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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女人的眼睛,和你的也很像哦。”顧有懿點了點頭。
“喂,這個世界上長得長的人很多的,總不能看到一個就說有血緣關係吧”戚六月的手放在沙發上握了握,有些慌張地說道。
“但是如果按時間來算,這個女的在你出生後不久死亡,而章斌也在不久後來到了中國,並且,章斌和陳納川是認識的呢”
“這”戚六月說不出話來,愣了好久後,還是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沒有足夠的證據的話,我絕對不會相信的”
“那好吧,可是我打算相信。”
“什麼”
“因爲這是我的朋友調查出來的。”
“你的朋友,查這些有什麼意義嗎”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多知道一些,總沒有壞處的。”江仄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哼,用我當人質的話,對那個男人沒有任何用處的。”戚六月拿過遙控器對着電視換臺,隨口說道。
“我覺得吧,任何人當人質對他來說都不會有用吧,畢竟是個冷血動物。”顧有懿接話。
“有個人,有用。”一邊的小花擡頭看了他一眼說道。
“嗯”顧有懿扭頭看他。
江仄愣了一下,也立刻反應了過來:“是啊,有一個人說不定會有用呢。”
“嗯,誰”
江仄白了他一眼,無奈地說道:“你的腦子真的是沒救了,廚房死宅。”
“你說什麼什麼廚房死宅”顧有懿握緊了拳頭,威脅了一下,之後說道:“所以,小花,你說的到底是誰”
小花眨了眨眼鏡,語氣顯然比說中文利落得多了說道:“den。”
“哎”顧有懿愣住,確實沒想到自己得到的是這麼一個答案。
江仄點了點頭說道:“如果是陳納川想要得到的den的話,應該就沒有問題了吧”
“說到這裏,老羅他有沒有查出來陳納川到底看上den哪一點了啊”顧有懿接着話問道。
“看起來還沒有呢。”江仄搖了搖頭。
“啊他也太慢了吧”顧有懿抓了抓頭髮。
江仄聳了聳肩說道:“他讓我轉告你,別讓他再見到你。”
“呃”顧有懿有些慫慫地垂下頭去,輕輕嘆了口氣。
“餘望”幾個人正說着,小花突然看着門口說道。
“嗯”江仄扭過頭,看到剛剛推開門的餘望,挑了挑眉笑道:“回來了”
餘望看了他一眼,伸手將門全部推開,屋內的人這才注意到,在他的身後,他還攙扶着一個和他差不多高的男生,而他進來的時候,才能清楚地看到,在他的身上有不少血痕和髒污,而他身後的男生更是全部的力量搭在他的身上,完全沒有自己行動的能力。
江仄的眼睛微微睜大,連忙迎了上來,冷聲問道:“怎麼回事兒”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的”顧有懿也連忙上前,幫他把他身上的男生卸了下來,扶到沙發上。
餘望現在沙發旁邊,喘了半天的氣後,看着沙發上的男生蹙着眉的樣子,最終閉了閉眼睛,倒了下去。
“餘望”
等餘望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動了動身子,不少地方都傳來撕裂的疼痛,扭過頭的時候,卻發現在他湊躺着的就是那個他牽掛的少年,雒川初。
他輕輕出了口氣,然後閉上了眼睛,好疼,好累,這是他現在唯一的感受,但是他的腦海中,卻只有雒川初的母親和那個叫白露的女生冷漠的嘴臉,讓他突然有些明白了,什麼是現實,什麼是人心。
一天前,餘望接到了雒川初的電話,但是那邊沒有這個男生的聲音,有的只是一個女人冷漠而恨鐵不成鋼的命令:“雒川初,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看看你做了什麼你看看你身上,你都不覺得自己很丟人,很噁心嗎”
“雒川初,你幹嘛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說的沒錯那你就不能給我一個回答嗎”
“你現在走錯了路不要緊,只要你肯認錯,肯回頭,我就能當這一切沒發生過,你告訴我,你要不要跟那個啞巴斷開聯繫”
“我沒錯。”他終於聽到了一句雒川初的話,倔強而冷淡。
“你說什麼你沒錯你哪裏沒錯你還算是一個男的嗎你還告訴我你沒錯我養你這麼大,不是讓你跟着男生成爲瘋子的”隨着這些話語而來的,還有一聲十分清脆的巴掌聲,讓餘望的眼睛中瞬間出現了血絲。
“算了,我不想跟你說這麼多了,我告訴你,我問過朋友了,他們說了,有一個老師,能治好你的病,你現在馬上就過去吧。”
“媽我沒錯,也沒病”雒川初的聲音裏充滿的無奈。
“你還跟我犟我這都是爲了誰啊還不是爲了你們雒家你就不能清醒點嗎”
“媽,還清醒的人是你,我不需要治療,我很清楚我自己在做什麼,我喜歡他,這跟性別沒有關係”
“什麼喜歡不喜歡,你們都是男生雒川初,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怎麼自從認識了那個啞巴,你就跟變了一人一樣我告訴你,你不去也得去不治好就別想回來”
“媽,你們放開我放開”雒川初掙扎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餘望用力咬了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然後從一邊拿了電腦出來,他記得他和雒川初有過共享地址的設置來着,在哪裏,等我
他來到那個兩層的破舊小房子的時候,已經是昨天下午,他歪了歪頭,臉色彷彿羅剎,握緊了手裏的鐵棍,他所珍視,所心愛的人,在這個建築物裏面,受了整整一天的痛苦
餘望是第一次親自動手跟別人打架,但不是面對打架這種混亂而血腥暴力的事情第一次,他將手裏的鐵棒砸到別人頭上,濺出的鮮血染紅了鐵棒;第一次,他隨手掂起身邊的椅子就扔到別人的身上,不在乎生死法律;第一次,他衝進人羣裏面大喊出聲,叫出的是聽不清楚音節的一個人的名字;第一次,他的身體,心臟,大腦,都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有那個人受傷的臉刺激的衝動和熱血。
他想,他這輩子也不想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情,再也不要看着這個人離開自己的視線,再也不讓他承受這樣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