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淵肯點頭答應讓兒子幫忙,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我留下行人術數交給嶽淵,同時也讓鬼兵蘇洛辰留在岳家,讓他教導督促嶽何川修煉陽咒術數。
事情到這裏,就全看嶽何川的修行結果了
寒暄之後,我準備告辭離開。
然而
嶽淵卻叫住了我:“楚師弟慢走你,是不是還有件事,忘了給師兄我交代了”
我心頭一跳,硬着頭皮轉過身,裝着糊塗反問:“不知道師兄講的是什麼事”
“師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是不是需要我給你提個醒”嶽淵突然收斂了笑容,那神情可有點嚇人。
不用提醒,不用提醒
我想起來了
我苦哈哈的笑着,不就是那個事兒嘛,我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不知道那五個女孩有幾個懷上了
“你猜”嶽淵說。
還要猜啊
嶽師兄,你咋那麼調皮
當然這話我可沒敢說出口,我試探着比起倆手指頭,是不是這個數
“少了”
懷上倆還少了
我咕嚕嚥了一聲口水,心裏隱隱有種不妙的感覺,索性伸出五根手指,總不可能五個全都懷上了吧
“讓你說對了,她們五個全都有了身孕,這件事兒楚師侄你倒是說說該如何是好又該怎麼給我一個交代”嶽淵冷着臉,眼神盯着我問。
靠
這個太牛逼了吧
五個啊
全都懷上了
這件事提醒我們,啪啪是要注意保護措施的,否則真的很容易鬧出人命的,而且機率真的很大
我連忙拱手祝賀道:“何川小師侄真乃非常人,嶽師兄也是有大福氣的人,岳家傳承人丁興旺,這可是岳家,哦不,是走陰派,哦不是整個陰門六派的大幸事啊等師兄抱孫子的時候,師弟我一定備上五份大紅包”
“我這還有事兒要辦,告辭告辭”
道完告辭,我扭頭就跑
嶽淵氣得拍案而起,不停叫着我的名字,我頭也不回地說道,師兄您有事兒先忙,我來日再來拜訪
留下段不凡和李宗國面面相覷,尷尬不已。
而蘇洛辰大笑不止。
離開岳家,我立即趕回家收拾了行李。
這時我那倆徒弟也回來了,我囑咐過李宗國一聲,帶着段不凡就馬不停蹄地離開南冥村。
“師父”
“說”
“嶽淵師伯讓我給您帶個話兒”
走在離開南冥村的路上,段不凡強憋着笑,賤兮兮地看着我。
我問他,什麼話兒
“原話是:幾個紅包就想把我打發了你楚天以爲我岳家是叫花子不成來日這五個孩子降生,你楚天就是他們的人師保姆,這筆帳你就是賴也賴不掉”
人師保姆
我嘴角直抖,這嶽淵是打算訛我不成
“師父,話不能這麼說,也不想想何川是被誰給害的”段不凡憋着笑說。
我瞪他一眼:“你哪頭的”
“就事論事。”段不凡撇着嘴。
半路上,雲山縣的顧峯開車接上我們。
他說爲我們訂好了飛杭州的機票,明天一早的班機,鬼兵林海坐在副駕駛,詢問着雲山縣最近發生的事。
明天一早的班機,那麼今天還有點時間。
段不凡問我,這是還想去哪兒嗎
是還有一個地方要親自走一趟
“是不是去看蘇洛伊啊師父”段不凡一臉曖昧地問。
我瞪他一眼,那丫頭有什麼好看的她用不了幾天就又是活蹦亂跳的
“那不然是去哪兒”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轎車連夜進發,瀾滄市範圍,我們來到這裏時已經將近十點。
在一片莊園門前,車子緩緩停下。
我吩咐顧峯留在車裏等待,我和段不凡走下車去這裏,是走陰派沈文德前輩的家
莊園裏燈火通明,哭哀哀的聲音陣陣傳來。
釘門麻,掛孝球,白幡迎風陣陣飄蕩,披麻戴孝的沈家人守着空棺痛哭不止,想那沈文德一世與人爲善,最後卻落得一個屍骨無存的下場,這多少都令人心中悲涼。
念及沈文德前輩的成全之恩,於情於理,我都應當來弔唁祭拜一場。
“師父”
“你可想好了啊”
“咱們這要是真進去了,肯定是會捱揍的啊”
段不凡心驚膽顫地提醒我。
這我當然明白,我回頭看他一眼,你要是怕了現在就回車裏,我自己一個人進去。
段不凡臉上一紅,頓時不說話了。
走進這莊園中,立即就有人認出了我來,他們竊竊私語,衝着我指指點點,議論着我竟然還敢上沈家來
我對此沒有理會
我楚天心中坦蕩,又有何不敢上門來
有不認識我的沈家後輩迎上來,問我是誰,又有什麼事。
“行人派楚天,前來向沈文德前輩弔唁。”
我朗聲自報家門。
隨着我話音剛落,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寂靜沉默足足有三秒鐘,這三秒鐘卻好似無比漫長。
“是你”
“給我打死他”
一位披麻戴孝的中年人走出來,他紅着眼睛,指着我們咬牙切齒。
沈家人頓時向我和段不凡撲過來,場面一時間陷入混亂
“別打別打別打”
“哎喲”
段不凡儘可能的攔在我身前,替我擋了不少拳頭,我面無表情,對於這些人的拳腳相加無動於衷。
相比較於沈文德前輩以身家性命的成全,這點拳頭又算得了什麼
“天哥”
在車裏等候的顧峯跑下車,當即就要衝進來幫忙。
我暗中命令鬼兵林海,攔下了他。
我到這沈家可不是來打架的,要是讓顧峯衝進來動手,那這件事可就變了味兒。
狂風驟雨般的拳腳,落在我和段不凡身上,我始終穩穩的站着,隨身鬼兵趙永廷和小若實在忍不住,想要出手幫我,不過都被我喝止
“都住手”
“你們這是幹什麼”
有兩位老人走出來,當即喝令沈家人退去,叉走了還不肯罷休的幾個婦女。
我擦掉嘴角血跡,整整衣服走進靈堂。
鼻青臉腫地段不凡緊跟在我身後。
我拱手以禮,又重複一遍剛剛的話:“行人派楚天,前來向沈前輩弔唁。”
“你少在這兒假惺惺的從我沈家滾,滾出去”那披麻戴孝的中年人憤怒至極咆哮着。
“閉嘴”
一位老人出聲呵斥。
另一位老人向我問:“清肅者楚天,你何必來我沈家我大哥都已經死了,你還要喫人血饅頭,再圖一個假惺惺的清名嗎看你年紀輕輕,心機竟然這樣深沉”