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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依舊喫着懷疑態度,看了他們好久後才咬了咬牙走出了房間,周小易見狀立刻跟了出去,總要有人詢問一下情況的。
安策在已經帶好了手套,蹲身去看池天南的屍體,den站在桌邊,看了看扔在桌上的筷子,還有已經掉在地上,碎裂開來的瓷碗,還有裏面的已經在地上散開,湯水流了一地的麪條,從溫越那裏拿了證物袋就要去收集起來。
“咦”旁邊的安策突然有些不解地出聲。
“怎麼了”den低頭問道。
安策臉色有些奇怪地擡起頭,看着他說道:“這是一個女生啊。”
“女生”den也是一臉疑惑,他記得剛剛進門的時候,那個女人的的確確是喊着“我的兒子”一類的話的吧
溫越拉開了桌面下的抽屜,翻了一下後拿出來一個學生證說道:“的確是女生。”
den接過學生證仔細看了看,然後問道:“死因呢”
安策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沉重地說道:“服毒,死亡時間已經在三個小時以上了。”
“服毒”
“還需要檢測,但是我覺得,應該是老鼠藥,毒鼠強。”
“市場上應該沒有了吧”溫越在一旁聽到,十分驚訝地問道。
“所以我也還不確定,還需要檢測。”
den拿着學生證的手有些用力地握了握,然後再舒展開,輕聲問道:“是自殺嗎”
“不能確定。”安策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周小易正陪着那個女人不停地說些什麼,叫他過來,先是看了一眼還在哭的女人,然後走到了den身邊小聲說道:“蒙哥,這個女人,好像有點問題啊”
“說說看。”den想到剛剛的發現,往後退了幾步,離那個女人更遠了一點說道。
周小易把手裏的本子拿給他看,然後說道:“他確實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不錯,但是根據我們調查,這兩個孩子都是女孩纔對,但是這個女人一直都說她們是她的兒子。”
“兩個孩子都是女孩”den挑眉有些驚訝地問道。
“對啊,而且這個女人一直給別人說的也是她們是她的兒子,所以我們接到的電話說的纔是男生。”
“那個小孩子呢”
“現在上三年級,已經去學校了。”
“我知道了,你跟她說一聲,我們在她家裏檢查一下。”den點了點頭,轉身進去了廚房,裏面有還在鍋裏的麪條,想到那個房間裏面灑在地上的麪條,den從口袋裏拿出了密封袋和棉籤沾了一部分放了進去。
又在廚房裏到處找了找,卻沒什麼其他發現,他隨手打開了手邊的冰箱,卻在下一刻就愣在了原地,擰着眉頭伸手從裏面拿出了一個小瓶子,放在眼前仔細看了看,然後放進了另一個袋子裏。
不知道爲什麼,他總感覺那裏怪怪的啊,將手裏的東西拿去給了溫越,再次看向坐在沙發上,目光有些無神的對着窗外的那個母親的時候,那種怪異的感覺越發強烈起來。
下午,公安局辦公室,den看着手裏的報告,嘆了口氣,眼中已經一片堅定:“進行逮捕。”
“是”
den看着周小易出去,重新坐回去椅子上,臉上帶着思索和不解,但是手裏的報告又讓他們必須逮捕那個女人。
池天南的是死於麪條中的毒鼠強,而在冰箱中發現的,也的確是和碗中一樣的毒鼠強,但是真正要逮捕那個母親的原因在於,在鍋裏同樣也發現了毒鼠強,而在發現的瓶子上,只有他母親一個人的指紋。
den揉了揉額頭,有些不能理解,就算池天南真的死於她的謀殺,怎麼說,她也是一個成年人了,如果在作案後還能夠那麼自然的演出那樣悲傷的戲的話,應該不會犯這種將證據就那麼留在現場的漏洞的吧
還有池天南池地北明明是兩姐妹,那麼爲什麼她們的親生母親一定要堅持她們是她的兒子,是兄弟呢真相到底是什麼den的手指在桌子上無意識地點着。
因爲地方離得並不是很遠,周小易他們很快將那個女人帶了過來。
審訊室中,顯然女人的情緒並不是很好,不停地大叫道:“你們幹什麼你們這羣警察我的兒子死了,你們不去找兇手,把我抓起來做什麼”
“因爲有些事情必須要找你確認一下。”den冷着臉,從桌子上將那個從冰箱裏找到的瓶子拿了出來,然後說道:“這個,就是殺死你的孩子的兇手。”
“這是什麼”女人很是不解地問道。
“我想你應該聽說過這個,毒鼠強。”
“毒鼠強你什麼意思”
“我是說,你的孩子,死於毒鼠強。”
“那,那你們把我抓進來做什麼難道還能是我給他下了毒嗎他是我的兒子啊,我爲什麼要害他”女人臉色更加震驚了。
“對,”den毫不留情地說道:“我們在這個瓶子上提取到了你的指紋,並且鍋裏面的麪條也是你做的。”
“這怎麼可能,我沒做過,麪條是給他們留的飯來着,但是他是我兒子啊,我怎麼可能會在飯裏放什麼毒鼠強”女人的雙手在胸口握緊,精緻的妝容早就不復存在,眼眶通紅,頭髮散亂,眼中盡是悲傷和痛苦。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做過,”den將手裏的瓶子放回到桌子上,然後說道:“但是我還要提醒你一句,池天南,池地北她們兩個人,不是你的兒子,而是你的女兒,是女孩。”
“你說什麼呢”女人的情緒突然變得無比激動,大聲喊道:“他們就是我的兒子,你們爲什麼要這麼說他們是男孩”
den的眉頭不可以抑制地擰了起來,盯着她的眼睛說道:“你到底懂不懂男女生之間的區分,難道要現在把她們帶過來,在你面前讓你看清楚嗎”
“啊啊啊啊”女人突然將頭埋了下來,大聲尖叫起來,用den和周小易捂着耳朵都能聽到的尖叫叫道:“他們是我的兒子,你們怎麼就是不懂呢我的兒子我沒有女兒”
den和周小易對視了好久,然後握了握券,起身離開了審訊室,淡漠地說道:“找個心理醫生吧。”
“嗯,”周小易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爲什麼她其他地方也沒什麼問題啊,爲什麼這麼堅持自己孩子的性別這件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