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外的一個別墅裏,愛爾穿着簡單的浴袍,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風景,腦海中浮現出白天的場景,一時間有些恍惚,那個叫做羅譚的男人。
原本她不該想這人的事情的,但是隻是空下來,她的腦中就不自主的浮現出來的臉,他幽深的眼睛,他嬉皮笑臉的樣子,他並不是特別標準的英語,他帶着讓她覺得莫名的笑着說出來的話,還有那種異樣的感覺。
她知道,自己一定在哪裏這個男人,要麼就是他調查過自己,一個她並不認識的男人對自己如此的瞭解,這讓她感覺到不安。
但是很遺憾,美國的系統中並沒有這個人,他不是來旅遊的,但是任何登記過的系統中都沒有找到羅譚這個名字。
愛爾有些後悔她太過放鬆了,沒有詳細詢問更多的東西,按照程序他們應該那麼做的,她並也沒有歧視中國人的意思,但是說不定,他有些事情並沒有跟自己說實話,包括這個名字。
這個疏漏讓她想到了當時發生的事情,回想起來自己不想要面對的事情,那種感覺並不是很舒服
車上,愛爾看着自己面前的男警,這是大衛,他們局裏最有權威的人,但是這並不能阻擋愛爾纔是隊伍的真正領導,她有些不解地問道:“怎麼回事”完\美小\說\網. 2 2 p q .
“沒什麼,接到消息要我們撤退。”大衛一邊說着一邊發動車子。
“撤退爲什麼”愛爾睜大了眼睛,這是一個案子,這裏面涉及了不知道多少條人命,說要撤退就撤退,未免有些太過冷血了吧
“他們說會有人來接手的,讓我們不要管。”大衛其實也有些不滿,語氣有些加重起來說道。
“是那些接手之後,就把這件事情瞞下去的人是嗎”愛爾憤憤地扭過頭說道。
“愛爾”大衛加大了音量,看到後者疑惑的眼睛後,才抿了抿脣說道:“你做好不要太過在意這些。”
愛爾輕嗤了一下,然後問道:“不要在意什麼,那些人命嗎”
“想要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你就要知道什麼能做沒什麼不能做。”大衛握着鍵盤的手緊了緊說道。
“你說的在這個地方呆下去,指的是我身上這個警徽所屬的地方嗎”愛爾有些,但是一時間卻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只好搖了搖頭說道:“可是那些是活生生的生命,不是他們玩政治的砝碼。”
大衛加大了油門說道:“知道這件事的不止你一個,但是他們都沒有說出來這種話的機會。”
愛爾想,那是她第一次覺得權力是如此的重要,原本他只是想要好好地當自己的警察,管好自己轄區內的事情就好了,但是在明白這個撤退命令的時候,她徹底的感受到了心灰意冷,還有一種力不從心,她第一次出現了想要擁有更多的權利的野心。
“那三個人呢,爲什麼不帶走問問。”愛爾問道,她沒有排除賊喊抓賊的可能性,如果她懂這個詞彙的話。
“那也是上頭的命令。”大衛說道。
“爲什麼”愛爾不敢相信地問道:“我們連詢問相關人員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你應該明白的,”大衛說道:“他們不會讓你瞭解這個事件的一切,如果那三個人真的跟這件事有那就更不可能了。”
“好,我知道了。”愛爾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准她接近這件事,她可不認爲是那些坐在高位的人是在考慮她的人身安全,最多,也就是爲了讓自己活得更舒服一點,好給自己的一個交代罷了。
對,她成爲警長多半跟自己的父親有不小的聯繫,但是以自己的父親爲驕傲的事情,已經是她還是一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時候的事情了,現在她唯一知道的是,她的父親是一個可以控制她的人生的人。
這些並不是她想要的,但是既然接到了命令,她自然沒有辦法再去查這個事件,除非是,通過那三個在現場的人。
其實愛爾自己也知道,自己執着於這個這個案子也並不是因爲她有多麼的在意這件事的死傷者,她只是想要知道一個更深層次的真相,以及跟那些看不起自己,控制着自己的人對着幹一場罷了。
帶着滿滿地糾結和計劃,她總算躺到牀上睡着,睡夢裏是自己小時候的生活
剛剛搬到一個大城市,還只有幾歲的她對一切都保持着新奇和激動,公園裏的每一個地方都有她曾經嚮往的。
那時候,她還覺得自己的父親是一個大英雄一樣的存在,那是警察啊,保護着一個城市的人們的人,雖然他總是很少在家,但是她也並不在意,他依舊是她的偶像。
“喂,你是誰”小小的愛爾穿着粉色的裙子站在自己的門口叫住一個經過自家門口,看起來要比自己大上三四歲的男生問道。
“你又是誰”那個穿着黑白格子襯衫加吊帶褲的男生扭過頭,表情有點兇。
“我叫ayer,你爲什麼一個人”愛爾索性說出來自己的目的,她只是有些好奇這個男生爲什麼自己在路上走着罷了。
“steven。”男生扭過來說道:“但是跟你沒什麼關係吧。”
“我只是覺得好奇罷了。”愛爾不懂這個哥哥爲什麼一臉兇相。
“你爸爸沒有跟你說好奇心會害死貓嗎”男生隨口問道,看起來他並不忙。
“我爸爸說人的直覺不是沒有任何根據而來的。”愛爾說出自己學到的最成熟的話。
“那你覺得我是壞人”男生勾脣問道。
“我不知道。”愛爾實話實說,就算他是個壞人,愛爾也不認爲他能翻過兩個人中間的鐵門。
“那我要是是壞人怎麼辦”男生突然就起了興致問道。
“那”愛爾思考了一會兒後才說道:“那我就讓我爸爸把你關到監獄裏。”
“關到監獄裏做什麼”
愛爾眨着自己的大眼睛笑着說道:“關進去你就會變成好人了啊。”
重新回想起那個天真無邪的笑容,羅譚猛地從自己的牀上坐了起來,然後揉了揉腦袋,有些反應過來一樣,他突然去到自己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終於在一個抽屜的角落的一個盒子中找到了一個手錶,銀色,很大,有的地方已經有一些生鏽了,他翻過來看了看,時間停在了下午零四分,
那是她的母親得知到他的父親的消息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