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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den看着江仄桌子上擺着的一盆八寶粥,又在屋裏環視了一圈,才突然意識到顧有懿已經回美國了,他以爲會看到熟悉的廚房冒煙的場景呢,畢竟他並不覺得江仄會在意臘八節喝八寶粥這種習慣。
只不過好久沒看到江仄的家裏整個房子就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場景,竟然還有幾分不習慣。
“喲,挺快的嘛。”江仄將視線從電腦屏幕上移開,扭頭笑道。
“怎麼,一個人在家寂寞了”den隨口說着,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江仄愣了一下,以一種“世風日下”的表情看着den搖了搖頭感嘆道:“嘖嘖嘖,安法醫,你得好好管管他了啊,鐵面無私的大警官現在都會說渾話了。”
安策十分自然的給兩個人倒了水端過來,有些驚訝地問道:“不是嗎”
江仄抽了抽脣角,憋了一眼電腦屏幕,立刻跳過了這種被兩個人一起攻擊的話題,而是一臉正經地說道:“我找你們可是有要緊事的。”
“嗯誰出事了”
“這個啊讓我數數”江仄敲了敲鍵盤說道。
“數數”安策有些驚訝:“今天一天出了很多事情嗎”
江仄喝了口水,還是打算直接略過地說道:“比如說,顧有懿和戚六月那個丫頭不知道怎麼回事,戚六月被陳納川帶回去了,顧有懿突然讓我們調查一下他的過去,然後江岐北不打招呼跟你那個師傅就去了美國了,真的是一點都不讓我省心啊。”
“顧有懿和戚六月他們,他們不是”安策微愣,對於這兩個人的情況,大家都心知肚明,結果突然說出了什麼事,真的是還有些措不及防。
“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他們自己解決比較好,”江仄說道:“其他事情我也還可以啦,今天主要想跟你說的事另一件事。”
“嗯”den有些不耐煩地挑了挑眉頭,催促江仄快點說。
“出事的人,嗯,應該是雒川初吧。”
“雒川初”den驚訝的重複道,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個名字了,雖然每次看到餘望的時候,還是會想起來,但是餘望絕不會主動提到這個名字,餘望表現的樣子,就像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個人,從來沒有爲彼此付出過一樣。
江仄當然看得出來den在想什麼,嘆了口氣說道:“就是因爲他表現得太不在乎了,我才覺得更恐怖啊。”
在雒川初發來短信說自己已經要去往軍營之後,餘望突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不像是之前淡漠又有些陰鬱的樣子,非要形容的話,就像是變成了一個不會說話的紳士一樣,天知道江仄看到他扶住差點摔倒在地上的一個女生之後露出的溫煦的笑容是有多麼的驚訝,差點就讓顧有懿掐自己一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
但是事實證明,餘望就是變了,變得,像是一個開朗的正常人了,但是,卻不像餘望自己了,他本就是十分帥氣好看的男生,現在性格溫柔,樂於助人,眼神溫柔,彬彬有禮,畫出畫都像是灑滿了陽光的大海或是森林,就像是徹底擺脫了以前的人生,變得讓人覺得夢幻到虛假。
“所以呢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首先要知道,雒川初在兵營裏顯得十分突出,十分十分優秀的突出。”江仄強調道,然後說道:“在前幾天,他們組織了一場軍事演習。”
den放下了手裏的杯子,手指在沙發一側的扶手上面輕輕敲着,很認真地聽江仄接下來的話。
“雒川初所在陣營的目的,是取掉對方大將的首級。”江仄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但是,在規定時間結束的前一個小時裏面,那個大將真的死了。”
“什麼”就連den這樣的性格也不由驚呼出聲,演習時候的大將,現實中的位置至少也是少校以上吧,真實死亡,還是在演習之中,這種消息,先不論江仄是怎麼知道的,放出來的話,恐怕社會震驚吧
“具體怎麼回事”安策臉色也嚴肅起來地問道,他也完全想不到,江仄說的在電話和郵件裏都講不出的事情,竟然是這樣的。
“大哥,這可是軍方的事情啊,”江仄有些無奈地說道:“我能得到的消息,就只有敵方大將真實死亡,而雒川初,就是頭號嫌疑犯。”
“喂,你確定是真的嗎”den擰着眉問道。
“不確定我會告訴你嗎”江仄翻了白眼說道:“還有,他現在和另一個也是新兵營的人,兩個人在潛逃。”
“他們能逃到哪裏”den的眉頭都擰出一個“川”出來了,有些兇狠地問道。
先不說到底是不是雒川初殺了那個人,光是這樣的潛逃,就有夠加上一個重罪了,雒川初,他想起來初見這個男生的時候,他勸着粗氣,滿頭大汗的爬了九層樓,就爲了就一個自己素不相識的人,第二次見面,他毫不猶豫地就接納了被室友針對的餘望,還有讓他無比心疼的杜同舟,這個男生從來沒有過害人之心,這樣的男生,會在演習中殺掉了一個軍方的上頭人物,den實在是難以相信。
但是,他們應該是在演習中的時候逃跑的吧,一般應該都是在深林裏面吧,兩個人,真的逃得掉嗎
“那,餘望知道嗎”安策突然問道。他從來不覺得餘望是一個多麼薄情的人,不如說,他從來都覺得,越是餘望這樣安靜的人,就越是矢志不渝,他表現得越是開朗活潑,就越是埋着深情。
“還沒告訴他。”江仄也輕輕嘆了口氣,和餘望幾乎每天都會有相處,他怎麼會感受不到餘望彷彿變了一個人的開朗之下的空虛和痛苦,他總能看到餘望有時看到路過的跟軍事有關係的東西時候眼底的冰冷和寂寞。
“如果,雒川初別抓到了,會怎麼樣”den皺着眉問出了最重要的問題。
“誰知道呢”江仄回答得漫不經心地樣子,但是說出的話卻極其認真:“可能,會上軍事法庭,說不定,就直接判刑了吧”
“事情就確定是他做的了嗎”安策有些着急,就算很長時間沒有見面,安策在心裏記着的也依然是一個善良陽光的大男生的樣子,而和殺人犯扯不上一點的關係。
“就算不能確定,我們又能夠做什麼事情呢”江仄不無疲憊地問道:“這是軍方的事情,就算是我,又能夠做什麼又不可能讓你們去現場尋找線索去查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