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道。
聲音大的有些失控。
南宮仙始終不說話，眉目聖潔似不沾凡塵，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她閉着紅脣，神情坦然而冷清。
冷豔的鳳眸只一睨，平靜的看着他的失控和暴躁。
“……仙兒，你爲什麼還要去找他？這十三年，一直都是我在陪着你。一直都是我！而不是他，也永遠不可能是他。你忘了他吧，忘了哥哥好不好？”
拓跋堯最受不了她這麼平靜的眼神。
那麼冷清。
似再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每一次，他都在她淡淡的眼神中，慢慢的平靜下來。
可平靜下來後，也只有無盡的不甘和失望。
他忽而有些受不了，伸出手想要去抱她。
“堯，你別再管我了。”
卻被南宮仙蓮步輕移，飄逸利落的躲開了點。
並沒有拉開多少距離，只是剛好錯開他的手而已。
她對着拓跋堯露出了一抹笑容，聲音卻很輕很輕，輕的就像是耳語。
然後，她便笑着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別走！”
拓跋堯溫潤的俊容，看着她巴掌小臉上的笑容。
心卻像被什麼狠狠紮了進去。
他伸手拉住了她的細腕，聲音也平靜了下來，顯得溫潤而溫柔。
“堯，你放心好了，我沒關係的。”
南宮仙便停下了腳步，轉過小臉，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容。
大概是因爲，她素來冷豔如雪慣了。
那脣角的淡淡笑容，也顯得有一縷冷清，似雪夜中的一抹幽幽浮光。
拓跋堯看着她的笑容，心卻一直一直沉下去。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總是掛着這樣的笑容？
明明看上去高貴又冷豔，聖潔完美的令人不敢褻瀆。
可偏偏，永遠都入不到心裏。
只是一個空洞完美的面具，只讓他感覺到窒息。
“仙兒，正叔叔答應我了。說這一次和公孫家的比試，你要是無法成爲軒轅聖女的話。我們回去就成婚。”
拓跋堯看着她的淡淡笑容，忽而眼神動了動。
在擡起眸的時候，他的脣角又染上了溫柔的笑容。
他的聲音溫潤，似一汪柔淺的水澤，似能讓人沉溺其中。襯着他俊美的臉龐，更是無比的迷人。
成婚？
一直淡笑着的南宮仙，終於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
冷豔的小臉，微微的一動。
斂下的鳳眸，閃過一絲的情緒波動。
也就是說。
她最多隻剩下幾年的時間了。
“好，我知道了。”
這念頭在她腦海裏一晃而過，很快她便綻開了淡淡的笑容。
那冷豔的小臉，依舊聖潔無暇。
卻回答的很乖巧。
這乖巧的回答，讓拓跋堯心頭微微一喜。
和仙兒成婚。
他已經盼望了那麼多年。
南宮仙就這麼淡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進去的瞬間，她眼底的光芒便消失不見了。
“小姐回來了。”
長年伺候在南宮仙身邊的靈娘，一看到她回來，無聊了一天的眼睛就發亮了。
“靈娘。”
南宮仙一襲白裙，聖潔完美。她邁開白生生的纖腿，嘴角還掛着淡淡的笑。
“拓跋燁不喜歡我了。他……恨我入骨。他身邊多了兩個女孩兒。我本沒有資格難過的……可是，我好難過…好難過……”
她的鳳眸淡淡的，說這些的時候，也是平淡而自嘲的。
只是那嗓音裏的顫抖和無助。
卻那麼明顯。
他不在意她了，她早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