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貓,是我”
男人摘下了口罩,露出了好看乾淨的臉。
安維希嚇了一跳,“聶雲卿”
他回來了
兩人有整整一年多沒有見面了。
他從山坡下摔下,緊急的送往醫院後,第二天晚上就莫名的失蹤了。
“你恢復了”
“當然啊小爺我不可能一輩子做小傻子,讓人看盡了笑話。”
安維希的眼眸微微溼潤,“真好”
她知道聶雲卿也是前王朝的人,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傷害過她,反而想方設法,哪怕背叛前王朝也要幫助她。
安維希很感激這個男人。
“現在我先不和你解釋了,我們必須要找個安全的地方,紀見君的人依然在跟着我們,甩不掉”
聶雲卿加快了車速,接着又道,“那些人必須死,他們已經猜出你沒有失憶了,一個人都不能留”
安維希詫異,他知道自己在前王朝的情況
然而她沒有多問,只是道,“前面是個斷崖,你再扔幾個煙霧彈,讓前面都被霧氣籠罩着,接着我們在衝下去之前離開車內,將車子設置成自動駕駛,到時候他們也會把車跟着開下去的,衝下斷崖,必死無疑”
“好主意”
聶雲卿讚賞的說道,扔了幾個煙霧彈後,前面果然都是朦朧的煙霧,接着在煙霧中帶着安維希下車,將車子設置成最大碼自動駕駛,兩人躲藏在巨石後。
果然,那些人是下定決定了追捕他們這兩個叛徒,甚至想要超車,根本就沒仔細想前面的煙霧是怎麼一回事,就算想到了也來不及剎車了。
好幾輛車劇烈的碰撞,接着齊齊的衝下了懸崖,直到再也消失不見。
兩人鬆了一口氣。
聶雲卿拉着安維希的手往山下走,“這裏不安全,紀見君的人馬上就會追回來,所以我們得走的越遠越好”
他熟悉這裏的地形,從山下的小路穿過去,就是出口。
然而等兩人到的石頭,那唯一的出口也被巨石堵住了,往回走就只有等着被抓的份。
聶雲卿咒罵了一聲,“老天爺都敢和小爺作對小爺我”
“轟隆”
話音未落,一道閃電劃過天際,伴隨着驚雷和滾滾烏雲,黑沉沉的可怕。
聶雲卿,“”
安維希,“”
“你可真是烏鴉嘴”
安維希沒好氣的說道,很快啪嗒的聲音響起,天空下起了暴風驟雨。
“這周圍都是樹,不安全,我們得重新找個地方度過今晚纔行。”
安維希往回走。
聶雲卿紳士的將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小野貓,別凍着了”
安維希沒拒絕,不過很快兩人的衣服全都溼了,寒風颳的有些冷。
好在是夏天,倒還能承受住,只是這暴雨看樣子沒那麼容易停了。
她找了好一會兒,終於看到了一個廢棄的木屋。
裏面沒有人,可這木屋很結實,躲雨是沒有問題的。
聶雲卿先在裏面掃視了一圈,確認沒有危險後,才讓安維希走了進去。
撿了些柴火燒了起來,木屋總算是有了光。
聶雲卿出去找更多的柴火,也方便安維希先把衣服烘乾免得待會兒尷尬。
他看着吊兒郎當的,風流而又不正經,可實際上是個很正經而又懂的尊敬的男人。
安維希在心裏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對聶雲卿有了不少的好感。
衣服幹了後,聶雲卿抱着一堆乾柴走了過來,估計也是從附近的木屋裏撿到的,而手裏的袋子,正裝着幾條活蹦亂跳的魚。
“先歇會兒吧,這魚我來處理。”
他冒着大雨從河裏抓魚想必也費了不少的功夫。
“你會”
“嗯,你不要小瞧了我,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公主。”
安維希動作很快,幾條魚被她處理的乾乾淨淨,架在火上烤,而外面的暴雨也小了很多。
“喲,口味不錯。”
聶雲卿拿了一條吃了起來,想到什麼,忽然索而無味,“你會這些,是不是這一年來,在紀見君的基地裏,受了不少的苦他們虐待你了對不對”
安維希哭笑不得,“我好歹也是他們的保命符,他們怎麼可能虐待我”
“可不對啊,以紀見君的脾氣,管你對他有多重要,只要你曾經壞了他的好事,他一定會報復回來,他就是這麼記仇你真的沒有被虐待或者被他手下的人拉去幹苦活”
“真沒有”安維希想起了被思念侵蝕的那一年,聲音有些低沉,“紀見君那人雖然危險,可他也知道我的重要性,要是他做出任何傷害我的事,我會不顧一切的同歸於盡的,他賭不起,除了他和譚子悠外,其他人我沒怎麼接觸,整天拼了命訓練,至於季晨,他對我更好,幾乎拿我當妹妹一樣看待。”
“哦。”聶雲卿若有所思,他始終覺得什麼都不做不是紀見君的風格。
再加上他從小道上打聽的消息,紀見君該不會真的對小野貓
“那你呢你這一年在哪裏前王朝的人到處都在追捕你,你能躲過他們,本事不小啊。”
聶雲卿得意的笑,“那是,小爺我機靈的很我早就想擺脫他們了,現在終於是有了機會,怎麼可能再有讓他們抓住的機會,不過爲了躲躲藏藏,我確實是吃了不少的苦,一直到一年多,纔有機會回來。”
安維希疑惑的蹙眉,“你不是最喜歡自由嗎爲什麼不逃的遠遠的反而要回來”
令她印象最深的事情,是她在沙漠中被聶雲卿救了帶去了綠洲,第一眼看去,他身上的灑脫和隨性是讓人無比嚮往的。
她怎麼都想不到這樣一個以四海爲家的男人會爲前王朝辦事
“你加入前王朝,應該不是因爲家族人的命令吧你是被迫的”
安維希大膽的猜測着。
“聰明。”聶雲卿揉了揉她的頭髮,語氣間竟有些無奈,“我從小就被聶家拋棄,因爲我出生的時候,雙目失明,二房針對我的父母,特意請來了那些所謂的大師算命,說我是不祥之人,就這樣,面對着巨大的家族壓力,我五歲的時候就被丟棄了。”
“後來,我的眼睛被一個好心的醫生治好了,我在外居無定所,快要餓死的時候,是前王朝的人把我拍帶了回去。”
“我以爲從這一天開始,我就有了一碗飯喫,即使沒有家,好歹也能過上正常的生活,可我終究是天真了,那些人撿來了很多像我一樣的孤兒,最大的十幾歲,最小的四歲。”
“他們找了那些凶神惡煞的教練,不停的訓練我們如何殺人,等學會了用刀用槍後,便開始阻止我們比賽,要想活命,就只能殺了自己的同伴,選擇最優秀的那個人,繼續訓練,繼續殺人比賽,這樣的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沒有光,只有黑暗。”
聶雲卿表情淡淡的,像是習慣了自己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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