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仰着頭，閉上眼睛，語帶笑意，低聲說：“……如果你不來，妖精就飛走了哦……”
霍紹恆喉結上下滾動着，狠狠掐着她的腰揉了一把，才用巨大的毅力將自己從她身邊帶開。
回到樓下，他打橫陪着四位大佬聊天，給他們倒茶裝點心，好不容易纔從剛纔的驚豔和心動中平靜下來。
謝慎行和季上將、龍議長以及白首相他們已經談到公事了。
霍紹恆的官邸客廳，在整個華夏帝國也算是最安全的地方之一。
在這裏能談很多事情，不用擔心會被人偷聽泄密。
謝慎行關切地問起了軍方跟高能物理研究所合作的那個祕密實驗，“十七年前的重大事故，不能成爲阻礙你們繼續前進的障礙。據我所知，美國在這方面已經取得了巨大進步。如果我們還沒有突破，這第四次工業革命，我們就要大大落後了。”
華夏帝國曾經錯過了第一次和第二次工業革命，如今的第三次工業革命，華夏帝國算是吊了個車尾。
除了第一次工業革命以外，第二次和第三次工業革命都是以能源的更新換代爲主要特徵。
而第四次工業革命，更是能源交替的高級形式，磁能的發展和運用。
而在這方面，軍事技術總是走在民用技術的前列。
每一次科學技術的重大突破，都是先從軍隊裏開始的。
比如說近十幾年席捲全球的網絡技術，就是幾十年前從美國軍方祕密實驗室裏誕生的技術。
開始只是小範圍在軍隊裏面運用，後來才發展到民用。
然後成了現在人們生活中無法缺少的日常。
季上將忙說：“自從宋所長痊癒之後，我們就開始重啓實驗的準備工作。宋所長是唯一從那次實驗裏倖存的科研人員，有她做主導，相信我們能夠克服困難，找出上一次失利的原因，取得新的進展。”
謝慎行點了點頭，欣慰地說：“那就好。這方面的研究一天也不能放下，十七年來沒有進展，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要抓緊啊！”
“您老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趕上！”
季上將和龍議長、白首相紛紛表着決心，神情十分嚴肅。
這不僅僅是謝慎行的願望，也是季上將、龍議長、白首相，以及千千萬萬個華夏人的願望。
霍紹恆想起大伯父保險箱裏那份原始數據，還有顧祥文的那封信，心裏動了動。
顧祥文，到底跟大伯父是怎麼聯繫的？
他知道做他們這行的祖師爺，曾經在海外也有很多線人，但這些人跟他只是單線聯繫，只認他一個人，只給他傳消息，從來不跟別人聯絡。
而且祖師爺逝世之後，很多人也就跟華夏帝國斷絕了往來，沒有繼續做線人。
祖師爺晚年時期拒絕寫回憶錄。
因爲他知道的事情太多，認識的人也太多，很多祕密，是不能宣之於口的，寧願帶到墳墓裏。
那些人能心甘情願爲他所用，歸根到底，是兩個字，信任。
曾經跟祖師爺單線聯繫的那些人，一個個都不是普通人。
不是輕視普通人的意思，而是有些重要的情報線索，普通人是無法觸及的。
你必須在那個位置上，纔有可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當然也有些人，選擇了繼續跟華夏合作，但其中最厲害的一個人，因爲白餘生的出賣，已經死在美國的監獄裏。
所以以前那些人就更不敢跟他們聯繫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霍紹恆只是在想，顧祥文，是不是也是跟那些曾經跟祖師爺單線聯繫的那些人一樣，跟大伯父霍冠元也保持着這種單線聯繫。
而霍冠元是不是也和他們這一行的祖師爺一樣，遵守了他們之間的協定，沒有跟別人說過一個字。
這份原始數據能保存下來，並且交到霍紹恆手裏，應該是經過多方考慮的結果。
對於霍冠元來說，這樣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極致了吧？
再想通過他找到顧祥文的聯繫方法，估計是天方夜譚了。
霍紹恆眉頭微蹙，看來，這條路走不通，得另找別的辦法。
小澤那邊，是要催一催了。
