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郊工廠裏,四處都擺放了汽油和麪粉,慕微瀾開始心慌起來。
以魏珍雲現在這個瘋癲的狀態,該不會是想跟他們同歸於盡吧
一個黑衣男人戴着口罩,舉着一把槍抵在慕微瀾腦門上。
魏珍雲勝券在握的坐在那兒,彷彿等着宋宴沉和傅寒錚上門來送死。
半個小時後,東郊工廠的大門被人踹開。
光線昏暗的工廠裏,一道刺目的光芒折射進來。
慕微瀾眯着眼眸,看着兩個逆着光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大步走了進來。
哥哥和寒錚來救她了
可是,慕微瀾並不激動,相反的,很擔心。
魏珍雲一定在這裏埋下了天羅地網,纔會這麼自信的等他們自投羅網。
抵在腦門的那把槍,金屬的槍口很涼,很硬,她很怕,但她更怕,宋宴沉和傅寒錚會白白送死。
“小瀾”
傅寒錚往前走一步時,魏珍雲拿着一把刀,直接對着慕微瀾的臉,威脅道:“你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可不敢保證我手裏的刀會不會在她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你敢”
傅寒錚眼底怒火三重,被人抓着軟肋威脅的感覺,很不爽。
魏珍雲冷笑着挑釁:“那你就試試,我敢不敢”
傅寒錚咬着牙,拳頭攥的咔嚓咔嚓響,指節青白
魏珍雲抵在慕微瀾臉上的匕首,故意在她臉上輕輕滑動着,嚇唬着傅寒錚和宋宴沉。
“這張小臉白白嫩嫩的,要是留下道疤,可就不好看了。不過我看到這張臉就想起顧雨晴那個賤人”
魏珍雲眼底一怒,匕首用力劃過慕微瀾的臉
慕微瀾疼得“啊”了一聲,緊緊閉上了眼
那匕首,在她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傅寒錚渾身帶着肅殺,太陽穴青筋突突跳着,在他失控的想衝上去時,宋宴沉一把抓住了他:“冷靜點”
傅寒錚眼底怒紅,咬牙切齒的瞪着她:“魏珍雲你他媽給我住手”
他傅寒錚的女人,此刻雙手雙腳像個傀儡一樣被綁在那兒,腦門上被抵着一把槍,臉上被鋒利的匕首狠狠劃了一刀,那鮮血往外直涌,血液往下流,幾乎將慕微瀾的衣領全部濡溼,看的傅寒錚汗毛孔子立了起來。
他恨不得把魏珍雲碎屍萬段,可此刻,卻不能有任何動作,只能任其擺佈
慕微瀾好疼,疼得眼淚直掉,傅寒錚的心劇烈的抖了起來。
那一刀,彷彿傷的不是慕微瀾的臉,而是狠狠刺在了他心尖上
魏珍雲用刀子拍了拍慕微瀾已經劃破的小臉,冷笑的看着傅寒錚大怒的神色,“怎麼,心疼了我要是再劃上兩刀,她可就毀容了嘖嘖,多好看的一張臉,現在滿臉是血,真醜。”
宋宴沉冷聲道:“魏珍雲,如果你是想報復,你可以衝我來,被背後給宋氏使絆子的人是我,跟笑笑沒關係你把她放了,我當你的人質我護送你出南城”
“宋宴沉,你還真是個生意人,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打的什麼鬼主意你會願意做我的人質呵,把五千萬丟過來”
宋宴沉將隨身提進來的銀色箱子丟過去。
魏珍雲對旁邊的僱工說:“去打開,檢查一下”
僱工打開箱子,確認無誤。
傅寒錚看着慕微瀾臉色蒼白,咬了咬牙,說:“小瀾臉上的傷口很深,繼續這樣血流不止下去,會有生命危險,她要是死了,你沒法威脅我們,更沒辦法從這裏逃出去我做你的人質你把小瀾放了”
“寒錚不要”
慕微瀾眼前的視線被淚水模糊,她很疼很疼,疼得想暈死過去。
魏珍雲嘲弄的笑着說:“想讓我放過她,也不是不可以,宋宴沉,你跪下,求我放了你妹妹”
慕微瀾渾身氣的發抖,“魏珍雲,你簡直是個瘋子”
“他要是不跪,你可就得死了”
魏珍雲盯着宋宴沉,譏諷道:“宋宴沉,你親妹妹的命,現在可是掌握在你手裏。”
“好,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