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過再也不見,黃翠兒氣呼呼的獨自一人離開,此時的她並沒有在雲山市陰門六派,而是偷偷回到了杭州。
她是來這裏搬救兵的;
只不過那救兵卻並不願意幫她,還說什麼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氣;
好氣;
但就算再怎麼生氣,兩界門戶戰場她黃翠兒可也是不敢一個人去的。
於是乎;
黃翠兒去而復返,又回來了梧桐樹屋。
“咚咚咚”
敲門聲,卻無人迴應。
“咚咚咚”
敲了又敲,樹屋裏的人卻是不想理她。
“咚,咚咚咚,咚”
於是乎,這敲門聲愈發有節奏了起來,聽在耳中好不讓人心煩意亂。
砰地一聲門開了
門後出現站着的是一個男人,他頭髮稍長,透着不羈灑脫之感,他五官棱角分明,眉如劍,目若星辰,絡腮鬍看起來更是xing感,他穿着白色襯衣半挽袖口,裸露出的健碩胸膛充滿雄性荷爾蒙氣息,實在是令女人爲之着迷。
“你”
男人本來正沉着臉,神情嚴厲,原本是想教訓黃翠兒兩句的,可見她擺着一副楚楚可憐的委屈模樣,瞪着的漂亮大眼睛裏還有淚花徘徊,不禁好氣又好笑的樂出了聲來。
“硬的不行,改來軟的了不是”
“你少來這套啊”
男人瞪了瞪眼睛,教訓一句。
“你明明答應過保護我的,你現在卻又不信守承諾,你眼睜睜看着我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你究竟於心何忍啊你你你良心不會痛嗎”黃翠兒神情委屈極了,晶瑩淚花竟真的流了下來,那眸子眼神所表達出的失望情緒,真是讓人好不心疼。
“停”
“不是,你能跟我說說,你爲什麼非要去兩界門戶戰場啊”
“那所謂正邪的決戰,又跟咱們有什麼關係”
這男人見黃翠兒竟真的急哭了,一時間也不禁軟下來了態度,不似之前那般堅定拒絕。
有戲
黃翠兒心裏一喜,卻仍委屈哭着說:“我的朋友,我的家人,他們都在那裏出生入死,你說我怎麼能夠不去幫忙啊畢方,在這世界上,你是我最最最信任的人了,可你竟然你竟然都不肯幫我的嗎”
“我幫你,我答應幫你了,這總行了吧”
“姑奶奶,別哭了成嗎”
畢方苦着臉溫柔哄着,連連點頭答應了幫忙。
“耶”
“我就知道,畢方小哥哥你對我最好了呢”
黃翠兒破涕而笑,撲上去就摟住了他的脖子,歡呼雀躍的蹦跳不停。
而畢方呢
此刻滿臉的無可奈何
他心裏由衷感嘆,這女孩子家的翻臉真快,黃翠兒尤甚
“現在出發吧”
“這麼急”
“不然你還等過年啊”
“我需要收拾收拾行囊,擇良辰吉日再行啓程。”
“哦是麼”
“怎得,我都答應幫你了,你還不該給我點時間收拾行李”
“嘿嘿嘿”
“你這副笑容讓我明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再聞聞,你還嗅到了什麼”
“呃嘔黃翠兒你竟然敢在我的棲身之所放屁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於是乎;
黃鼬妖小翠兒帶着心懷滿滿怨念的畢方,就這樣啓程出發上路了。
“畢方小哥哥”
“有話說,有屁放不不不,你要是再敢放屁的話,我保證我絕對會殺了你的”
“嘻嘻嘻,哈哈哈哎呀,人家錯了嘛”
“別跟我說話,別湊我那麼近看着你我有心理陰影明明那麼漂亮一小丫頭,竟然那麼喜歡放屁,我說你就不能注意點形象嗎一點都不優雅,一點都不高貴,一點沒有絲毫的藝術性”
“人食五穀雜糧,豈有不放屁的道理最生活,才最藝術,哼”
“滾蛋,你丫喫五穀雜糧嗎”
“那我不喫也想放的啊,以後我偷偷的放,這總好了吧”
“不行”
畢方大叫一聲,嚴肅非常的再次警告黃翠兒,膽敢再放屁的話他絕對扭頭就走,一秒都不帶耽擱的
黃翠兒可愛的哼哼着,小神情得意滿滿。
塔克拉瑪干沙漠,我國最大的沙漠,它一望無際,它又有着死亡之海的稱號,塔克拉瑪干語意爲“山下面的大荒漠”,又有“進去出不來的地方”的意思。
在這片黃沙海洋的深處,有數座紅白分明的高大沙丘,人們稱這裏爲聖墓山。
那受風沙侵蝕形成的石蘑菇,奇特壯觀,它高約數米,頂蓋下的石體支柱卻有些纖細,很難想象它是如何支撐起如此大的石頭頂蓋重量。
近些日子,聖墓山處突現奇景;
有海市蜃樓般的奇異景象連綿一片,與沙丘完美融合重疊爲一體,不分晝夜盡皆存在。
那,是另一個世界;
另一個,唯剩下死亡的世界;
而這裏
正是兩界門戶戰場
很難以理解鬼界爲何會將兩界戰場開闢在這裏,不過這也正遂了陽世間修行界的心意,若是戰場開闢在內陸城市裏的話,真不知道將會牽連多少無辜生命枉死,更不知道將會對世間造成怎樣的災難。
沙丘上,駝鈴叮噹而響,有一隊行人正在趕路。
鮮少會有人穿行沙漠到達這裏,更加匪夷所思的是他們竟採用瞭如此原始的交通工具駱駝,按常理來說,不應該是一隊隊越野車輛在沙漠中疾馳麼
然而
正是這讓人無法理解的情形,卻還有着更加令人震驚的一幕。
只見駱駝行走時,似緩實快,轉眼間便就已經從這座沙丘行走到了另一座沙丘,其行進速度絲毫不比駕駛車輛慢,甚至是還要快上不少。
“還好麼”
“來,喝點水吧”
騎在駱駝上的張元庚將手中水壺遞給身邊不遠的蘇洛依,而頭裹紗巾的蘇洛依輕輕搖頭,婉拒了張元庚的好意。
“距離兩界戰場還有多遠”蘇洛依望向遠處,悵然出神問。
張元庚微皺眉頭,沉吟道:“以現在的行進速度,估摸着再有四五個小時就能夠抵達,再前方不遠應該就能看到道門五宗佈下的結界陣法營地了,咱們會在那裏稍事休整。”
蘇洛依點點頭,沉默下來不再說話。
張元庚縮回拿着水壺的手,深深看過一眼她後,便眺望向極遠處兩界門戶戰場的方向距離目的地,已經沒有太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