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千鈞一髮!
那金龍獸神,果然還是一直想在胤的身上下手!
他體內的獸血龍魄,就是一柄雙刃劍。
她也一點都不知道,因爲這種種緣故,竟然害了這個屠魔空間的所有修靈者。
甚至,還差點波及到了和她分配在一處的那三千個煉藥師。
“原來如此,原來他們是想……”
然而,那元鴻藥聖一開始有些憤怒和震驚。
“丫頭,既然金龍獸神和魔族的目標是你,你就必須離開。決不能讓你落入他們的手中。你快走,乖乖的快走。”
但下一刻,他像是想到了一些什麼事,眉目變得凌厲果斷了起來。
“元鴻藥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紓芸聞言一愣,怎麼也想不通。
爲什麼剛剛還一臉怒氣的元鴻藥聖,突然如此的高興雀躍。
但直覺告訴她,肯定是無底煉獄和滄寰大陸之間,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現在時間不等人,你只管快快離開就是了。我只能告訴你一點,你的安危,可是關係到滄寰大陸近幾年的和平!”
元鴻藥聖蒼老的臉龐露出了一抹平靜的笑容。
雖然,突然出現了這麼多異變,乃至於連自己都落入了險境。
“小丫頭,快,快捏碎你的黑色令牌!”
不過,若是能在他死之前。
能夠爲滄寰的和平做一件有意義的事,也算死而無憾了。
“桀桀桀,我都說了你們太天真。這一個屠魔空間的邊緣都已經被我我族的幽昌大人徹底封閉了!”
那個魔族見元鴻藥聖一掃凝重臉色,居然還傻不拉幾的高興起來了。
“元鴻啊元鴻,你們四個還有誰能活着離開?哼,白日做夢”
雙眸帶着嘲諷和殘忍,他冷冷的對着白紓芸等四人道。
“什麼?幽昌,幽昌那個魔頭居然都被派過來了?”
原本神色緩和的元鴻藥聖。
一聽這個魔族的話,眼裏頓時閃過了震驚和不妙。
幽昌,乃是魔族十大主帥之一。
其個人實力,比之滄寰大陸的一族之長都不逞多讓。
若是他親自前往這個屠魔空間了。
難怪,那原本還未徹底崩潰的前線,竟然在一瞬間就土崩瓦解了。
想來,那個魔頭定然是掩藏了自己的氣息。
這才讓他毫無察覺。
以那人的實力,想要瞞過他這麼一個出竅境的耳目,實在是太容易了。
“怎麼辦?如今該怎麼辦?”
從剛剛魔族恐怖至極的爆發,再加上他突然得知了這小丫頭的反重要性,幽昌十有八九是真的來到了此處。
可若魔族主帥親臨,他們在這個屠魔空間孤立無援。
那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逃出生天?
他一人身死倒是不要緊。
問題是,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這小丫頭絕不能落入敵人手中!
元鴻心中焦急無比,心裏飛快的思索着送雲胤離開的辦法。
“我以爲是誰在這裏苦苦掙扎呢?原來是你這個老不死的。哼,元鴻老頭,多年未見,你可是變得老了很多?”
就在元鴻藥聖思考之時,一個陰鷙又嘶啞的聲音從天際傳來。
那聲音明明不大,但卻帶着一種力敵千軍的磅礴氣勢。
不過是一句話,就讓所有進攻的魔族都停下了動作,恭恭敬敬的匍匐在地上。
而白紓芸和赫連寒玉、元鴻藥聖等四人,也覺得胸口彷彿被壓着一塊千斤大石般。
身體都開始不聽使喚的僵硬和顫抖。
這就是——
主帥之威!
這強大到令人畏懼的恐怖壓力,白紓芸和赫連寒玉前幾天才從古族老祖公孫晟身上第一次領略。
沒想到,這纔過去不到十天,他們竟然遇上了魔族的一方主帥。
白紓芸猛地瞪大了黑眸,死死地盯着那一抹修長黑暗的身影。
赫連寒玉也咬牙,雙拳僵握着,極力讓自己支撐着不倒下。
這個恐怖的氣勢,彷彿要將他們的脊骨都生生碾碎般,無法形容的霸道和兇悍!
簡直比那古族老祖公孫晟還要恐怖得多。
太強了……
身體,被壓制的不自覺的瑟瑟發抖。
雙手雙腳,也開始不聽使喚的抽搐。
白紓芸和赫連寒玉只覺得全身都騰起了一股難以形容的劇痛。
想來那一日在萬古城中,古族老祖公孫晟不過稍稍的釋放了自己磅礴無匹的壓勢。
並未刻意的全部釋放、力求他們的臣服。
但這個幽昌,是刻意的以自己的強橫實力,在肆意的羞辱欺壓着白紓芸和赫
連寒玉、元鴻藥聖、湛青四人。
即便被幽昌的強橫到近乎變態的千斤壓力,給壓制的全身骨頭都‘咯咯’作響。
但元鴻藥聖卻第一時間將臉上的擔憂都收了起來。
依舊是一臉鎮定和淡然。
“哈哈哈哈,老頭兒還以爲是誰來了,原來是曾經那個被公孫晟手掃回無底煉獄的敗軍之將啊!”
他哈哈一笑,當下就反脣相譏。
將幽昌的心中的痛處給狠狠揪了出來。
雖然千年之中,無底煉獄的魔帝被成功的鎮壓封印在了地底之下。
但其實,早在最近百年來,封印就慢慢的出現了鬆動。
雖然魔帝一直都沒能成功的破封而出,但卻釋放出了十大主帥中的三個,時不時來滄寰大陸騷擾。
那三大主帥,爲了想辦法打開魔帝的封印。
也經常隔着一陣子,就會在屠魔之地裏掀起腥風血雨。
而這個幽昌主帥,在幾十年前曾經被公孫晟打回了無底煉獄。
當時爲公孫晟煉製超十品聖丹,爲其助陣的就是他元鴻。
因爲這段往事。
以睚眥必報著稱的幽昌,心中定然是恨透了他這個滄寰藥聖。
“哼,你也就這時候還能刷刷嘴皮子了。如今你落到了我幽昌手中,定要你這個老匹夫生不如死!”
被人戳中了百年前的痛處,那幽昌的表情更加猙獰了起來。
不過,他心中越是憤怒,腳下的步伐反而越發的慢了。
那森然殘忍的眼神,緩慢優雅卻透着無限殺意的動作。
彷彿是在逗弄着瀕死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