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舊愛什麼的,還能擦點火花出來嗎
1988裏,此時已經提前預熱了起來,莫非同今晚包場,不對外營業。
陸薇琪回來,以前一起玩的朋友們,不管遠的親的,也都過來給她接風洗塵。
傅寒川到的時候,裏面正熱鬧,不過比起營業時候的那種熱鬧,略顯安靜,沒有那麼嘈雜,畢竟朋友圈就這麼大,朋友再多也不可能滿場。
陸薇琪坐在卡座正中央,旁邊圍着她的並不是莫非同他們幾個,而是另外幾個女孩,她的好閨蜜們。
陳晨是最先看到傅寒川的,她小聲在陸薇琪旁邊道:“傅少來了。”
其他人也注意到了傅寒川,一衆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看他逆着光穩步而來。
以前,這兩個人的相愛,所有人都是看在眼裏的,此時,自是更多了一些看熱鬧的成分。
舊愛什麼的,還能擦點火花出來嗎還是隻剩下了尷尬
事實上,傅寒川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在莫非同、裴羨那一側沙發上坐下,頭一擡,微冷的目光漫不經心的掃視了一圈,笑着說道:“你們看我做什麼我臉上又沒有花。”
另一側的沙發上,一個穿着花色西服,看起來很張揚的男人笑着打趣道:“傅少,你臉上是沒有花,但我們想知道,你心裏是不是樂開了花。”
三年前,傅寒川在一場賽事得冠後就向陸薇琪求婚,這事兒這裏的人都知道,再見到喜歡的女孩,不就是心裏樂開花了嗎
陸薇琪現在是“天鵝公主”,以前也是朋友們眼裏的公主,愛慕她的人很多,女孩子們也喜歡跟她玩在一起,他們兩人站在一起,哪裏都是焦點所在。
這裏的人,跟陸薇琪關係交好的更多一些,傅寒川娶了個啞巴,都以爲他背叛了陸薇琪,大部分的人跟他關係疏遠了,有些人,一年都沒見上幾次面,就算在別的什麼場合遇見,也只是打個招呼就過去了。
曾經,傅寒川、莫非同、裴羨、梁易輝,這四個人號稱北城四少。
有些友情,走着走着就散了,哪怕這個人當年曾經跟你關係有多好,一起開過車,一起打過架,好到可以穿一條褲子。
梁易輝也是玩賽車的,現在他已經是職業賽車手了,而傅寒川自從那件事後,就退出了賽車界,回家接手家族企業,轉戰商場,至於裴羨跟莫非同,也各自有了天地。
這一大羣人,若不是陸薇琪回來,已經難聚一堂。
傅寒川勾了勾脣角,沒有搭理梁易輝,從茶几上拿了一瓶巴黎水擰開喝了一口。
從傅寒川出現到現在,陸薇琪都是微微笑着,平靜淡然的好像幾天沒有見面的老朋友一樣,沒有激動的泛出淚水,也沒有怨懟的目光,更沒有遺憾的感嘆聲。
她微微笑着打招呼:“寒川,我們好久不見了。”
傅寒川看了她一眼,點了下頭道:“對,好久沒見了。”
他拿起手裏的巴黎水,跟陸薇琪伸過來的酒杯輕碰了下,又喝了一口。
一切看起來都平靜自然的不能再平靜自然了,連一點詭異的氣氛都沒有。
但這份平靜自然的下面,誰的心跳亂了,就不得而知了。
私下裏,衆人都打着眉毛官司。
不對啊,怎麼三年沒見面,這麼安靜連一點火花碰撞的跡象都沒有。
這時,莫非同湊過去,在傅寒川的身上聞了聞道:“菲諾雪莉酒。”
“你身上明明有酒氣,怎麼這會兒喝起了礦泉水”
傅寒川睨了他一眼道:“你屬狗的,鼻子這麼靈。”
莫非同挑了挑眉毛,他一個酒吧賣酒的,還能不知道酒香嗎
不過,傅寒川今天是回家喫飯的,他離開後接到了陸薇琪的電話,就說要給她接風洗塵,便來了1988先準備起來了。
他問道:“大白天的,你跟誰一起喝酒呢”
“關你什麼事兒。”裴羨一腳踢了過來,問東問西的,一點都沒眼力見兒。
喬影並非他們朋友圈的,但是跟着裴羨一起過來了。她笑着道:“你還說傅少喝水,也沒見你喝酒啊。你自己說說,從開場到現在,你喝了多少水了”
她下巴朝着茶几上點了下,那邊幾瓶空了的水都是他喝的。
“三少,你該不會年紀輕輕的得了糖尿病吧回頭去我們醫院掛個號,我找專科醫生給你瞧瞧”
一陣鬨笑,莫非同沒好氣的道:“你才糖尿病呢,我這是在傅少家喫飯”
被小啞巴那一桌菜鹹的。
莫非同看了一眼陸薇琪,後面沒有說下去。
這話還是不要在她面前說了。
他有意不往下說,但有人好奇。
“三少,你去傅少家喫飯是老宅那邊,還是”
如果是傅寒川跟那小啞巴的“愛巢”的話,那可真有意思了。
傅寒川的那棟別墅,基本沒有人去,不,是他們這些朋友,一個都沒有踏足過。
莫非同算是有史以來的第一人。
陸薇琪饒有興致的看着莫非同:“在寒川家喫飯那傅太太做的菜好喫嗎”
“傅太太”三個字,第一次的被人提了出來,一時全場都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怪異的看着她。
這些人都小心的避免提起這個只聽說過,沒有親眼見過的“傅太太”,就怕她難過。
沒想到卻是她本人輕鬆而平常的說了出來,沒有一點介懷的意思。
莫非同臉色怪異的扭曲了下,看了眼傅寒川,再看了看陸薇琪道:“還算可以吧”
其實是很難喫,但當着傅寒川的面,又不好說的太直白。
這傢伙最近有些陰陽怪氣,中午喫飯的時候還一個勁兒的勸他喫菜,逼得他不得不把那些又鹹有辣的菜喫下去。
陸薇琪笑着道:“那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也去嚐嚐傅太太的手藝。”她看向傅寒川,“寒川,可以嗎”
這個時候,周圍一點聲音都沒有,這才叫詭異。
傅寒川慵懶的斜倚在沙發的扶手上,手裏把玩着一隻打火機,聞言,把打火機隨手丟回了茶几上,看了她一眼道:“沒什麼可以不可以的,你要來當然沒問題。不過她身體不大好,不適合操勞。”
既是答應了,又說不適合操勞,這種拒絕,也算是高級拒了。
陸薇琪微愣了下,梁易輝諷刺的笑道:“傅少可真疼傅太太。”
到底是真的疼那個啞巴太太,還是拿不出手,恥於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