犯法的，這麼大的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
“姐，你先坐，我慢慢和你說。”
見馮羽那麼震驚，謝東陽伸出手，讓馮羽坐在身後的沙發上。
半小時後，謝東陽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簡單說了一遍。
包括謝東瑤被魔化，聯合外人引發了謝家父子的悲劇，包括謝東瑤慫恿她和謝東陽結婚，心懷不軌。包括後來綁架謝寧，對付風兮和華笙的事情。
“魔化後的瑤瑤，已經不是本人了，阿笙已經懷孕，不能出手，我只能大義滅親……當然，也不都是爲了阿笙，瑤瑤在的話，寧寧就會一直擔驚受怕。她活着確實是弊大於利，我也是權衡很久之後，才下的決定，姐，你或許認爲我是心狠手辣，可是有些事情，當你走到最後，你就會發現，已經沒有路了只能放手一搏……瑤瑤死了，我比任何人都難過，但是……我也知道，我們謝家重生了，我們會重新開始。”
“那你娶艾辰呢，又是爲了什麼？”馮羽到底還是不甘心，自己輸給了一個艾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