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了兩圈後,那條陰魚突然脫離隊伍,並且帶着一條陽魚一併離開了顧雲濤的身體,回到了蘇印的身旁,無聲無息地鑽入了蘇印的體內。
顧雲濤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看着少年像看着魔鬼一般
他先前就已經猜到一些,少年的陽魚可以救人,那麼他的陰魚是不是就可以殺人。
此刻的情形雖然與他想的有些出入,陰魚並沒有直接覆滅他的陽魚,而是將他的一條陽魚給拐走了。但這和要了他一條命並沒有什麼區別
蘇印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開口說道:“顧管家不用太過擔心,你這條陽魚暫時寄放在我這裏,只要短時間內你不把我身上的事情說出去,它就不會出任何問題。
可如果短時間內有別的人知道了這件事,那麼你身上的另外兩條陽魚,我也會不客氣地全部收下相信你不會質疑我話語的真實性吧
你看起來已經40多歲,身上卻只有三條魚,應該是中途出現過什麼致命的問題吧。相信你比那些沒死過的人都清楚,這些陽魚有多重要”
顧雲濤張了張嘴,最終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面對比自己強大的人,他除了逆來順受,又能做些什麼
就在他陰沉着臉準備離開的時候,忽然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同時一道動聽的女子聲音響了起來:
“嚴捕頭,就是這裏小女子親眼看到顧家的管家顧雲濤慌慌張張地從這裏離開,我連忙上前一探聽,原來是那位今天在刑場被斬了三條魚的呂欣兒被殺害了,好像是因爲喝下那顧雲濤送來的什麼藥,因此中了什麼毒。
她的弟弟應該也在裏面,他弟弟絕對可以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屋子裏的蘇印和顧雲濤相互對視一眼,隨後都將目光看向走進屋內的一男一女。
男人身着黑色捕快服飾,一張國字臉上帶着些許正氣。而那個女人身姿妖嬈,粉嫩的臉蛋精緻動人,一雙眼眸中時不時飄蕩着一絲媚意。
不過當這個女人走進來看到屋子裏的顧雲濤後,臉上表情頓時一僵,似乎並沒有想到顧雲濤居然會出現在這裏。
下一刻,她突然露出如花般的笑容,望着顧雲濤道:“喲,顧管家又回來了。是不是已經帶好足夠的錢,準備暗中私了此事了”
如果是在十幾分鍾之前,顧雲濤或許還會因爲捕快以及門外士兵的出現而緊張。但是此刻,他卻神情坦然的微笑道:
“這位姑娘,顧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
女子聞言,頓時冷笑一聲,隨後猛地指着牀上喝道:“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可狡”
女子的話未說完,突然看到牀上的呂欣兒依舊在盤腿調息,不過面色帶着幾分紅潤,怎麼看都不像有任何中毒甚至是死亡的跡象。
“怎,怎麼會我明明看到我明明聽到”女子的目光閃爍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旁的捕快鬆開了握刀的手,困惑地看着女子:“這就是你報的命案沒有死人的命案”
女子眼中閃過一絲無人察覺的傲意,但隨後便擺出謙卑的神態說道:“嚴捕頭您稍安勿躁,這裏面一定有什麼蹊蹺,搞不好是這顧雲濤和呂欣兒的弟弟串通起來做了什麼手腳這呂欣兒,準是已經死透透了我來證明給你看”
說完這話,女子便一瘸一拐地朝着呂欣兒衝去。
不過還沒衝到牀邊,就被一臉冰冷地蘇印給攔了下來。
“你要幹嘛”蘇印冷聲問道。
女子冷笑一聲:“小子,心虛了吧你姐姐肯定已經死了,你卻弄了什麼障眼法讓她看起來不像死了。現在嚴捕頭在這裏,我要證明給他看,你敢阻攔,便是妨礙公務”
蘇印怒極反笑:“要證明是吧,好說,不過我不允許你用你骯髒的手去碰我姐姐。我來幫你證明,我姐姐根本就沒有離開這個世界。”
說完這話,在衆人的注視下,蘇印伸出手,掐了掐呂欣兒柔嫩白皙的臉蛋。
呂欣兒周身的氣流頓時收斂回體內,她的睫毛微顫,緩緩睜開了眼睛,將蘇印捏着自己臉蛋的手給拿了下去,嬌嗔道:“幹嘛呀,姐姐在修煉呢。”
蘇印笑了笑:“今天家裏有點熱鬧,有人想看你死了沒有。”
呂欣兒聞言,面龐頓時多出幾分冷意,寒意十足的目光在屋子裏多出來的幾個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將目光定在了離自己最近的陌生女人身上。
只見這身姿嫵媚的女人不自自主地退後了一步,臉色蒼白,嘴中還不停的呢喃道:“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還活着呢你明明已經沒有陽魚了,中了無藥可解的毒,怎麼可能還完好無損地活着”
女子的聲音雖然小,但蘇印離她是最近的,所以她的話一字不漏地全被蘇印聽到了。
少年今天對“無藥可解”四個字非常敏感,當聽到這四個字從女子的口中吐出時,他突然上前一步,想要揪住對方的衣襟準備質詢一些東西。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動作已經夠突然,正常人很難來得及作出反應,何況是一個看起來比較柔弱的女子
但是他的手還沒有進入女子周身三寸範圍之內,女子突然眼神一凜,非常迅捷的朝後退了三步,一臉警惕地抱着胸部,看着蘇印罵道:
“臭小子,你想喫我豆腐不成”
蘇印還想上前一步以作威懾,右手卻被另一隻柔軟的手給拉住。少年回頭,見到姐姐對自己搖了搖頭。
蘇印稍微冷靜下來,看着退後了三步作驚恐狀的女子,冷笑道:“不好意思,我對老女人沒什麼興趣。”
“你”女子氣得渾身顫抖。
“但是”蘇印話鋒一轉,直勾勾的盯着女子,笑道,“我對你剛剛說的無藥可解四個字,非常感興趣。我想請問一下,是什麼毒無藥可解,而你,又是如何判斷我姐姐中了這種無藥可解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