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越來越欣賞這個合作對象了。
“你若能從界比中脫穎而出,就有機會被那些人看中。”
玄王的話,等於是給白紓芸指了一條明路。
白紓芸心領神會,卻伸手拿起了幾株藥材。
“陛下,舒兒這就煉藥。”
重要的消息她已經收到了,白紓芸只想着快點打發了玄王。
然而,對方卻並沒有離開的意思。
“真沒想到,你的煉藥之術竟然那麼強。說不得到了界比時,還能借着此事結交一些人。”
玄王慵懶的站着,墨眸漆黑如夜,眼底只存了她的身影。
白紓芸感覺到了玄王的目光,卻又聽到他那句提醒,倒也沒多說什麼。
只是繼續了手中的煉製。
“現在的時辰已經過了,你今兒不打算去北邊會場了”
凝視了她窈窕背影片刻,玄諶似想到了什麼般,狀若無意的道了一句。
他喜歡看她肆如風的樣子。
在比試臺的那種氣魄,當得起紅妝傾城四個字。
“回陛下,雲舒要專心煉藥。至於會場那邊,陛下不必爲我擔心。”
白紓芸轉過頭,就看到他墨眸深邃,薄脣似笑非笑卻又帶了一絲柔和。
她也沒拒人於千里之外,只中規中矩的答。
“那好,本王就不打擾你煉製了。”
玄王墨眸一凜,她的語氣帶着疏離,可他卻並沒有半點生氣。
最後看了她一眼,他長睫一壓,轉身便出了煉丹房。
“這個玄王,看着對你不錯誒”
那人一走,乾坤古界裏的天妖,便忍不住嘀咕了起來。
“確實經常看着芸丫頭。”
冰聿也這麼覺得,不過它的小眼神還落在那些個上品靈晶上就是了。
“什麼不錯,不過陌生人而已。”
白紓芸倒是毫不在意,只輕描淡寫的道。
她來臨天域也才一個月,和玄王說起來才見了幾次
白紓芸一貫理智,又怎麼會覺得,玄王那樣的人物會對自己動什麼心思
“靈晶留了一千塊給我和痕兒,其他的都給你們。”
素手一揮,那些上品靈晶都進了虛無界中,成功轉移了天妖和冰聿的注意力。
“太好了,有些這些靈晶,本美妖又能養回一些底子了。”
天妖喜形於色,立刻就開始分配起了東西。
白紓芸繼續投入煉藥,既然用了這丹閣的藥材,玄諶又是她如今的合作之人。
她自然不會佔對方的便宜。
另一邊,北邊會場中。
自從白紓芸那一日離開後,北邊會場末尾五十宗都眼巴巴的等着比試的日子。
好不容易捱到了初一,這次排名吊車尾的幾十宗都早早的來了。
南邊會場更是來了黑壓壓的一大堆人。
大家的心思不一,但都是想看看這一次雲舒能有什麼表現。
很快就到了宗比開始的時辰,那最後一臺圍着的弟子居然堪比前十臺。
“哼,那個雲舒好生猖狂,我倒要看看她能猖狂到什麼時候”
“上次居然特意閉關突破了,纔過來宗比的。如今只有五天,難道她能在這五天裏晉升”
“咱們受的鳥氣,今天一定要加倍的出了這女人早晚會摔得很慘的。”
“你們說,她會不會害怕了,又來放鴿子一招”<b r >
宗比的時辰臨近了,那些個弟子們熱熱鬧鬧的議論着。
北邊會場的弟子有些倨傲,並沒有多說什麼。倒是那些被白紓芸一路秒殺的南邊宗門,那一個個伸張了脖子等着她狼狽慘敗的那一刻。
“來了來啦玄天宗的人來了”
衆人正議論着,卻聽到了會場門口處傳來了興奮的叫嚷聲。
剛纔那些個擔心再次被放鴿子的弟子們安了心,更是期待接下來的比試了。
“咦,雲舒呢怎麼會是胡一凡和這小子啊”
“那女人居然又放咱們鴿子她也太卑鄙無恥了吧打得過就的往死裏打,打不過就跑”
“呸,還說那麼多的漂亮話,又是在忽悠咱們”
看着胡一凡和明痕兩個人,那些等了很久的弟子們紛紛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少南邊的宗門弟子破口大罵,真的是氣急敗壞了。
“雲舒呢”
北邊第二十臺上的宗門,臉色也有些不好看。
他們爲了今天做了多少準備結果倒好,對方根本就把他們當猴兒在耍。
胡一凡看着這些人的陣仗,還有第二十臺黑壓壓的觀衆們,心頭不由沉甸甸的。
作爲大師兄,他居然只能看着小師妹承受這些壓力。
“吾家小妹今天有事,由我代替其挑戰。”
明痕卻是看都不看那些人一眼,徑直上了比試臺。
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輕描淡寫的道。
“玄天宗雲痕,前來挑戰”
明痕站的穩穩當當,神色冷峻。
可這兩句話,卻惹得下面一片譁然。
什麼
前些日子一直出風頭的是雲舒,以至於大家夥兒早把胡一凡和明痕給忽略不計了。
不僅是忽略不計,不少弟子就連明痕叫什麼都不知道。
可現在,明痕突然往臺上一站,頓時成了萬衆矚目的焦點
“哼,不管你們玄天宗派誰來,結果都是一樣的八方宗李顯,應戰”
衆人呆愣了幾秒後,第二十臺的宗門終於反應過來了。
按照規矩,新晉南邊第一的宗門要前來挑戰,卻並沒有定死要誰來挑戰。
作爲玄天宗的一員,胡一凡也好,還是這個雲痕也罷,都是可以出戰的。
只是,他們對雲獸的印象太深了,從未想過還有這種操作。
這女人又忽悠了他們一道。
南邊會場敗北的宗門,都想看着白紓芸出醜,現在成了這樣他們心裏自然有怨氣。
可又挑不出什麼錯來。
沒辦法,只能把怨氣都撒在了玄天宗身上。
既然那雲舒是這個雲痕的妹妹,那就先虐了胡一凡和雲痕
“哎喲”
然而,就在衆宗門心底暗想着,比試臺上多了一聲巨響。
但見,那個李顯只是出手進攻,還沒能近雲痕的身,就被對方一招給擊倒了
“繼續。”
明痕的眉目比之白紓芸更爲冷清些,甚至帶了幾分乖戾。
有種更加冰冷肅然的氣質,驚得衆人瞪大了眼,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
這些個宗門,每個都想看着他姐姐出醜。
只要想到這個,明痕的薄脣便更多了一絲狠戾的弧度。
那麼多宗門,不斷以車輪戰來挑戰他姐,輸了還嗷嗷不服。
這簡單。他就虐到這些人服氣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