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笙沉默不語，每次和謝東陽聊天，都是這樣傷懷。
其實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時候小白還沒死，小黑還是爸爸，他們有一堆貓。
謝東陽還是紈絝子弟，還是那個謝家荒唐無比的二少爺，還是那個見到華笙就粘着叫笙笙的男人。
可後來，發生了那麼多，謝東陽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謝東陽了。
“阿笙。”
“嗯？”
“江流若是死了，或者消失了，或者離開了，你會不會給我一個機會？”
華笙一愣。
“你別生氣，我是說假如，這只是我個人的假想，不是真的，我就是隨口問問，你別慌。”
“沒發生的事情，我不喜歡假設。”
“好吧，我的女神，總是那麼有個性。”謝東陽拿出一根菸，點燃後，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華笙看了看眼前的男人，他是一夜之間成熟了許多，可這種成熟也不是什麼好事。
現在的謝東陽談笑間還和以前一樣，可華笙知道，他冷漠了許多。
他不在是以前那個有血有肉的謝東陽了，也不是那個有情有義的謝東陽了。
“謝東陽，你嫂子……。”
提到嫂子，謝東陽的表情很是尷尬了一下，然後自嘲一笑，“這種八卦你都聽說了，真是丟人現眼。”
“你嫂子那邊，她找你談了嗎？”
“沒有。”
“那她是什麼意思，你知道嗎？”
“不知道。”
“如果她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你願意嗎？”
“阿笙。你覺得呢，我應該願意嗎？”
“我覺得，你不該。”
“爲何？”謝東陽狠狠的抽了一口煙。
華笙一字一句，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你一直很愛你哥，當你嫂子是最近的人，哪怕你哥哥不在了，你也會一輩子照顧她們母女，可……絕對不能接受，碰你哥的女人，這讓你在心裏上和道德上，都無法接受。你母親和瑤瑤或者只是爲了你們好，爲你們着想。可這本身對你來說就是一種折磨。她們不該……你嫂子也不會這樣做。”
謝東陽聽完心裏徹底鬆了口氣。
“看來，最瞭解我的不是我家裏人，竟然是你。”
“也不算了解，頂多是站在你的立場考慮。”
“是啊，連你都明白的道理，身爲我的家裏人，她們卻不懂，不懂就罷了，我也懶得多說。我怎麼會娶我嫂子呢？我怕不是瘋了，這難道讓我哥哥在九泉之下都要死不瞑目嗎？就爲了怕我們謝家所謂的什麼狗屁財產被稀釋？這算什麼狗屁道理？我媽媽老了，糊塗了……瑤瑤也是腦子不好使，我不會跟她們一般見識。”
“你也寬心，你自己知道就好，我支持你。”
“阿笙，你還是那樣好。”
“我不好，我縱然有那麼多逆天神力，卻無法將你父親和哥哥復活。”
“生死輪迴，本就是天道，怎麼可能讓你逆天而行……你也別說傻話了，我也沒期待他們還能活過來，死了就是死了，我們是凡人，凡人都是會死的，我也一樣，所以阿笙……我不知道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等到和你在一起的機會了。”
“謝東陽……。”
“阿笙，別擔心我，我很好，你好好照顧自己。”
這時，華笙手機響起，是華芷打的，她的聲音很焦急。
“阿笙，我看見二姐了……天哪，你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