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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要穿羽絨服魏成信聞言,愣了一下,默然低頭錄出一絲莫名的笑容。
“是因爲你知道車裏開了一夜的冷氣,溫度極低。”den面無表情地替他回答。
“你的觀察力比以前進步了很多啊。”魏成信由衷地誇讚道,復又說道:“那有什麼直接證據能證明,就是因爲我給他注射了毒品呢他是我的親哥哥,我沒有這樣做的理由吧”
den冷笑,又拿出了一疊資料,說道:“因爲你需要錢。”親兄弟,親母子的關係不一樣被人拋棄過嗎
“需要錢”一邊的周小易輕聲重複了一遍,就這麼簡單的理由嗎這就能夠對自己的哥哥下手嗎
“我要錢,哥哥他給我不就好了我爲什麼要殺他”
“因爲你需要大量的錢。”den淡淡地補上一句,說道:“出國這幾年,不光在美國染下的賭癮,就讓你欠了上百萬美元,這些都是但一個你哥哥給你的老總的位置是得不到的。所以你引誘你的哥哥吸毒,並打算藉此讓他離開老總的位置,將公司的財產轉交到你手上,但是你沒想到他患有嚴重的心血管疾病,並在週日晚上的時候注射過量,導致他猝死。”
“他要是不想要吸毒的話,拒絕就可以了啊,我怎麼能強迫着給他注射呢”
“因爲魏成禮吸毒之後,就失去了反抗你的資本和力量。一是身體原因,二是你以吸毒的事情要挾他,他要麼聽你的繼續吸毒,要麼就被捕,放棄公司。”
“就算你這麼說,沒有證據我也是不會認罪的。”魏成信微笑道,周小易突然覺得那樣的笑容讓他噁心。
den點了點頭,說道:“我會找到的。”說罷起身就要離開。
哪怕所有的事情,矛頭都指向魏成信,但是沒有最根本直接的證據,魏成信絕不會就這麼放棄的。den深深地明白這一點。
“den。”身後突然傳來的聲音讓他停下了腳步。
“我聽說,馬煜的兒子現在跟你生活在一起”
聽說你調查出來的吧。den轉過身冷聲道:“是又怎樣”
魏成信搖了搖頭,輕笑道:“這孩子,恐怕還不知道他的父親這是怎麼死的吧如果知道的話,他會怎麼樣呢”
den的身子僵了一下,隨後再次轉身,徹底離開,只留下一句:“他遲早會知道的。”是的,他本就沒打算瞞得住馬秀什麼,他有權利知道,並且選擇怎樣做都是那孩子的自由,他想,他已經做好了被他恨的準備。
“有什麼新的發現嗎”den來到法醫處,安策正坐在桌前整理着什麼,倩倩似乎在裏面考察屍體。
“沒有。”安策回答得乾脆,又補充道:“至少沒有絕對的證據指證魏成信。屍體被毀得太嚴重了。”
“是嗎”den有些頭疼,他承認魏成信的話在一定程度上擾亂了他的心思。
“我建議從犯罪工具入手。”
“我知道,但魏成信處理得太乾淨了。”
“蒙哥,外面有人找。”李析路過法醫處,突然停了腳步叫道。
“嗯”den想不到有誰會來找他,說道:“我去看看。”
人已經到了辦公室,den走進去,不由微愣,來人穿着利落地白襯衫和黑色西裝褲,比上次見時少了幾分書生氣,確實多了些陽光的感覺,雖然依舊帶着一副精緻的眼鏡季鍾廷,魏成信手下的一個經理。
“季先生”den有些疑惑地打招呼道。
“警官你好。”季鍾廷的很有禮貌地迴應道。
“你來是”
“哦。我這裏有些東西,我覺得,會給各位警官帶來幫助。”季鍾廷說着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個塑料袋,將裏面的東西拿到桌上。
露出裏面一個用過的一次性注射器,den愣了一下,問道:“這是”
“哦,這是有次在網吧,魏總讓我去處理的東西,我總覺得有些危險,就留下了,那天見你們去搜查魏總的家裏,我想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就把這個帶來了。”
雖然對季鍾廷的印象並算不上好,但他明白眼前最重要的是什麼,徑自起身掂着塑料袋的一角,將東西送去了能充分利用它的地方。
留下季鍾廷一人坐在那裏,有些尷尬地喃喃道:“還真是急切呢。”
“蒙哥他不太擅長和人客氣,你別介意,辛苦你了。”周小易連忙上前解釋道,生怕他生出什麼對警察不好的印象。
“哦,沒關係的。”季鍾廷看着周小易,微笑着說話,但鏡片後面的眼睛中卻總讓人覺得藏着他人看不到的的東西。
另一邊的den守在法醫處,佔着安策的位置,雙手放在下頜處,眼睛微眯,透出一絲不容置疑的決絕。
時間不長,安策就從裏面走了出來,說出他想要的信息:“注射器上有魏成信的指紋,針筒裏檢驗出來了海洛因,現在只需要等待血檢報告出來,只要和魏成禮的基因符合,就可以確定魏成信的罪行了。”
den將這話說給魏成信的時候,能看到他臉上神色不定地呆坐了半晌,突然仰頭開始大笑,悲涼,絕望,還是憤怒den都不得而知,但總之絕不會是開心的笑容,魏成禮眼睛中流着淚,依舊是大笑着,半晌才說道:“den,你知道了,我都明白了,這些都是命運的安排啊,哈哈哈哈”
den擰着眉看魏成禮失態的樣子,腦中卻自動浮現出季鍾廷的樣子,總是帶着文弱書生的感覺的男子,卻給人無法看透的感覺。
季鍾廷走出警局不久,就停在了拐角的一家咖啡店門口,咖啡店的窗子並不是單向的,此時他雙手插兜站在門口,目光透過玻璃與裏面的一個人對視良久,脣角輕輕勾起一絲笑容,眼裏卻帶着說不透的情緒,是懷念,傷感,或者喜悅。
片刻之後,他擡腳走入咖啡店,立刻有一個女生迎上來問他要喝什麼,季鍾廷終於伸出口袋裏的一隻手,指着坐在窗邊的那道身影,聲音依舊是溫文爾雅的感覺,卻透出當事人才能察覺到的戰意:“和他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