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維希再三解釋,見時間差不多了,離開了慕家。
慕夫人看着她離開,眼眶紅了紅,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這麼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女孩,怎麼自家兒子表現的一點都不在乎呢
“看看你乾的好事”
慕生的怒氣還沒有消,“人家可是公主,你說你”
他懊惱的嘆息着。
慕夫人瞬間就和他吵起來了,“你怎麼好意思指責我我爲這個家付出了多少,你看不見嗎外界都傳言司越是同性戀,那方面不行,你說我一個做母親的,能不着急嗎”
“那孩子都三十好幾了,整天就知道工作工作你也是工作狂忙着不顧家,酒兒又在國外,我一個人,除了被幾個名媛嘲笑,就只能待在家裏對着狗笑我能不孤獨嗎我想要個孫子有錯嗎你這糟老頭子,死沒良心的”
慕夫人越說越委屈,“既然你怪我,那我就離家出走好了,反正我在家裏也是孤孤單單的,我還沒你的工作重要”
話落,她抹了一把淚,轉身就走。
慕生也覺得愧疚,急急忙忙的攔住她,“你說說你,多大人了,學什麼孩子離家出走,趕緊回去,別無理取鬧了”
“誰無理取鬧了你再說一遍”
慕夫人翻臉了。
“好好好無理取鬧的是我,老婆咱們回去好麼都是我的錯,是我不顧家,累着你了”
聞言,慕夫人的臉色這纔好看些,轉身往家裏走。
慕生跟在她的身後,迎面一個搓衣板甩在了他的跟前。
“跪着老孃還沒消氣不滿一個小時,從今往後別想上我的牀”
慕生:“”
安維希從慕家離開後,想要回酒店,訂明天的機票回國。
天氣陰沉沉的,早上還有陽光,這會兒天空已經佈滿了烏雲。
陣陣寒風,安維希縮了縮身子,心情很沮喪。
這下子好了,辦法沒有找到,反而是賠了自己的初夜。
初夜倒是其次的,可江煊該怎麼辦呢
難道真的要讓她等死
她還這麼年輕
想着,安維希有些出神,腿間的不適也越來越明顯。
她停在路邊,想要打車。
忽然刺眼的燈光晃了她的眼睛,一輛黑色的車迎面向她撞過來。
她的臉色變了變,急忙按下了手機,第一時間通知自己的保鏢。
可她按了幾次,沒有任何的迴應。
安維希只能放棄,不斷的往前面跑去。
她穿着高跟鞋,沒跑幾步就歪了腳,而那輛車,速度卻越來越快,不斷的朝着她逼近
“呲”
刺耳的輪胎聲響起,安維希掉在地上,再無了意識
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霧,海水拍打着斷崖。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從崖上墜入的海中。
安維希見到這一幕,慌張的大喊,“許煥然”
她跑在崖邊,海面被血水染紅。
濺起的血染溼了她的裙襬。
“不”
安維希失控了,錐心刺骨的痛襲來,她用力的喘着氣,除了海水聲,周圍只能聽見海鷗的鳴叫聲,紛紛停在她的腳邊。
她待坐了很久。
清晰的腳步聲響起。
“維希”
安維希猛地回過頭。
眼前的男人蒙着一層白霧,等霧散去後,露出了病態蒼白的臉。
他很虛弱,連呼吸都是費盡的,卻仍是要說話。
“好久不見了。”
“慕慕司越你怎麼會在這裏”
男人笑了笑,眼神純粹而又幹淨。
“我喜歡你很久了,十七歲的那年,第一次在學校見到你,便再也移不開目光,你太優秀,我藏着暗戀,偷偷的寫情書,偷拍你的照片,這份感情,一直持續到我二十歲的那年。”
“我大學畢業一年了,好不容易回國想要找你,卻發現了別的男人向你告白我在暗地裏看着,差點瘋狂,我看着你收了情書,跟在你的身後,你穿過了一個十字路口,我要追上去把我心底的暗戀告訴你,可突如其來的車禍,終止了我所有的幻想。”
安維希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忽然想起了那天自己剛進了餐廳,忽然傳來的車輛碰撞的聲音了。
她當時問等了她很久的安德華,才知道發生了慘烈的車禍。
卻不知道,原來那個人,就是慕司越。
她紅了眼眶,“你怎麼能這麼傻呢”
“只能說,我們有緣無分罷了,那場車禍,我陷入了長達十幾年的昏迷,夢裏,時常出現你的身影”
男人朝着她走來,將她擁入懷中。
“我拼命的想要醒來,可是我睜不開眼,我漸漸的感覺到我的生命在消耗殆盡,馬上要步入死亡,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
“我死了,可我又還活着”
安維希不解的看着他,“這是什麼意思”
男人笑了笑,並未作答,只是感嘆,“我這輩子,終於是沒有遺憾了,會有一個人,代替我,好好愛着你們”
“是誰能說清楚嗎”
安維希追問,身前的男人消散成了一團霧,再也沒了蹤影
“啊”
安維希頭疼着,忽然睜開了眼。
闖入視線裏的,是一片片白茫茫的天花板,她能聞到強烈的消毒水氣味。
原來,只是夢嗎
“維希,你可算是醒了”
慕夫人緊緊的抓着她的手,一陣的後怕。
安維希回過神,病房裏,有慕生和慕夫人,還有她的祕書。
“我這是”
“你別出聲,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慕夫人心疼她,“你出車禍了,有人想要開車撞你,還好我兒子的朋友阿盛剛好路過,掉頭把那輛車撞開了,你受了傷,還好不嚴重。”
“司機的傷很重,而阿盛也比你嚴重些,好好養着就會恢復的,你不用擔心。”
她把情況都告訴她了。
安維希鬆了一口氣。
慕生這時候也開口了,“還好司越通知了我們,這明顯就是蓄意謀殺,對方早早的謀劃好的,把你身邊的保鏢都引開了,這事我們會幫你好好查清楚的”
他們兩人眼裏,都把安維希當成自己兒媳婦看待。
安維希很感激,“謝謝。”
“一家人不用客氣。”
慕夫人下意識的說出口。
安維希的祕書則是不解的看着他們。
“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她問祕書。
“已經是十號了”
聞言,安維希的臉色迅速的變了,“我竟然昏迷了五天”
“孩子,你別激動,小心腿上的傷”
安維希很着急,“我這五天有兩個特別重要的國際會議可是我”
糟了
“那沒事吧你這是出車禍了,也不能怪你啊”
安維希看見了祕書臉上的欲言又止,就知道是出事了,可她又不想讓慕家人擔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索性慕生懂了她的意思,帶着妻子離開了。
祕書急忙說道,“安部長,你被部裏幾人聯合舉報了,昨天他們開了會議,已經決定把你部長的職位撤下”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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