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時內,蔣宗宇聽着den給他播放出來的錄音,還有手上關於陸祁的筆錄,臉色變得有些慘白,瞪着den說道:“你竊聽我”
“偵察手段而已,”den沒什麼表情地說道:“蔣局長不曾經也把他用到了陸祁的身上嗎”
蔣宗宇恨恨地咬了咬牙,然後說道:“那你就判罪吧,我不會再對你透露出來一個字的。”
“是嗎”den眼底露出來不屑,從旁邊又拿了一份調查報告出來遞給了蔣宗宇說道:我想知道的你到底要不要告訴我,你不如先看看這份報告再說怎麼樣”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詭計”蔣宗宇別過頭去說道。
“蔣局長,雖然說人自身是什麼,看別人就是什麼,你也不用把我看的這麼壞吧”den冷着臉說道,好像沒什麼耐心一樣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蔣宗宇。
蔣宗宇聽了好久,纔將那個文件夾接了過來,然後打開,裏面只有一張紙,最上面英語黑體寫着幾個大字“bsd檢測報告”。
bsd是這幾天醫學上給這種細菌的命名,全稱意思就是身體系統破壞細菌。
den給他這個做什麼,蔣宗宇不解地皺了皺眉,將紙張直接翻到後面一頁,上面只有幾個簡單的信息沾染機率:95,被監測人:蔣宗宇。
他的手抖了抖,呼吸有那麼一瞬間的停滯,下一瞬間就將那份報告連帶着文件夾砸到了地上,指着它,聲音顫抖地說道:“你,你少拿這種東西嚇我,我,我告訴你了,我不會上你的當得”
“你剛剛還說了你不會看呢。”den看着他的樣子,諷刺地一笑說道:“怎麼,一個報告就把你下成這個樣子,那你有想過已經進入到醫院的那些人,是怎樣的一份心情了嗎”
“出去,你出去我不會信你的滾”蔣宗宇一邊喊着,手一邊無規則地揮動着,彷彿要趕走什麼東西,雙目沒有聚焦的在不大的審訊室內來回看着,只能靠大聲的叫喊來爲自己壯膽。
den走過去將那個文件夾撿起來,豎在了蔣宗宇的面前說道:“現在,由你決定,要不要告訴我,解藥到底存放哪裏”
想要救治一整座城市的病人,解藥的儲藏量一定大的驚人,他們肯定有什麼地方可以用於儲存。
“解藥呵呵呵”蔣宗宇有些癲狂地笑了起來說道:“別做夢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什麼都不會信你,不會告訴你的”
den歪了歪頭,露出威脅的表情說道:“你覺得,就算你不信,就能夠阻止你身上的細菌擴散了嗎”
“你,你說什麼”蔣宗宇脣角有些奇怪的歪着,瞪着den問道。
“要不要把你自己的衣服脫了看看”den說道,眼中是意味不明地笑容,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的話,一定比我更瞭解被細菌感染後的病症吧”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蔣宗宇不斷地喃喃自語道,卻伸出了自己的手,將袖子挽了上去,粗糙的胳膊上有細密的紅疹出現。
下午五點,江仄站在窗口處,看着遠處的大海,腳尖不時的在地上點着,難得露出來了焦躁的表情。
“你在等什麼”季鍾廷披着一件大衣走過來問道,他的身體最近更虛了,就像步入了老年人的生活一樣,不睡午覺都不行了。
“等能夠改變現在的情況的人出現。”江仄伸手扶住了窗臺說道:“如果江潯的手裏有藥,依照他不跟陳納川正面對抗的情況來看,他的手裏應該只有這一個砝碼,只要我們能在他出手前,解決這一點,應該就掌控了大局了。”
季鍾廷往靠牆的位置走了走,開口問道:“你覺得有人能夠研究出來解藥嗎,在這短短几天的時間裏”
“可是不相信別人的話,難道你可以嗎,還是說我可以”江仄嗤笑一聲說道:“這種事情可不是打架,天生就能夠會那麼一點的。”
“那你就那麼相信你那個人的能力”季鍾廷知道江仄是在諷刺自己,也不反對什麼,直接問道,江仄說那樣的話,說明他的手裏肯定有他認爲能夠做出來這種事情的人。
“現在要做的可是保護市民,是不需要藏着掖着的事情,”江仄看了季鍾廷一眼說道:“這個城市,這個國家,有着你想象不到的力量的。”
季鍾廷不可置否,但是還想說道:“你知道我想問的是什麼。”他當然知道現在包括國家甚至國際級別的醫療機構都已經在研究這個病毒了,這個事情擴散開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嘖,你別活着這麼累行不行”江仄無奈地攤了攤手說道:“你知道,什麼叫做時代使然和代溝嗎”
“我知道我和你之間就快出現代溝了。”季鍾廷冷冷地說道。
江仄老實地解釋道:“藥物是陳納川研製的,他們那個年代的人,活到一定年齡,總免不了會走一些已經走習慣了的老路,還強詞奪理說是經驗之談,但是時代一直在變,如果瞭解了他們的套路,更年輕,思維更具有發散性的人,反而更夠破解他們製造出來的難題,懂了嗎”
季鍾廷當然不是一個不聰明的人,他很快就說道:“所以你找到了之前在第一批gs內待過的人”
江仄有些驚訝地說道:“看來你腦子還沒壞掉。”
“真有你的。”季鍾廷沒理會江仄的諷刺說道。
“你早就該這麼承認了,”江仄不斷挑戰着季鍾廷的底線,但還是順手將窗戶關上說道:“話說你打算什麼時候去治療”
“嗯”季鍾廷挑了挑眉沒應答,事實上他根本就沒想過還要去治療這件事情了。
“你現在在我這蹭喫蹭喝,又沒什麼用處,不去治療還能幹點什麼”江仄沒什麼好氣的說道。
“”季鍾廷依然沒有反駁,停了一會兒才說道:“等這些事情結束了,我去監獄裏面治吧,估計還是免費的。”
你家還差那點錢江仄很想這麼說,但是看着昔日敵手現在彷彿垂暮老人一般的樣子,張了張嘴終究沒再說什麼,只是往客廳內走着說道:“隨便你吧,能活着就不錯了。”
“離江潯會出手的時間不晚了,他只是在等一個最佳的時候罷了,你對你那個人就那麼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