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
“嗯”
“洛依她人呢你沒追到”
“她她被孟沐接去了麻衣坊,她的狀態不是很好。”
“狀態能好才見鬼了呢”
凝舞似是早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她擡起美眸來深深看我一眼,幽幽道:“若是換作我的話,估摸着殺了你的心都有,根本就不可能輕饒了你也就是洛依妹妹,她這樣倔強到可愛的性子,纔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了你。”
這番話,聽得我臉上神色很是尷尬。
不過倒也幸虧蘇洛依不似媳婦兒,否則的話我可能真的要小命不保了
“具體經過說與我聽聽。”
凝舞幽幽又道。
我硬着頭皮,把我追上蘇洛依之後的經過都說了出來,在媳婦兒面前我可不敢有絲毫隱瞞,況且也並沒有任何隱瞞的必要。
“她這是哀心傷情了”
凝舞輕輕微嘆,不過緊接着她又狠狠瞪了我一眼,那言外之意看你乾的好事
我尷尬問:“會有危險嗎”
“有孟沐那丫頭看着,能會有什麼危險放心吧”凝舞寬慰我道。
我鬆了一口氣,沒危險就好,不然我可真造孽了。
“相公”
“嗯”
“你打算怎麼償還這份感情債”
“我還沒想過”
“沒想過呵呵,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
“怪不得孟沐罵你是渣男,用時想到人家,不用時吊着人家,如果連這都不算渣,那什麼纔算渣”
凝舞白我一眼,那目光別提有多麼嫌棄和鄙夷了。
“喂”
“我哪裏是那個樣子啦”
“前前後後發生那麼多事,這都是事出有因的好吧”
我是沒想到,竟然連自家媳婦兒都這麼說我。
“就事論事而言,你就是那麼對待她的,甭管這是不是出於你的本意,但在旁人眼中即是如此。”凝舞直接無視了我的蒼白辯解。
我心裏來氣,瞪眼道:“好意思說呢,許多事還不是因爲你”
“哎喲,你這是反倒要責怪奴家咯”
凝舞冷冷一擡眼,小眼神兒裏泛着濃濃寒意
我當即就讀懂了這個眼神
關於我和蘇洛依,凝舞她沒有動怒追究已經是大恩大德了,我怎麼可以反過頭來責怪如此深明大義、高風亮節的媳婦兒呢
這樣的媳婦兒,那可真是打着燈籠都難找啊
你們說是不
我殷勤的賠笑連連,字裏行間表達出濃濃的求生慾望,已然招惹了蘇洛依了,可不敢再惹得老婆也生氣啊
“你過來”
凝舞衝我擺擺手,示意我走過去。
我有點慫,更有點怕,有話咱們好好說,別動手行不好歹我是男人,留點面子啊
“你要面子幹嘛使”
凝舞好笑問我,隨後又道:“不打你,快些過來。”
“來了來了”
我走到凝舞的身旁坐下,她果不其然的並沒有動手打人,而是慵懶似貓兒般的躺進了我的懷裏,那美眸中的目光帶有一抹抹波動,似有朦朧迷離之感,纖纖素手輕撫過我的臉龐,更似有無盡纏綿流連之意。
不知怎的,我感受到她無言的情緒裏好像有一些些的傷感憂鬱。
我不知道這份憂鬱從何而來,這讓我沒來由的有點不安,我懷裏明明擁抱着摯愛的她,卻彷彿虛幻般隨時會再失去她一樣。
“你怎麼了”
“沒怎麼,只是想多看看你。”
“啊”
我激動的嚇了一跳,連忙捉住了她的小手,急聲問:“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傻瓜,若有事我會與你說的。”
凝舞露出甜蜜的笑容,她懶洋洋依偎在我懷裏,卻有些微嘆道:“我只是在想一件事,一件該怎麼幫你償還這份感情債的事,或許有個辦法是可行的,只是現如今的你還辦不到。”
“什麼辦法媳婦兒,你該不會要我娶蘇洛依吧”我哭笑不得問,原來她是爲蘇洛依而傷感憂鬱。
“想得美”
凝舞擡眸瞪我一眼,嗔怒道:“你樂意,我還不樂意呢奴家的相公,任何人都休想染指怎麼,你有這念頭”
“不敢不敢,從沒有過”我連忙矢口否認。
“諒你也不敢”
“哼”
凝舞這才心滿意足的露出嫵媚笑容來,她慵懶的享受着我的懷抱,就好像是隻可愛粘人的小貓兒一般。
“媳婦兒,你剛剛想說是什麼辦法”我又問。
凝舞沉吟着思索道:“那是一個比較討巧的辦法,唔應該是可行的,只不過於你來說代價不小”
“到底什麼辦法啊”我被她給吊足了胃口。
凝舞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呢喃道:“現在的相公還辦不到呢,等到以後再說吧”
就這樣,話茬說了一半留了一半。
我並不知道凝舞所想到的辦法究竟是什麼,我也想象不到,究竟什麼樣的辦法能夠償還我相欠蘇洛依的感情債,但凝舞告訴我說,若等到那一天,機緣來臨,她自然會把這個辦法告訴我,但到時候該如何決舍和選擇可就在於我了。
至於眼下;
大事未定,大劫未過;
生死最終尚且難言,徒想再多也於事無補,倒不妨先待到日後機緣來臨時再說。
事後,我曾找過麻衣坊老闆半緣,詳細問了蘇洛依的情況。
確實正如凝舞所意料,蘇洛依是因傷情之故纔會突然昏厥了過去,她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大礙,至於那日爲什麼會魂魄氣息皆無,半緣告訴我說,這跟蘇洛依的魄身福報通有關,乃是陰門神器“命輪”的神通特異所致。
不過具體怎麼回事,半緣一時也解釋不清楚,只道是還要等蘇洛依她醒來之後才能知曉。
“我想進麻衣坊看看她”我道。
“天爸”
“還是算了吧”
半緣攔住我,很爲難的又說道:“一來,蘇洛依她未必願意見你;二來,沐兒下過禁令,以後都不允許你踏入麻衣坊半步那個,還希望天爸能夠理解我的處境,我也實在沒有辦法。”
“麻衣坊到底誰是老闆”我問。
半緣理所當然的回答:“我啊”
“你是老闆,爲什麼還要聽她的命令”我瞪了瞪眼睛,
半緣尷尬道:“這個我們有分工的,小事聽她的,大事才聽我的。”
“這臺詞兒我怎麼有點眼熟你麻衣坊該不會從來都沒有過所謂的大事吧”我叫道。
半緣突然哭喪起臉來:“天爸,這下你總能理解大哥的處境了吧”
噗
我擡起一腳就把這個窩囊廢男人給踹飛到了大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