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里城呆了一年多,還有妖獸邊境,乃至南迦國時。她都切身的體會過,這謫仙玉人的公務有多忙碌。
一個考察罷了。
她以爲最多三日五日的,可他竟然說要長期?
以這男人工作狂的態度,會突然這麼反常,莫不是爲了她?
雖然,這麼想會有些自戀之嫌。
但是,從深淵戰局到現在,她也只看過這男人爲她破例過。
“既然來涯海宗,自然是有正事的。小東西,你剛纔……在想什麼?”
慵懶半闔的妙目,並沒有睜開。他的嗓音裏,還是那麼輕軟。只是,更多了一絲冷魅。
正事?
白紓芸雪白的小臉,不自覺的更紅了。原來,還真是她自戀了。
“拓跋燁是爲七星妖月弓而來的。此物乃是妖兵,以玄天聖炎的純粹火炎之力鎮壓着。想要拿到,可不是什麼容易之事。”
夙天胤任她用浴巾,幫他拭乾水珠。冷清仙絕的容顏,慵懶冷魅的令人不敢直視。
淡柔的嗓音,說不出的撩人心魂。
七星妖月弓?
白紓芸卻是吃了一驚,她在南迦國的時候,倒是聽過這麼一把妖弓的名字。
但也只限於聽過而已。
只知道很厲害,具體如何厲害,是個什麼情況,她一概不知。
這一把傳說中的神兵,竟然就在海涯宗裏麼?
而且,玄天聖炎是一株天火的名字吧?竟然要用天火之威,才能鎮壓住的兵刃。
這妖弓,竟然可以和天地至寶相媲美麼?
白紓芸一時晃了神,總眯着的黑眸,一下子睜開了。剛想問點什麼,卻冷不丁建他的轉身過來。
卻看到了沉在水中……不該看到之物。
霎時間,問題都憋了回去,就連小臉都漲的通紅。
偏偏,那慵懶冷魅的玉美人,正巧睜開了妙目,看到了她臉紅滴血的小模樣。
“呵……”
白紓芸一呆,竟怔了兩秒,卻聽到他低柔悅耳的輕笑聲。
“七星妖月弓,是唯一可以和驚邪裂日弓相媲美的絕世神兵。拓跋燁想要,拓跋家族和南宮家族,自然不會坐視不理。本尊和百里寒冰來這裏,不過一個藉口。”
白紓芸都不知道自己怎麼的,就被他抱到了牀上。
聽着他淡柔冷清的嗓音,黑眸漸漸的清明瞭起來,小臉還帶了點淡紅。
她拿了暖湯婆子,仔細的幫他烘乾頭髮。
“你說這是一把妖兵,會不會……”
想到‘妖兵’二字,白紓芸心裏就有些擔憂。在滄寰大陸上,不管是靈器、寶器還是神器。
只要帶上‘妖’字,就會讓人覺得,是爲不詳不吉的魔兵。
就像是正統宗門,和邪派魔道的絕對對立一樣。
想到這裏,白紓芸有些爲拓跋燁擔心。
“若能駕馭,神兵亦會臣服。若無法駕馭,那就只能……落得反噬的結果。神兵妖兵,皆是一樣的。”
聽到她的話,夙天胤精緻的妙目裏,一閃而過的幽光。抿着薄脣,沉默了下,這才淡淡的道。
“這七星妖月弓,被鎮壓在海涯宗的‘天涯海角’。你們幾個剛入門的弟子,想進入還早。”
似是不喜她記掛他人,夙天胤淡柔的道了一句,便傲嬌的輕吻上了她的紅脣。
不許她腦子裏,放着別人。
天涯海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