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一道刺耳的瓷器碎裂聲在靜謐的深夜突兀響起。
“你們要是救不醒他全部給我滾蛋”
一個年輕女孩對着一羣醫生髮着怒火,一名老管家恭敬的走上前。
“大小姐,那個男人雖然昏迷了這麼多天,但是心跳和體徵一切正常,應該沒什麼大礙。”
女孩皺眉,“可都已經過去七天了,他會不會成爲植物人”
管家說:“大小姐,您不會是看上人家了吧”
“爸不是天天讓我相親嗎他給我安排的那些人,還沒這個落水的男人長得帥,如果他醒了,我就讓他當我未婚夫”
“大小姐這,這不妥吧,畢竟這個男人,來歷不明。”
女孩冷哼一聲,說:“我管他來歷明不明,我就是看上他了”
忽然,病房裏照顧的傭人急匆匆的跑出來,“大、大小姐他醒了”
姚芷月踩着高跟鞋立刻走進了病房。
病牀上的男人,雖然剛甦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可五官卻精緻深邃,極爲英俊。
“你醒啦”
姚芷月坐在了他病牀邊的椅子上,雙手支着下巴撐在牀邊,雙眸直勾勾的盯着他。
病牀上的傅寒錚,下意識的伸手去摸疼痛的腦袋,卻被姚芷月阻止住,“欸不能摸你頭上的傷勢很嚴重”
傅寒錚看着眼前陌生的女人,眉心緊緊蹙起,“你是誰我又在哪裏”
“我”姚芷月笑嘻嘻的看着他,得意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現在呢,在姚家,姚家知道嗎我們家,可是海城的名門望族,你被撿回來,是你的榮幸要不是我,你沒準已經死在海里了”
傅寒錚腦海裏一片空白,“我怎麼會落海”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
傅寒錚搖搖頭,“不記得了,完全不記得。”
“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嗎”
姚芷月好奇的望着他,這個男人,該不會是摔進海里,腦子也摔壞了吧
這麼帥的臉,要是腦子壞了,豈不是太可惜了她可不喜歡傻子
男人抿着薄脣道:“傅梟。”
姚芷月眼前一亮,“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啊這麼說,你沒失憶”
傅寒錚淡漠的“嗯”了一聲。
“傅梟,傅梟”姚芷月唸叨着這個名字,“這個名字還挺霸氣的。”
管家帶着醫生進來,對姚芷月道:“大小姐,傅先生剛醒,還是讓醫生給傅先生檢查一下吧。”
“好”
醫生替傅寒錚檢查時,姚芷月在一邊嘰嘰喳喳的說:“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你想怎麼樣”
傅寒錚的反應很冷,姚芷月一向是被大家捧在掌心裏的公主,從小到大,只有別人的熱臉貼她的冷屁股,從來沒有人敢對她冷言冷語。
可傅寒錚的態度越是冷淡,姚芷月就越是想征服他。
“我要你,做我保鏢。”
管家一聽,連忙阻止,“大小姐,這件事萬萬不可以,他他的來歷不明萬一是”
“關叔,這個人肯定沒什麼不軌企圖,我們是在海上撿到他的,當時呼吸都快停止了,就爲了接近我,接近姚家,冒着丟掉一條命的風險萬一我當時沒救他呢,他豈不是真的掛了”
管家點點頭,“大小姐分析的是。”
姚芷月笑着坐到傅寒錚病牀邊,盯着他說:“你就留在我身邊當我的保鏢吧”
傅寒錚眼底射出一道冷芒,“憑什麼”
“憑我救了你啊怎麼,不願意我可告訴你,想給我姚芷月當保鏢的男人,排海城好幾圈,要不是看在你長得帥的份上,我纔不稀罕你不想給我當保鏢也可以,但我花在你身上的治療費,你必須還給我你有錢嗎”
傅寒錚討厭這種被人抓在手心裏的感覺,可現在他渾身上下,卻身無分文。
姚芷月斜眼瞧了瞧他,最終視線落在他攥的緊緊的左手上,他無名指上戴着一枚很普通的鉑金戒指,姚芷月之前就注意到了,因爲,把他從海上救上來時,姚芷月就發現,這個男人的左手一直緊緊握着,治療的時候,好幾個醫生輪流掰都掰不開。
該不會就是怕弄丟這枚戒指吧
“你不會是已婚人士吧”
姚芷月盯着他無名指上的戒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