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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有點可笑,他竟然對一個原本應該進入監獄的人產生了不應該不相信的感覺,但是事實卻的確如此,相比還不知道跟陳納川有什麼關係的蔣宗宇,他還是更相信季鍾廷一些。
剛剛給江仄發去消息,手機就接到了電話,是陳之燁,聽起來他的聲音有些嚴肅:“聽說你在查劉漁”
“嗯,怎麼了”den有些驚訝,這個男生還是第一次這麼單刀直入。
陳之燁卻又隨之有些猶豫起來說道:“我我覺得我應該可以跟你說一下。”
den比他利落多了,直接問道:“你是要現在跟我在電話裏說,還是見面說”
“見面吧,你給我一個地址,我去找你。”
警局附近的一個咖啡店裏,den提前去了幾分鐘,點了一杯拿鐵,上次偶爾得知陳之燁喜歡喝這個,他自己則捧着一杯熱黑咖啡,自從李鴻毅的案子之後,他難得這麼輕鬆的休息一會兒。
不得不說,陳之燁真的是一個能夠給別人帶來放鬆的人,哪怕任何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有着極其清晰的兩面性格的人,也許每個人都互相要知道,到底哪一個纔是真正的他,或者其實每一個都是他,這樣子想來未免恐怖,至少,每一個人都應該相信不管是怎樣的他,都是那個不願意傷害別人的大男生。
沒幾分鐘後陳之燁就走了進來,一邊跟他吐槽着這個地方難找,一邊坐下來心滿意足地捧起來剛剛上來不久的拿鐵。
den坐直了身體將手裏正在看着的劉漁的資料遞給了他說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陳之燁一隻手拿着拿鐵,另一隻手接過文件,很認真地看了幾眼後說道:“我想跟你說,關於劉漁的一些事情,這上面不會有的事情。”
“嗯”den挑了挑眉,他當然知道陳之燁要告訴他的是他沒有查到的資料,但是聽起來,似乎是所有的資料裏都不可能查到的東西吧。
“嗯”陳之燁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奇怪,像是有些尷尬和迷茫,那種表情經常在安策的臉上看到,那個人不是很會組織語言。
den覺得自己隱約感覺到了什麼,將十指在自己的身前併攏,擰了眉頭問道:“是感情方面的”
說起來陳之燁還是個沒有接觸過戀愛的小年輕來着,也沒有聽他說過有喜歡過哪個女生,一般過於冷漠的人往往反而在戀愛這種事情上會懵懂的像個孩子,這個男生,應該也不會例外吧。
陳之燁喝了一口手裏的拿鐵,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然後看着den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抿了抿脣說道:“是劉漁,她曾經向我表示過好感。”
den眉毛輕挑,十指互相點了點後問道:“什麼時候”
“大概,兩個月前,她剛進公司沒多久。”陳之燁想了想後,有些猶豫地說道:“雖然我拒絕了,但是她還是會經常接觸我”
想想看,劉漁也不過是一個剛剛走入社會的學生,會被陳之燁這種冷酷一點的帥哥吸引也是理所應當的,如果她足夠不成熟,腦海中還總是想着一個以陳之燁對所有人都漠不關心,唯獨對她溫柔大方的羅曼史也說不定。
den搖了搖頭讓自己拋棄這種想法,他不想因爲這樣隨性的猜測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想了一下他還是問道:“經常接觸你,具體是”
“就是那種”陳之燁很認真地邊回憶着邊說道:“時不時問問我需要什麼,或者是想要跟我一起喫飯,然後很小心地問我的興趣愛好一類的”
den低低地嘆了口氣,現在可不是他擔心這個弟弟的婚事的時候,他擡頭再次問道:“那在這一段時間裏,有沒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比如,她又沒有遇到什麼人一類的”
“這沒有,但是”陳之燁十分果斷地搖了搖頭後端起了自己手裏的杯子向den比劃了一下後說道:“這個。”
“嗯”den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
陳之燁喝了一口後解釋道:“我敢肯定我對她已經極盡冷漠了,但是,她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比之前,更加的殷勤了。”
“更加的”
“對,”陳之燁說道:“大概是那之後又一個月吧,也就是上個也開始。”
“具體呢”
“這個”陳之燁有些不敢肯定地說道:“那種比較像是一開始她就是普通的喜歡我的那種女生,就是想方設法地離我近一點,但是一個月後,她知道了我喜歡拿鐵,隔兩天就會給我帶一杯,知道了我不喜歡喫公司的飯,還要做便當給我,甚至做便當的時候裏面都是我喜歡喫的,她的表現就像是,已經成爲了我的女朋友,甚至是我的家人的感覺。”
“也許只是她從別人那裏知道了你的喜好呢”den問道。
“但是知道這些的只有你們啊。”陳之燁有些無奈,他並不是很喜歡那種什麼都被一個人掌握了的感覺,就像他的那個父親給他的感覺一樣。
但是他也不是很擅長應對女生的情緒,就算感受到了那些也沒有什麼用,他的脾氣已經冷到了一種地步了,但是那個女生,沒有任何的介意和害怕,就算他懷着愧疚裝作冷漠地將劉漁給的便當當着她的面扔進垃圾桶,她也只是垂着頭道個歉而已,第二天他依舊會看到那個小小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門口,然後走進來將便當放到他的桌子上。
“所以你的感覺呢”den喝了口咖啡後問道,他想不管是自己還是他都已經該有答案了。
陳之燁毫不隱藏地說道:“我懷疑她接觸了那個人的人,說不定,還得到了某種命令和許可。”
只有這樣,她纔會那麼瞭解自己,也只有這樣,她纔會表現得像是已經得到他了一樣,自然而然地與他相處,雖然他沒有直白地告訴den,但是他在心裏的感覺就是這樣,他覺得劉漁對待他的態度,就像是在對待自己的未婚夫一樣。
den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桌上咖啡的杯面問道:“據你所知,她對醫學瞭解嗎”
“醫學”陳之燁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想了半天后說道:“醫學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她算是比較善良的人吧。”
“怎麼說”
“我聽說,她經常回去一些養老院,孤兒院,甚至是寵物救助站內當義工,至少,在她接觸我之前,似乎都有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