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不乾淨的人,我不如先廢了兩條手臂,教會她什麼叫做禮貌!”
柳新雨警告。
對方果然是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柳茹蘭,這只是你應得的!比起你要買兇將我賣到國外的窯子裏,我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又如何談的上狠?”
柳新雨認爲她很仁慈了,“還不拿着你們的東西滾!”
柳茹蘭站了起來,示意江美麗離開。
“賤人!我要殺了你!”
江美麗能夠接受出現在這裏的是任何人,獨獨不能是柳新雨!
前不久她纔將這個女人趕了出去,現在竟是風水輪流轉,她成了無家可歸之人,她太不甘心了!她恨不得親手將這個女人碎屍萬段!
然而她還沒動手,兩人保鏢已經將她提了起來,扔到了門外,連帶着被扔出的,還有母女兩的行李!
不少人看着她們,指指點點。
“你給我等着!柳新雨,我不會放過你的!”
柳茹蘭沒有臉再待下去了,帶着還在瘋瘋癲癲罵咧的江美麗離開了。
柳氏集團瀕臨破產,柳程峯也列入了失信名單,柳茹蘭和江美麗連正式的酒店都不能入住,又怕被追債的人找到,只能住進破敗的小旅館。
而另一邊,柳程峯逃到邊郊,在橋底下住了整整三日後,被顧擎宇的人找到了。
“顧少!”
幾個人將柳程峯拎起扔到了顧擎宇的面前。
西裝革履的柳程峯,如今衣衫破舊,滿臉的胡茬,完全看不出曾經風光的模樣。
他瞪着眼前的男人,怒吼,“都是你策劃的對不對?你故意讓我沾上了賭癮,欠了那麼債!顧擎宇,你不得好……”
“啊——”
最後那個字還沒說出來,他被旁邊的保鏢狠狠的踹倒在地,門牙被磕掉了,鮮血直流。
柳程峯捂着嘴,正要繼續破口大罵,顧擎宇已經走了過來,冰冷陰森的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說話,卻像是暗處蟄伏的野獸,就等待的機會將人生吞活剝,碎屍萬段。
柳程峯被他的氣場震懾住了,哆嗦着身子,面露驚慌。
“你欠了多少錢?”
顧擎宇忽然問。
“八……八千萬……”
這些天柳程峯沒日沒夜的賭,只不過一個星期,就欠下了這麼大一筆鉅款。
他偷走了房產證明把房子賣了,也彌補不了利滾利的虧空,於是他又轉移了柳氏集團的資金,直接導致公司崩盤,不僅面對着股東的指責討伐,也要應付兩邊的催債,警方找上門來,他這才狼狽的逃跑。
“八千萬……”顧擎宇重複着,拿出了一份文件扔在了他的眼前,“現在,我是你最大的債主!當初你和那幫人簽了協議的,要是還不清就砍掉自己的雙手雙腿,可還記得?”
聞言,柳程峯瞳孔皺縮,“果然是你……”
“別誤會,我不沾染那些害人的生意,我只是找到了你的幾位債主,幫你把錢而已,不過那錢,我只交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就要看你的誠意了……”
顧擎宇給身邊的人使了個眼色,柳程峯再次被控制住。
前面的屏幕亮了,視頻通話正在進行,裏面的人正是他的幾位債主。
柳程峯一看見他們,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賭場的老闆發話了,“怎麼?這人不肯配合你?”
顧擎宇笑了笑,“沒錯,我幫他還賭債,不過是想弄清楚一件事,可他的表現我很不滿意呢!王老,看來我給你的那點錢也得收回來了,我可不想要個沒用的廢人!”
“既然如此,我這就去把柳程峯帶回來,沒有錢,就只能砍掉他的手了!”
“不……不!”柳程峯當初就是害怕會被砍斷雙手雙腳才逃的,好不容易逃出去,現在又要面臨着殘廢的危機,這和直接殺了他沒有什麼區別,甚至更痛苦。
他劇烈的掙扎,想要跑,然而他哪裏敵的過訓練有素的保鏢?
剛跑沒兩步,再次被抓回來踹倒在地。
“這柳程峯是敬酒不喫喫罰酒!道上的人都知道,我王猛這裏誰敢欠一分錢?看來這人是活膩了!我這就去把他帶來!”
視頻關了,空氣死一樣的寂靜。
柳程峯的手抖的厲害,祈求的看着顧擎宇,“你要知道什麼?我都說!求求顧總不要把我交給他們!”
男人等的就是這麼一句話,“柳老爺子的死亡真相?遺囑內幕?柳元良爲何會把公司交在你的手上?又爲什麼會突然中風癱瘓在牀?”
“我只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正好,王老離這兒不遠,相信馬上就要到了,你好好考慮。”
桌上放着一個沙漏,正好是五分鐘的計時。
“對了,忘了提醒你,你的妻子和女兒,現在也在我的手上!”
話落,“砰——”的一聲,門開了。
柳茹蘭和江美麗都被壓了進來,跪在地上。
兩人都昏迷着,全然不知發生的一切。
“你也知道王老的脾性,要是待會兒進來看見這兩人,你認爲他會放過嗎?”
顧擎宇脾氣很好的給了他選擇,然而柳程峯知道,他別無選擇。
就算江美麗和柳茹蘭沒有利用價值,爲了泄憤,他也一定不會放過的!
他已經丟了母女兩這麼大一個爛攤子,生生的將她們毀了,不能再害了她們!
柳程峯攢緊了雙手,咬咬牙道,“我說!柳老爺子,是被我逼死的!我不甘心待在柳氏集團的分公司做個小小的總監,一心想入總部,得到公司的股份和權利,可老爺子他偏心的很,表面上敷衍着,卻遲遲不肯給!”
“那天,老爺子去了怡心院休養,我們發生了激烈的爭執,我把他鎖在了房子裏,斷了他的一切通訊,想方設法的支開了他的保鏢,逼着他簽字,沒想到三天後,我打開門纔看見老爺子倒在了地上,沒了呼吸……”
柳程峯敘述着那天的經過。
柳遠山每年都會去一次怡心院,這兒山清水秀,空氣也好,柳遠山會只帶着幾個保鏢和傭人前往這裏,住上大半個月,期間不能有任何人打擾。
柳程峯提前準備了很久,才找到了合適的機會下手,他以爲老爺子身體硬朗,不至於連兩天都撐不過去……
“老爺子死了,你第一時間僞造了不在場證明,佈置了他因病死亡的假象?”
“沒錯,他死了,我正好將計就計,在他身上找到了重要的章印,再威脅他的律師僞造了那份假遺囑,事情得逞後,我把那律師泄密,暗中派人將他殺了……”
話落,空氣驟然降低了好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