這一天，季上將、龍議長和白首相，在霍紹恆的官邸裏盤桓到深夜，吃了夜宵之後才告辭離去。
送了這三位大佬回去之後，謝慎行就對霍紹恆說：“我明天得回西山別墅了，念之還是跟我過去，在我那裏住幾天，你同意嗎？”
霍紹恆當然說好，還說：“我這幾天正好沒什麼事，跟着住過去吧。”
謝慎行：“……”
挑着眼皮看了看他，謝慎行呵呵一笑，“就這麼捨不得啊？嘖嘖，你放心，我不會虐待你的小媳婦的。”
霍紹恆：“……”
……
第二天天氣晴好，陽光普照，一大早就有些熱。
顧念之從樓上下來，穿着白色細腿七分小腳褲，腳上穿着那是那雙IsabelMarant的平底白色波板鞋，深藍色純棉萊卡T恤，非常合身，顯得身材玲瓏浮凸，纖腰不盈一握。
綁着丸子頭，膚白勝雪，雙眸剔透如同點翠般動人，脣上輕輕點着淡色脣脂，像抹了蜜，讓人想親。
霍紹恆擡眸看了看她，不動聲色地想，妖氣瀰漫，看來昨晚捉妖捉得不夠，還得繼續努力……
顧念之昨晚被他“捉妖”捉得丟盔卸甲，看似“元氣大傷”，但是睡了一覺起來，立刻精神抖擻，看起來比昨天還更妖了一些。
“霍少，我今天跟表叔祖去西山別墅了。”顧念之拎着一個小小的行李箱，裝着她的日常用品，還有幾件換洗的衣服，還揹着她不離身的電腦包。
霍紹恆幫她拎着行李箱，送她出去坐車，說：“表叔祖已經在門口的車裏等着了，你怎麼這麼慢？”
“啊？表叔祖這麼快啊？我還以爲我挺早呢。”顧念之看了看手錶，“還不到八點鐘啊？”
“老人家年紀大了，沒那麼多瞌睡。”
霍紹恆跟她一起出去，官邸的門口果然停着一輛勞斯萊斯改裝過的加長豪車。
一看他們出來了，從勞斯萊斯里下來一個工作人員，幫顧念之打開後面的車廂。
霍紹恆將顧念之送了進去，探身對裏面坐着的表叔祖說：“您先和念之回去，我晚上去您那兒喫晚飯？”
“好啊，我們晚上等你喫晚飯，不過現在，你去忙你的工作吧。”謝慎行笑眯眯地說着，揮手讓人關了車門。
霍紹恆：“……”
目送着幾輛車一起離開，霍紹恆轉身跟陳列打了電話。
“陳列，跟我去軍部總醫院走一趟。”
陳列驚訝，“去軍部總醫院幹嘛？你生病了？”
“不是我，是我祖父。”霍紹恆冷靜地說，“你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陳列本來在軍部總醫院的天才主治醫生，被霍紹恆招來，做了特別行動司的主治醫生，但是他在軍部總醫院也是有自己的位置的。
回軍部總醫院，就像回陳列的第二個辦公室一樣。
陳列沒有直接拒絕，問道：“你祖父生病了？”
何止是生病？
霍紹恆一時不知道怎麼說，只能道：“你跟我走一趟就知道了。”
陳列是大國手，他最擅長的，就是做心臟手術。
……
帶着陳列來到軍部總醫院的特護病房前，正好看見章家幾口人都在門口探頭探腦。
霍學農現在病房裏照顧的人是霍冠辰的勤務兵之一。
“霍少，您來了？”勤務兵連忙立正行禮。
霍紹恆擡了擡手，將他的行禮壓了下去，問道：“他們來做什麼？”
“……說是要照顧霍老先生。”勤務兵小心翼翼地說，“您看，怎麼辦？是讓他們留下，還是……”
霍紹恆垂眸說：“既然他們願意照顧，那就讓他們照顧吧。你也別走開就行。”
“我當然不會走。”那勤務兵連忙表忠心。
陳列跟着霍紹恆進了霍學農的特護病房，一看屋裏的這些儀器，就知道霍學農是什麼病。
他嘖嘖兩聲，開始查看病房裏監控儀器上的數據，又打開自己可以媲美戰地醫院的小手術箱，拿出自己的儀器，開始跟霍學農再次檢查身體。
旁邊的章家人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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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1339章《時間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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