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萌是個火爆性子,今天這麼一番,她心裏積累了無數的憤怒,這會兒一下子發了出來。
等到話說完,她才意識到什麼。
糟糕她有衝動了局面本來就很緊張了,她這麼做對自己反而很不利
果然,白沁暗暗的勾脣,隨後佯裝了一副害怕的表情,眼淚一下子就的掉了出來,泣不成聲,“在設計上,我的確沒有瑤瑤有天賦,可我一直都很努力,楚氏破產了,我爲什麼就不能找一家有前景的公司我安心的做設計,本本分分,好不容易纔有了這麼一件最滿意的作品,沒能讓卡洛斯先生看重我很惋惜,可到底是自己的心血,被她照搬拿來用了,我連爲自己說兩句的權利都沒有了麼”
林麗琴跟着附和,“白沁是我最看好的設計師之一,正是看重了她努力本分,我纔打算用心栽培的,她楚伊瑤偷走了我們公司設計師的作品,現在連出來對峙的勇氣都沒有,這樣沒有擔當,只會抄襲的設計師,也能讓卡洛斯先生看上眼我倒是懷疑他的眼光了”
事情鬧這麼大,連柳新雨都看不下去了,“我很喜歡白小姐的這套珠寶,雖然是爲卡洛斯先生設計的,仍有很大的收藏價值的,我無條件的站在夏氏這一方”
柳家千金都開了口,其他的名媛也紛紛出來發聲。
“楚伊瑤人呢趕緊讓她出來解釋”
“就是連抄襲的勇氣都有了,現在連站出來說兩句話都不敢了,只會當縮頭烏龜,真是丟了華毅的臉面早知道這樣,當初就別抄襲啊”
“讓楚伊瑤滾出來否則我們就把這裏給砸了”
場面一片混亂,媒體和記者紛紛抓拍這一幕,實時報道,原本還保持着中立態度的人,也跟着開始指責楚伊瑤,心裏都已經確定了楚伊瑤抄襲了白沁的作品。
林麗琴和白沁冷眼看着這一幕,眼裏閃過一絲得逞的快感。
可算是解氣了
這一次,不把楚伊瑤給徹底毀了,她就把姓倒過來寫
見事情發展的差不多了,阮珊珊站了出來,走到林麗琴和白沁的面前,“很抱歉,我們也沒想到楚伊瑤會抄襲,給貴公司和白小姐帶來了損失,楚伊瑤從昨天開始就和公司請了假,到現在都聯繫不上,我先代表華毅給兩位道個歉只要一有她的消息,我會親自帶着她去夏氏親自做個交代”
蘇萌急了,“阮珊珊,誰抄襲的還不一定呢這明顯就是她們夏氏故意弄出來的一場算計,伊瑤根本不可能抄襲,你別胡說八道”
阮珊珊的話,不就是擺明了在說伊瑤抄襲了麼
她這麼做,只會給公司招黑還道歉呢真以爲她看不出來是他們幾人早就設定好的
“我這也是爲了瑤瑤好,她抄襲本來就不對,理應道歉如果她不親自做出交代,夏氏追究起來,瑤瑤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到時候還不一定能在華毅待下去。”
阮珊珊裝作一副什麼爲了楚伊瑤着想的模樣,看的蘇萌胃裏直犯惡心,可場面已經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惹事的人也越來越多,保安應付的也很喫力。
她只能乾着急,卻什麼都做不了
林麗琴冷冷的笑了,“公司把這件事情交給我負責,我也不是不講理的性子,只是光道歉還不行,除非她楚伊瑤發誓,永遠的滾出設計界否則這件事情沒完楚伊瑤雖然是半個墨家人,可到底是她抄襲不對在先,我相信墨家的人都是明事理的,會處理好這件事”
意思的很明顯了,明明是楚伊瑤不對在先,要是墨家的人明知道誰是誰非,還要幫着她,只會面臨無止盡的輿論,到時候必定會給墨氏的股價造成一定的波動。
她就不信了,只是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女人,墨老夫人會花費這麼大的精力,冒着被輿論指責的風險給楚伊瑤撐腰
“夏夫人說的是”
阮珊珊滿意的看了林麗琴一眼,沒想到她和夏夫人倒是想到一塊去了。
楚伊瑤滾出了設計界,還怎麼參加星辰大賽就是拿到了卡洛斯的推薦機會,也是沒用的
“我再次替楚伊瑤給兩位道歉,這次的確是她做的太過分了只要她回來,我保證給兩位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
間接的答應了林麗琴,要是楚伊瑤不配合,公司會採取強制措施。
蘇萌瞪了阮珊珊一眼,立即反駁,“你憑什麼給瑤瑤做決定沒抄襲就是沒有抄襲真正有問題的是你,伊瑤的設計稿肯定是你偷的,然後給了夏氏,兩方合作,狼狽爲奸”
“保安把蘇萌給帶下去”
阮珊珊直接對着不遠處的保安命令道。
三番四次的阻止她的計劃,要不是礙於場合,她早就解決了
等楚伊瑤一完,蘇萌這個人,也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
保安立即趕了過來,鉗住她的手臂,把她往外面拖。
靠
阮珊珊這個心機婊要有機會,她非得把她千刀萬剮了不可
蘇萌連忙掙扎,“都給我滾”
可惜,這幾個保安都是阮珊珊一早就吩咐好的,哪裏會聽她的話。
拽的她的手臂直接往外面走。
蘇萌近乎絕望了,何副總不見了蹤影,伊瑤要是還不來,抄襲這頂帽子,就真的要給她扣一輩子了
見她就要被拖到門口,阮珊珊和林麗琴兩人對視一眼,心中有了得逞的快感。
事情鬧得這麼大,看樣子,楚伊瑤早就躲在角落裏不敢出來了
正得意的想着,一陣劇烈的車聲響起。
一輛機車沿着過道,快速的朝着她們這邊開過來。
兩人嚇了一跳,不停的往後退。
機車的速度並沒有變慢,橫衝直撞的闖進來。
場館內一片驚呼聲。
眼看着就要撞上去了,機車猛地轉了方向,停了下來。
阮珊珊踉蹌了幾步,不知被誰絆倒了跌在地上。
機車上的女人翻身下來,摘下了頭盔,露出了一張清冷的臉。
阮珊珊瞳孔一縮,驚的忘記了站起來。
女人高扎着馬尾,身着一身米色的風衣,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阮祕書,妝花了”
阮珊珊後背一涼,連妝都顧不上了,只覺得她的眼神洞悉了一切,彷彿要將自己看穿。
不會的,她什麼都不知道,一定都是錯覺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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